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鎮宗之寶
「德華哥哥,這樣就滿足了嗎?」
聽得凌兒的聲音,侯越心中一震。
這句話似乎有著莫大的魔力,吸引著侯越。
「凌兒妹妹這是什麼意思?」
凌兒蓮步輕移,走到侯越身邊,和他並排站立,墨黑色的眼睛空洞地望向遠處。
「德華哥哥所獲之物,雖然數量不少,種類龐雜,但真正的好東西,卻是一件都沒有。」
侯越不由皺眉,以他的見識,這些東西已經完全可以滿足自己了,但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等著凌兒繼續說下去。
雖然侯越沒有說話,但是凌兒卻知道她已經勾起了侯越的好奇心。
「這望仙宗在上古時期,雖然算不得威震天下的超級宗門,但威震一方還是算得上的,怎麼可能連一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
「那凌兒的意思是,你知道這法寶在哪裡?」
其實這個問題侯越早就想過,可他卻並沒有強求,說實在的,自己的收穫已經夠多的了。
凌兒微微一笑,玉手朝著望仙宗最裡面的一座建築一指,開口說道:
「就在那裡,那裡,便是法寶所在。」
侯越順著凌兒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不在言語,只是表情有些凝重。
實際上,他早就發現了那做建築,但他卻刻意沒有過去。
那建築在望仙宗的最裡面,建築的前面有一座高台,高台的前面是一片巨大的廣場。
而這座建築是一座高塔,塔身有精光流轉,高聳而詭異。
實際上,在侯越看到這塔的第一刻,內心便充滿了抗拒。
因為他瞬間就想起了前世所看的一些雜書中的祭壇。
恐怖而又詭異,而那座塔,是他在這望仙宗見到的唯一一座有強烈靈力波動的建築,一種危險之感油然而生。
「德華哥哥可是不想要那法寶?」
凌兒的聲音之中充滿了誘惑,墨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座高塔,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你說的法寶,難道是那座高塔?」
「高塔不是法寶,只是建築。」
「那法寶在哪裡?」
「法寶就在建築的裡面,望仙宗的鎮宗之寶便在裡面,德華哥哥難道不動心嗎?」
侯越的目光也緊緊盯著高塔,他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沉聲說道:「當然動心!」
凌兒的聲音更加魅惑:「你就不想要嗎?」
侯越的眼睛似乎都開始泛紅,粗聲粗氣地說道:「當然想。」
「那我們要不要去取呢?」
「當然要。」
「那德華哥哥,你現在還在等什麼?」
侯越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內心狂躁無比,理智已經慢慢消失,雙眼通紅地盯著那座高塔。
突然他雙腳一躍,便如同一顆炮彈般急速朝著高塔射去。
只聽通地一聲,侯越已經砸落在高塔前面的石台上。
上台上面刻滿了各種古樸的符號,密密麻麻,詭異萬分。
現在的侯越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壓根不去看石台是什麼樣子,只是雙眼狂熱地盯著眼前的高塔。
凌兒一襲白衣,輕飄飄地落在了侯越旁邊。
玉手輕輕地撫摸著侯越的背,臉上掛著滿意地笑意,輕聲說道:
「德華哥哥,不要著急,凌兒帶你進去去取法寶好不好。」
侯越並沒有說話,此刻他的腦袋裡一片混沌,只是盯著眼前的高塔。
突然,侯越縱身一躍,右手在空中一握,一把黑色的砍刀出現在手中,他將砍刀高高舉起,雙手握刀,狠狠地朝著寶塔砍去。
很快,侯越的刀便已經砍在了寶塔之上,只見寶塔之上無數符文流轉,亮起刺目的光芒。
強大的反震之力將侯越重重地擊飛,他的身子像炮彈般砸入塔前的高台。
一口鮮血從侯越的嘴中噴出,竟是一下便受了重傷,可他卻好像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快速地站起身來,想要再次衝上前去。
就在這時,凌兒瞬間來到了侯越的面前,一股強大的修為散發而出,一頭長發無風自動,飄散開來。
只見凌兒的臉上一片冰冷,右手朝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侯越的額頭之上,以一種侯越從未見的語氣說道:
「蠢貨,休要魯莽,把我的這副身體弄壞了,你拿什麼來陪。」
侯越的暴戾漸漸平和了下來,但是眼睛依舊通紅,空洞而麻木。
「這樣子才乖嘛,這才是我的德華哥哥啊!」
凌兒甜甜一笑,跟剛才判若倆人,俏皮地說道。
她轉過身來,目光死死地盯著塔門,宛若夢囈般說道:
「終於,要成功了嗎?」
說完,腦袋輕輕一歪,嘿嘿一笑,便邁開玉腿,朝著塔門走去。
隨著她的一句「跟上」,侯越快速地站起,跟在凌兒的身後,朝著塔門走去。
塔門上詭異而又古老的符文不停地流轉,凌兒嗤笑一聲,修為再次爆發,雙臂展開,雙手之上黑色的光華閃出,重重地朝著塔門攻擊而去。
「你以為,你還能困得住我?」
雙掌印上塔門之時,產生激烈地靈力碰撞。
凌兒面色猙獰,長發飄散,大聲說道:
「給我開!」
塔門應聲而碎,激起無數塵埃。
塵埃落定,凌兒大步朝著塔內走去,俏臉因為興奮而變得潮紅,若是仔細觀察,她的身體都在因為激動而顫抖。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望仙宗嗎?你可留得住我?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塔的內部都是空的,僅僅只有這麼一層。
塔的中心位置有一座祭台,竟和塔外面那座祭台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外面那座已經失去靈氣,而塔中這座,無數的符文在祭台之間流轉。
最詭異的是祭台之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已經化為白骨,沒有一絲血肉。
白骨的身上穿著白色的衣服,竟跟凌兒身上穿著的一般無二。
白骨的上空懸著一把玉尺,造型古樸,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凌兒一臉憎惡地盯著這把玉尺,正是因為這把玉尺,才將她鎮壓在此,經歷無數歲月的煎熬。
很快,她便露出笑容,得意地說道:「鎮壓無盡歲月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