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紫衣青年
接下來的日子,侯越終於開始了他的日常修鍊。
他知道,自己這顆黑色珠子,是一件成長性法寶。
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材料,自己一定可以將其培養成一件絕世神兵。
金手指啊,金手指!
這丹田中黑色的珠子便是我的金手指。
現在要做的,就是猥瑣發育,別浪!
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
這個道理,侯越可太懂了。
就在侯越蒙頭苦修的時候,一個紫衣青年來到了白鹼灘。
青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幹瘦,卻有一米九的個頭,眼睛狹小,眼窩深陷,還伴隨著濃濃地黑眼圈。
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的富家公子。
如果候吉在此,他一定會認出這人便是屠殺侯府全府上下一千餘口的二人中的一個。
青年個子太高,走起路來背微微有點駝。
他步子散漫,好像並不著急。
他先是在各個小攤販上逛了一圈,又尋了家酒樓點了一大桌子菜。
他似乎心情很好,出手相當闊綽,自然被他惠顧的店家也心情相當好。
可是他並沒有吃多少,便放下了筷子。
叫來小二,賞了一錠銀子,便開始打聽侯家的事情。
當他聽到侯越已經回府之後,不由眼前一亮。
扔下一錠大銀元寶,便大步朝著侯越的府上走去。
很快,他便來到了侯府門前,微微一笑,抬腳便往進走。
門口的護衛正要呵斥、攔阻,卻發現自己竟然動都動不了,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不由驚恐萬分。
不見動作,府門便開了。
紫衣青年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跨過台階,踩在了青石板鋪成的院子里。
他似乎對這座府宅很熟悉,也不理會受到驚嚇的下人,徑直朝著大廳走去。
進了大廳,隨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右手光華一閃,一壺酒便出現在手中,
他斜躺在椅子上,手裡提著酒壺,竟那麼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很快,重樓和侯越便得到了下人的稟告。
二人停止修鍊,從各自的房間出來。
他們二人是在院子里相遇的,對視一眼,便朝著大廳里走去。
該來的,終於來了。
侯越在動身前來之時,就已經猜到了來的人是誰。
因為前來稟告的下人,給他描述的竟然和候吉當初給他描述的一模一樣。
侯越剛走進大廳,就看到了自顧自喝酒的紫衣青年。
呵,又一個裝逼犯!
這世界怎麼這麼多裝逼犯。
搞得好像他們一個個都是穿越者,我才是土著一樣。
看到殺了侯府上下一千多口人,還搶掠了侯府家財的兇手就在眼前,侯越不禁怒火中燒。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不等重樓開口,侯越便冷著臉,對著紫衣青年說道。
「今天你就見到了。」
紫衣青年頭也不抬,提著酒壺,努力地將酒壺裡所剩不多的酒,朝嘴裡倒去。
呦呵,真是囂張的媽媽給囂張開門,囂張到家了啊。
還跑這給我對台詞?
侯越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雙臂虛抱,手中結印。
土黃色的光芒從懷中亮起,使勁朝下一砸。
施法的同時,他腳尖點地,快速地朝大廳外退去。
「不要!」
喊話的正是重樓。
他一見侯越施法,便朝大廳外掠去,口中本能地阻止到。
紫衣青年一愣,顯然沒想到侯越見面便動手,立馬催動法力,朝牆壁撞去。
只見侯越虛空一砸,一座比整個大廳還要大的土黃色小山憑空出現。
狠狠地撞破屋頂,朝著大廳砸了下來。
整個大廳煙塵四起,地面也被砸得下落了將近一尺。
侯越並未停歇,他已經鎖定了紫衣青年,雙臂再次虛抱,重重地砸向院子。
院子里正是那撞破牆壁的紫衣青年。
青年剛要再次躲閃,卻見自己移動的方向有一塊碩大的板磚襲來。
出手的正是重樓。
眼看避無可避,紫衣青年右手光華一閃,一把紫色的長劍出現在手裡。
只見他不退反進,迎著頭頂的小山便刺了過去。
長劍鋒利,瞬間便將小山戳了個洞,連人帶劍順著小洞急速穿出。
眼看就要逃出升天,一片巨大的陰影便又籠罩在他的頭頂。
還是侯越,還是抱山印!
紫衣青年心中暗罵,收起輕視之心,腳尖一點腳下快要虛化的山尖,在頭頂的小山快要砸中他的時候,急速地朝著一旁掠去。
重樓早在這邊等著他,右手提劍迎像紫衣青年。
二人很快便戰在一處,光華四起,劍氣飛揚。
紫衣青年劍法刁鑽,長劍如同一條毒蛇,專攻重樓的要害,又快又毒。
重樓很快就只剩下防禦之力,心中暗罵侯越魯莽。
此時侯越也沒閑著,連住三個抱山印,他的靈力便已經消耗了三分之一。
看來這種大面積殺傷性技能威力是足夠大,消耗也大,而且精準性也太差了。
侯越心裡這般想著,手中一動,黑色珠子便出現在手中。
珠子瞬間便變化成一把黑色的匕首,身形一動,侯越便出現在紫衣青年背後。
黑色的匕首閃電般朝著青年後心刺去。
對於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傢伙,侯越是不會留手的。
眼看匕首就要刺中,侯越心頭一喜。
哪料那青年手中長劍一挑,重樓的劍便被挑飛出去。
長劍並沒有停下,反而以青年的肩膀為支點,緊貼著身體彎曲成一個對摺,正好擋住了侯越的匕首。
侯越心頭一驚,好厲害的劍法。
好強的戰鬥本能,怪不得敢一個人大搖大擺的來到侯府。
他從一見到紫衣青年,便看出了對方的修為和重樓一樣,只是築基前期修為。
所以他才敢出手,以為憑藉著自己的修為,再加上重樓的幫助,一定可以十拿九穩。
可這青年雖然修為不高,一手劍法卻出奇地厲害。
每一次出手都直指要害,完全是殺人的劍法,沒有一絲多餘。
可他雖然擋住了侯越的匕首,但侯越的五象降魔功已經練到倆象之力。
這一次又是全力出手,巨大的衝擊力依舊對他造成了傷害。
巨大的衝擊力,讓青年朝著面前的重樓懷裡撲去。
重樓早就算計到了這一點,手中板磚祭出,狠狠地朝著青年頭上拍去。
可就在板磚快要落下之時,前撲的紫衣青年突然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
一把小巧的匕首從左手刺出,瞬間刺入重樓的小腹。
而青年的身體也像游魚一樣,往右邊一偏,輕巧地繞到重樓身後,將重樓的後背一蹬,借力迅速朝著院子外面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