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希望

  「你這小子，急什麼急？老夫堂堂蜀山劍聖，怎麼可能會賴賬呢？」東方塑看著步步緊逼的洛辰，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這小子，怎麼沒看到我收你為徒你的那種心急樣？可是隨後想了一下，貌似洛辰根本就沒有拜他為師的意願，也就作罷。


  「哼！！！」洛辰一臉不信任的看著東方塑，而此時，冰雪女皇也是對此冷哼一聲，以表示不滿，賴賬？你還好意思說你堂堂蜀山劍聖怎麼可能賴賬？你不賴賬，我也就不會獨守這冰雪神殿數十年了！

  「咳咳，洛辰少俠，你自然不必著急，御劍術，老夫這就傳授給你！」聽到冰雪女皇的冷哼，一旁的阿奎利斯一副深以為然的看了一眼東方塑，嘴角勾出一道淡淡的微笑，而冰凝與洛辰則是一頭霧水，這時候東方塑咳嗽了一聲，直接敲定。


  「天！地！玄！黃！」


  只見東方塑雙手一合，劍指凝聚，大喝一聲，身上便凝聚出一股凌厲的劍意，隨後天地之間的能量翻湧，伴隨著淡淡的法則威壓向著東方塑的指尖凝去，這時東方塑嘴中默念咒語，從其眉心處射出來一道金色的小劍，融合到了指尖的能量之中，小劍居然變得透明起來。


  「去！！！」


  只聽得東方塑大喝一聲，指尖那淡金色半透明的小劍直接對著洛辰狠狠地射去。


  「嗯？」洛辰看著衝過來的金色透明小劍，雖然他知道東方塑不會害自己，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去躲避，但是他發現，這空間居然被鎖定了，他連動彈一下都不能動彈，而後小劍直接射入他的腦海。


  「轟！！！」


  就在金色小劍射入洛辰腦海的一瞬間，洛辰忽然間感覺到大腦一陣疼痛，好像是要炸了一般，他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大腦，身體直接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停的抽搐。


  「辰哥哥！！！」


  冰凝見此，立刻蹲下想要將洛辰抱入懷中。看到洛辰如此的痛苦，心如刀絞。


  「東方塑，你做了什麼？？？」


  冰雪女皇見狀立刻寒聲問道，她很是憤怒，東方塑究竟在那把小劍中動了什麼手腳？在她的感應之下，那把小劍的確是一股傳承記憶，應該是沒有任何害處，僅僅只是一段純粹的記憶能量，雖然她相信東方塑不會害洛辰，但是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冰雪女皇變得很是憤怒！

  「我只是將記載御劍術的口訣傳輸過去了而已啊！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東方塑一愣，眼前的一幕，即使是他那自負無比的見識廣博，也從來沒有遇到過，純粹的記憶能量，是不會傷人的，而就算是傷人，那也是信息量非常之大，接受之人才會受到一定的精神創傷，可是洛辰不是普通人，而御劍術口訣也不算多，就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子，都可以輕易接受而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可偏偏洛辰居然如此痛苦，這種情況，讓東方塑也是鬱悶無比！

  「洛絲妹妹，東方大哥不可能會傷洛辰的！若是要傷洛辰，也不會許諾洛辰如此之多好處，或許與他身體里的東西有關！！！」阿奎利斯看著大動肝火的冰雪女皇以及一臉無辜的東方塑，開口緩緩的說道。


  「辰哥哥身體里？辰哥哥身體里會有什麼啊？辰哥哥會有事嗎？」冰凝抱著洛辰，感受到懷中不停抽搐的洛辰，眼中淚水滾滾，看著心愛的人如此痛苦，此時的她，心中猶如刀絞，心中不禁埋怨起來東方塑，若不是東方塑，此時的洛辰根本就不會承受這麼大的痛苦，而此時聽到了阿奎利斯的話，頓時感覺有一絲希望！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只是什麼時候恢復，不好確定！」阿奎利斯對著冰凝安慰一句，但其實她心中也是沒有底，畢竟黑暗之眼她也只是聽說過有那種不死不滅的效果，至於真實能力，誰也不知道。


  「哼，洛辰若是出事，哪怕是馨兒在此，我也跟你沒完！」冰雪女皇對著東方塑怒哼一聲，而東方塑此時也不說話，畢竟這件事與他有很大關係。


  ……


  「咦？小子，你怎麼胡亂接受別人的傳承？偉大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擁有無窮力量的存在，賦予你的力量你看不上么？」一聲響徹靈魂的聲音，帶著劇烈的憤怒，在黑暗的空間中響起，矛頭指向了在黑暗空間中抱著腦袋，痛苦無比的洛辰。


  「我就知道，你搞的鬼！」洛辰對著黑暗的空間中，很是憤怒的大吼道。


  「卑微的人類，偉大而又睿智的我，黑暗之眼，選擇了你，乃是你無數輪迴修來的福氣，你居然敢在得到了偉大而又睿智的我，黑暗之眼的傳承之後，接受別人的傳承，這不過是對你的一絲小小的懲罰而已！」黑暗空間中，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之中，怒氣已經消散了，帶著無盡的嘲弄與不屑，隨後，那隻東方塑所弄出來的小劍居然憑空出現在這黑暗空間，在洛辰面前，化作光點消失。「哼，你的傳承？你的傳承想必也是有所保留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現在的你，與我是一體的，你殺不死我，你只能在這裡折磨一下我，而且，你選擇我，或許也是無奈之舉吧？」洛辰手慢慢地放下來，看著這個黑暗空間，很是譏諷的嘲弄道。


  「啊！！！」


  洛辰話音剛落，靈魂的疼痛感更加強烈了，腦袋之中猶如千萬根針，一根根的扎入，再一根根的從中抽出，整個人的感覺好似被千刀萬剮，生不如死。


  「哼，偉大而又睿智的我，黑暗之眼，不會被一個毛頭小子所威脅，你若是想要更劇烈的痛楚，偉大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不介意賞賜給你！！！」


  黑暗中的聲音，透著無盡的蔑視與孤高，雖然黑暗之眼知道，洛辰所言的確是不假，但是它是偉大的黑暗之眼，豈能容一個在它看來猶如一隻螞蟻一樣，甚至是不如螞蟻的弱小生靈來侵犯他的威嚴？哪怕這個人是它選擇的人，也不行！


  「哼！來呀？你不是在與我成為一體的時候說過，要吞噬我么？來呀？或許，你是無法吞噬我吧？」洛辰仍舊是一聲冷哼，其實洛辰在心中也是比較感謝黑暗之眼的，因為黑暗之眼給他帶來了新生，給了他力量，可是在黑暗之眼給他帶來這些的同時，洛辰心中也是畏懼著黑暗之眼的，因為當初黑暗之眼與他成為一體的時候說過，會將他的靈魂吞噬，本來的洛辰很無所謂，但是直到他遇到了冰凝，直到他感受到了與冰凝在一起的那種喜悅，他就想著一定要活下來，因此現在面對黑暗之眼，他無所畏懼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話。


  至於為什麼洛辰會這麼說？是因為在之前黑暗之眼將自己救下來之後，居然沒有將自己吞噬掉，而那個地獄的試煉，本來以為那是黑暗之眼吞噬自己的一個計劃，但是在那個地獄之中，自己居然可以熟練使用黑暗之眼的一些技能，那就說明黑暗之眼根本就沒打算吞噬自己，亦或是，無法吞噬自己，所以，他才敢無所畏懼的面對黑暗之眼。


  「呵呵，無知而又懦弱的人類，想不到你復活之後，居然變得有些聰明了一點，可是，就算你看穿了偉大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的所作所為，那又如何？你，仍舊是一個渣滓，偉大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可以隨意的折磨你，而你卻無可奈何！」黑暗空間中的聲音冷冷一笑，無比狂妄的承認了洛辰所言，但是給予洛辰的折磨則是更加強大了！

  「嗷嗷嗷啊！！！」


  洛辰聽到黑暗之眼的話，為之一愣，他沒有想到，黑暗之眼居然如此爽快的將真相拖出，而後一股更加劇烈的痛苦襲來，直接使得他痛的喘不過氣來，整個靈魂都好像是被撕扯成碎片的痛楚，他想暈過去，但是卻無法暈過去，那痛苦是如此的清晰，他感應的很是清清楚楚，每一點每一滴。


  「哼，下次再敢接受別人的傳承，偉大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將會對你施展更加痛苦的懲罰！」黑暗之眼孤傲的聲音，響徹整個黑色空間，隨著話音的落下，洛辰的痛苦忽然間消失，洛辰的靈魂在黑暗空間之中不停的喘息。


  「哼，懦弱的人類，你的實力未到，但是既然你如此的期望新的能力，偉大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就賞賜你兩個技能！」黑暗之中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居然傳承給了洛辰兩個技能，而且聽黑暗之眼的意思，若是洛辰的實力提升起來的話，或許會擁有更多的能力！


  「嘿嘿，你還是認慫了，這是在滿足你的虛榮心嗎？咳咳咳，我還是會接受別人的記憶的，總有一天，我會徹底將你征服！」洛辰嘿嘿笑道，聲音之中帶著虛弱與興奮，他看到黑暗之眼認慫了，從這裡，他彷彿看到了一絲可以擊垮黑暗之眼，徹底掌控黑暗之眼的希望。


  「想要征服偉大的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切，偉大的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但是偉大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討厭這些駁雜而又無知的弱小生靈的能量，你若是想學，那就去學，但是若是被偉大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看到那些垃圾記憶能量進來，那麼，偉大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將再次給你無窮無盡的痛苦！」黑暗之中的黑暗之眼很是不屑，但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再次威脅道。


  「呵，你就等著吧！」洛辰目光變得堅定無比，隨後靈魂消失在這黑暗空間。


  「是不是有些太極端了呢？不管了，偉大而又睿智的黑暗之眼的主人，就應該有魄力，而且，我的意識也快要消散了，只能在這之前好好的鞭策他一下，那個人要來了，到時候我就會離去，這方宇宙，需要一個能力強大的人守護！」黑暗空間中，不知何時，居然幻化出來一朵紫色的蓮花，此蓮花看起來很是夢幻，沒有那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神聖，而是帶著絲絲妖嬈，更令人好奇的是，這朵蓮花居然沒有蓮蓬，蓮花中間只有一顆散發著紫色光芒的蓮子。  「呃~~~~」


  洛辰忽然間睜開眼睛，身體不再抽搐了，一動便是感受到了頭部的柔軟，聞著身邊淡淡的幽蘭清香，忍不住用頭蹭了蹭。


  「呀！！！啊，辰哥哥？你，你沒事了？嗚嗚嗚，你嚇死凝兒了！！！」


  哭的梨花帶雨的冰凝，忽然感受到自己胸前那一對柔軟的觸感，頓時臉色一紅，隨即一抹驚喜浮在臉上，看著已經不再抽搐的洛辰，再次狠狠地抱住洛辰，聲音哽咽的哭道。


  「沒事了！！！」


  洛辰再次被這柔軟給堵住，心中很是感動，想不到自己這一小會的痛苦，居然可以讓冰凝如此悲傷，緩緩地從冰凝的懷中站起來，隨後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抱著她的香肩，輕輕撫摸著她那直達腰際的秀髮，洛辰很是感動，更加堅定了戰勝黑暗之眼的決心。


  「洛辰，你沒事就好！！！」


  阿奎利斯看到洛辰安然無恙，頓時鬆了一口氣，而那邊冷酷無比的冰雪女皇以及一臉苦澀的東方塑看到洛辰並無大事，也是舒了一口氣，冰雪女皇沒有說話，冷冷的看了一眼東方塑，東方塑卻是一臉輕鬆。


  「好了，凝兒！！！」


  洛辰安慰了一下冰凝，冰凝從洛辰懷中起來，洛辰微微一笑，輕輕拂了拂冰凝臉上的淚珠，隨後與之雙目對視，冰凝也笑了笑，便挽著洛辰的手臂，站在洛辰的身旁，不肯離去。


  「洛辰少俠，這件事都怪老朽一時疏忽，希望沒有為洛辰少俠造成什麼困擾。」東方塑見到洛辰無礙，方才放心，但是心中卻是仍舊愧疚，雖然自己的程序沒有什麼差錯，但是人家本就受到了傷害，那還是自己的事情。


  「前輩果然高人！」洛辰微微一笑，對著東方塑一句敬佩，如此風度，確實是值得敬佩，因為東方塑本身就沒有做錯什麼，記憶傳輸，這乃是各大門派傳輸技藝的手段，天界的記憶晶元，斗者的斗者之魂，魔法師的記憶水晶，修仙者的玉簡，記憶靈力，都是記憶傳輸，奈何洛辰身體里有個黑暗之眼，因此才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而且沒有傳承成功，錯不在東方塑，但是東方塑卻主動向洛辰，一個小輩道歉，如此風度，實在是無愧於他劍聖之名。


  「洛辰少俠，這次教授御劍術，多半是失敗了吧！」東方塑聽到洛辰的話，知道了洛辰對他印象的改變，也證實了他的確沒有害洛辰的意思，但是他知道，洛辰剛剛的反應，記憶傳輸，多半是失敗了！

  「書籍！」洛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輕輕嘆了一口氣的東方塑，緩緩開口道。


  「可是，這次真的沒事？」冰凝有些遲疑，她不知道洛辰身上有什麼，也不知道洛辰是因為要學習御劍術而變得痛苦還是因為那把小劍，但是這御劍術，不學的話才是正道，她可不想讓洛辰再次痛苦無比。


  「沒事！！！」


  洛辰對著身邊挽著自己手臂的冰凝柔和的說了一句，給冰凝吃一個定心丸，他知道冰凝在擔心他，但是在洛辰從黑暗之眼那裡出來的時候，黑暗之眼說過，他不讓記憶能量進入自己體內，自己要是想去學習其他的東西，可以去學，這是那黑暗之眼對自己能力的輕視，因此才有了這種機會。


  「我相信你！」冰凝看著洛辰，雖然極度不願意讓洛辰去嘗試學習御劍術，但是看到洛辰那充滿信心的眸子，不知為何，便答應了洛辰，或許這是一種自心底的信任吧！


  「洛辰少俠稍等片刻！」東方塑點了點頭，隨後再次取出儲物袋，從中拿出筆墨紙硯，而後磨墨，撰寫，不過一刻鐘，便將完整的御劍術給寫完了，而在御劍術之後，還附帶了一個蜀山的法術：萬劍訣。


  這是東方塑自覺有些愧疚，而附加上去的一個劍訣，而這劍訣的威力，自然也是十分不俗，這乃是一種殺招，乃是御劍術領悟到一定程度才可以修鍊的一種殺招，曾經有一名靈級九轉的蜀山弟子，憑藉著這招甚至是擊殺了一個聖級二轉的強者，雖然自己也是受了重傷，但是卻也展現了這招強橫無比的威力！

  「謝！」洛辰接過御劍術，隨後對著東方塑微微彎了一下腰，口中吐出一句感謝，隨後打開記載御劍術的紙稿，瀏覽不過數十秒，便將其中內容記下，隨後將紙稿毀掉。


  「記下了，以後就好好修鍊，老朽便先告辭了，有朝一日，洛辰少俠可以來我蜀山做客！」東方塑點了點頭，拍了拍洛辰的肩膀，隨後看了看冰雪女皇以及其他人微微一笑。


  「走吧，馨兒就讓她在外面磨練磨練吧，她的實力也不錯，又有你我二人的保命玉牌，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冰雪女皇聽到東方塑要離去，心中有些落寞的囑咐了一句。


  「好，我去也！！！」


  東方塑話音未落，整個人便騰空而起，腳下生出一把金色光劍，消失在這宮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