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這分明就是饞我的身子
侯越強行擠出一個微笑,朝著面前的女子說道:
「你這讀心的能力是一直就有的嗎?」
那姑娘微微一愣,顯然他又讀到了侯越的心中所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妾身也控制不住拉,難道公子不想與妾身心靈相通嗎?」
鬼才想和你心靈相通呢,侯越心中很自然地反駁道。
可是剛一想,他便暗道一聲不好,這女子肯定又聽到自己心中所想了。
侯越趕忙抬頭,將目光集中在那女子的臉上。
侯越的頭皮再次炸起,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原來那女子竟然流出了眼淚,但是這眼淚卻是黑色的。
一個絕美的女子,長著一雙墨黑色沒有瞳孔的眼睛,此刻眼睛中的正淌下黑色的眼淚。
這個畫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怪不得侯越被嚇了一跳。
還好,有剛才一段時間的緩衝,現在的侯越倒還不至於被嚇得動彈不得。
他望著眼前的女子,心中實在沒轍。
常言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說是遲那時快,侯越轉身,蹬腿,直腰,頭也不回地朝前跑去。
侯越一口氣跑出數百米,不由心中一松,看來,這詭異的姑娘沒有跟來。
就在他準備轉過頭看一看那白衣女子有沒有過來之時,突然他覺得自己后脖子一涼,像是有水滴滴落在上面。
嗯?下雨了嗎?
侯越抬頭望向天空,只見晴空萬里,哪裡來得雨。
他整個人變得臉色蒼白,心中不由升起無限恐懼。
不會被我猜中了吧。
他用起全身的勇氣,緩慢地將自己的腦袋朝後轉去。
很快,他的眼睛便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睛中不斷地有黑色的液體滴落。
「鬼,鬼啊!」
侯越大喊一聲,不由開始原地亂跳,想要將人甩落在地。
只見他旋轉、跳躍、他閉著眼.……
然而毫無卵用,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抖動方法全部做了一遍,毫無卵用。
那女子依舊趴在他的身上,脖子背後冰冰涼涼,不停有淚水撒下。
害怕可以摧毀一個人的膽量,當然也可以讓人瘋狂。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得勇敢面對。
侯越突然覺得沒有那麼害怕了,整個人甚至有些瘋狂,當然也有可能是被嚇的。
只見那怒目圓睜,嘴中大喝一聲!
「啊!!!」
隨著他這一聲啊,只見他的身子陡然向後一砸,用盡全身力氣,瘋狂地朝著地面打滾。
頓時整個地上煙塵四起,像是有數頭髮情的草泥馬在這片區域瘋狂地運動過一般。
人家是滾床單,侯越倒好,背著個美女滾地皮。
良久,侯越許是累了,脖子上再也感受不到絲毫的冰涼,不由心中一喜。
難道那女鬼終於被我甩下去了?
他趴在地上,小心地回頭一看,果然,背後再也沒有人了。
還好還好,寧采臣寧大神保佑啊!
女鬼終於不見了。
就在侯越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準備拍一拍身上塵土之時,一道好奇的聲音幽幽地從身邊響起。
「寧采臣寧大神是誰啊?好像好厲害的樣子啊。」
聲音入耳,侯越如墜冰窖。
現在的女鬼都這麼難纏嗎?
侯越轉過身,看著眼前不再哭泣的女子,不由大為惱火。
他的辦法已經想盡了,此刻到有些光棍,不再那麼害怕了。
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你是小倩,還是姥姥。
「寧大神啊,怎麼說呢,就是一個膽子非常大,又極其弱雞的老色批。」
那姑娘歪頭想了想,臉上神情依舊茫然,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說道:
「不明白,聽不懂,公子給妾身解釋解釋可好?」
解釋,這怎麼解釋,侯越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在地上,不再說話。
那女子看他就這麼隨意地坐在地上,也不介意,反而自己也就那麼坐在了侯越的旁邊。
此刻的侯越頗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也不躲避,也不反抗,只是直直地望著面前的大山。
很快,他便發現了更詭異的事情,他目光所及的所有人,竟然都變成了一個模樣。
都是他旁邊坐著的這位女子的樣子。
這又是怎麼回事兒?侯越微笑地狀了狀膽,他實在是無力去想這些東西了。
「啊,公子是不喜歡妾身嗎?」
侯越笑得有些僵硬,開口說道:
「怎麼會不喜歡呢,姑娘長這麼漂亮,天下的男人怕是沒有不喜歡的吧。」
侯越這話倒還真不是違心的,這女子單論外表,絕對算得上傾國傾城。
是那種即便是千萬人當中,一樣便可以發現的女子。
絕對不是前世你刷三個月小視頻,都分不清誰是誰的那種。
當然,要是不算眼睛的話。
那女子像是很開心,輕輕地笑了起來。
「我聽得到,公子是說得都是真心話。」
侯越也笑了笑,他突然覺得有些放鬆,現在想起剛才的自己,不由老臉一紅,臊得不行。
果然還是寧大神給力啊,深更半夜跑到破廟搞艷遇,膽識終非常人能比啊。
看來,說不得今天我也得委屈委屈,選擇曲線救國,犧牲犧牲自己的色相了。
至於底線,拜託,活著才有輸出好嗎?
女裝大佬都做了,哪裡還有什麼貞操,呃,不對,是節操。
短短瞬間,侯越便完成了心理建設,對接下來的事情做了初步的規劃。
雄鷹的翅膀收起來,是為了飛得更高,哪怕現在像個草雞。
多大點事,眼一閉,牙一咬,就當被鬼壓了……
這哪裡是就當,對方明明就是嘛。
想到這裡,侯越的臉不禁又垮了下來。
誰知就在這時,那女子竟然用手輕輕敲打了一下侯越的肩膀,然後嬌羞地用一雙玉手捂住自己的臉,嗔怪道:
「討厭,公子流氓!」
嗯?
納尼?這又是哪一出?
侯越轉過頭望著害羞的女子,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又是哪一出?
怎麼還微怒之中帶著一絲嬌羞,這嬌羞之中怎麼還有特么的一點開心?
這分明是從一開始就是在饞我的身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