“我早已知曉這囚籠沒有鎖。”這句話,妖姬聽的明白,卻是著實是心中一驚,眼眶一算便是落下淚來。
也對,要是不是當事人的話,理解起來怕是著實有些困難。
其實,妖姬早在幾百年之前就已經是將鎖住賢璈的靈枷給悄悄地消去了。當時的她第一次是和別的男子有了真正的夫妻之實。
其實賢璈是妖姬所引誘的第一個目標,當時才剛剛修成魔的她不過隻是一個沒有任何力量和地位的小小魔女罷了。而她的第一劫便是要拋棄自己最最不可觸碰的底線。
她原本是一隻花妖,而對於花妖來說不可觸碰的東西或許回事各不相同的,可是卻有一個相同的底線,那便是專情於一人。賢璈是她所要引誘的對象,在引誘了這個人之後,往後的所有事,他都必須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做。
而在她將原本是一個作為凡人夫子的賢璈給引誘成為了靈體之後,賢璈便是隻能夠在她的身邊,不得離開她太遠。
可是,令她覺得是意料之外卻又好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便是賢璈從一開始的時候便是沒有對於成為一個靈體的事有些什麽抗拒心理。
若是說他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對於她還有一些餘情沒有了卻。可是都說夫妻也是有七年之癢的。像她這般每天都用極為惡劣的態度待他,就算是往日之中風度翩翩的夫子怕也是會有忍不住要反抗的時候吧。
可是,足足是等待了幾百年,妖姬從一個一不小心不如魔道的迷糊小仙,變成了一個在仙界和魔界都極具豔名的魔界女子。
而賢璈的態度似乎與幾百年前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每當妖姬對著他一邊嬌笑著一邊諷刺著他的時候,依舊是維持著一副極為淡然的模樣,甚至就是連在她與別的男子勾勾搭搭的時候,他也會裝作沒有看見一般,不是拿了一本書在看,就是在那裏將自己的眼神給放空之後,盯著遠方發呆。
而在她第一次勾上了一個仙界的男子一番你儂我儂之後,便是趁著在賢璈在那裏發著呆的功夫便是悄悄地將原本附在賢璈身上的那個靈枷給抹去了。
原本,妖姬以為自己當時所做的一切在發著呆的賢璈一定是沒有絲毫的察覺,可是卻不知道,不僅僅是因為賢璈感覺到了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消失了的恐懼感,還因為他表麵看起來不過是在發呆,卻是不知道,其實他藏在袖子之中的手已經是被他攥地快要嵌到骨頭裏頭去了。
賢璈當時便是以為妖姬是由於自己的什麽原因而要將自己給趕走,於是那天起的幾年之中,賢璈做什麽事可以說是更加盡心了,甚至有些時候根本是不需要妖姬出手來解決,便是極為自覺的便是將所有麻煩給解決掉了。
妖姬原本便是想著,要是哪一天自己由於任務惹上了什麽不該惹的人物遭到了追殺的話,便是讓賢璈先行離開就行了,就當作是自己這麽幾年之中對於他的態度的一種賠禮道歉吧。
她其實這麽久過去了,原本是由於之前的幾百年自己對於他的影響太深而使的他不敢離開這個限製之內。
可是如今這句話卻是使原本妖姬自嘲自己的話語一下子是拋卻了。
一直藏在一旁的琴落一看見是這個原本想要索自己以及嫿兒的命的女魔頭便是想要衝出去將她給殺了,一了百了。
卻是在看見了她眼角的淚花以及那斷斷續續道著謝謝的舉動給怔在了原地,就這樣望著一魔一靈就這樣從自己的麵前走過,漸漸消失了。
雖說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會使得上次自己所見到的那個極為妖媚以及堅強的女子竟是如此輕易地便是流下淚來,但是琴落卻是心中有些想法。
他在仙界從來便是被教育著,無論是半魔也好,全魔也罷,沒有一個是好人,因為他們不知道究竟什麽算是情,他們所在乎的隻不過是當前的一種快樂罷了,不長久,卻是極為頻繁,他們不懂得什麽叫做愛,也不懂哭。
可是,今日的他卻是見到了魔界之人那比於仙界一些僅僅隻是為了利益而選擇專情的人要深情的多,也見到了那傳說之中永不會出現的魔界之人的淚水。
在踏著小彩回到了小屋子的路途之中,琴落一直沉默著思考著。想著往後的日子究竟應該怎麽辦才好。要是一直這麽遊蕩下去的話,畢竟也不是一個辦法,總是要找到一個目標或者是一個目的地,去做一些比較有意義的事情,畢竟這凡界之人的壽命最多怕是也就隻有數十載,要是隻依靠修煉的話實在是太過於不自量力了。
——芙櫟那裏
原本睡的極為安穩,沒有什麽夢的芙櫟一下子是夢見自己站在一個瀑布的旁邊,而逍遙老君便是背著手站在自己的麵前。
似乎是察覺到了芙櫟的目光,逍遙老君開口了。
“琴嫿啊,如今你還是不明白何為‘知’。”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卻是讓芙櫟一下子是想起來了之前在古家的時候夫子曾經問過自己的那個一模一樣的問題,有些微微愣神,她不知道這個時候逍遙老君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如今,若是你還是不知曉,那麽你便是回來吧,畢竟這樣對於你來說沒有絲毫的意義,倒不如是到靈氣較強的地方安心修煉,說不定往後便是能夠成為一個有些地位的仙子,做些閑活倒也挺好。”
逍遙老君的這番話倒是有些讓人分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些什麽,是想要激勵芙櫟,還是真的想要規勸芙櫟回到仙界,尋一個比較安穩卻是沒有什麽曲折和意義的日子。
“不!”芙櫟的語氣之中是滿滿的堅定,與一開始的時候她來到仙界的時候問出能不能不奮力修神的她不同,這一次她的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好,既然如此,我便是給你一個能夠成長的路子,你如今便是記好,不要與別人說,更是不能夠忘記,明白嗎?”逍遙老君的口氣中也是堅定。
“保持本心,無怨無悔。”這八個字卻是使芙櫟在之後的路上麵走的比別人遠,飛的比別人高。
“你們今日便是向北走。”說完這句話之後芙櫟的夢境一下子便是消失了。而芙櫟也是在睡夢之中猛然睜開了雙眼,入目的便是剛剛回到了房間之中的琴落。
琴落的鞋子上粘著些許泥土以及草屑,一看便是知道一定是走了比較遠的一段路了。而琴落看見芙櫟醒了過來便是極為自然地走了過去便是開始測量芙櫟額上的溫度。
令他驚訝的是,剛剛不久之前燒的是已經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芙櫟此時竟然是一下子恢複了健康。
“剛剛逍遙老君他托夢與我說是要我們向北走。”芙櫟依照逍遙老君的要求並沒有向琴落透露關於剛剛他所告訴她的那八個字。
“那行,明日我們便出發。”琴落一向是非常相信逍遙老君所說的話的,倒不是因為有多麽崇拜他,而是因為以前他吃過苦頭,所以,一聽見是逍遙老君托夢所說,無論是真是假總是要先去探一探究竟的。
可是他們確實不知道,逍遙老君這一次道倒不是想要幫他們,而是由於他已經是稍稍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大對,便是想要叫兩人先是替他探一探究竟的罷了。
——謙胥的結界之中
“你往後便是稱作閻麗了,我先將你送回魔界之中鍛煉,等你足夠資格了再是跟隨在我身邊吧。”蠱炎一揮袖便是換下了兩個部下將麗兒硬生生地拖走了,絲毫是沒有什麽憐香惜玉的情緒。
——鑫國京城
在皇宮之中,謙胥到這兒起碼也是已經有三日左右了,可是卻是對於這個結界沒有絲毫的辦法。就當謙胥在原地一邊躲避著獄官的時候確實被一股力量一下子是被拉到了一邊。
“魔胥啊,你竟是被這樣一個小小的結界困住了,這可不符合你啊。”赫然從謙胥耳邊響起來的便是蠱炎帶著一些蔑視的聲音
“尊上,恕屬下無能。”謙胥也不多話,隻是單膝跪下,雙手抱拳,向蠱炎請罪道。
“罷了罷了,過會我便是將這個結界撕裂一個缺口,在它自行修補之前你將謙王救出,我會在外麵助你一臂之力,如何?”雖說是疑問句,可是蠱炎說的話從來是不允許別人有半點理由拒絕的。
才剛剛說完,他便是開始蓄起了力來,隻是一瞬間,謙胥的麵前便是出現了一個剛剛能夠通過一個人的缺口,蠱炎便是放下了手,在一旁看著謙虛的動作。
他也是沒有含糊,直接是向結界之中衝去,也是不用尋找一些什麽,因為在結界所包圍的範圍之內也就隻關著一個人,那便是裝的瘋瘋癲癲的謙王。
沒有跑多久,謙胥便是看見了正躺在茅草席上麵一動也不動就像是昏死過去了的謙王。也沒有多說一些什麽,謙胥用肩膀加速便是朝著看著極為不牢固的門衝去,伴隨這轟隆的一聲,已經是被謙王弄得有些鬆動的牢門一下子是應聲倒下。兩個人都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