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花美眷
“認輸了?真的?”單雙雙眼裏堆得滿滿的都是興奮,哈哈,她的偉大計劃很快就要實現了!
看到單雙雙眼裏發出的有些哂人的光芒,七爺的心裏油然而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當然!”說著,七爺笑著走近了單雙雙一步,俯下身在她的耳邊又補充了一句,“你發過的誓,你應該還沒有這麽快忘掉吧!”
單雙雙別過頭,也笑了,“怎麽,七爺你還有害怕的時候啊!”現在又沒有水槽,更何況沈月白還在她的身邊,單雙雙就不相信這個七爺難不成現在還能拆穿她女扮男裝的身份。
“我怕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用什麽方法拆穿我,我就能用什麽方法拆穿你!”七爺的話裏,帶著不可一世的自信。
單雙雙輕笑,“哦,是麽,那我可是要拭目以待了!”
兩人的竊竊私語在其他人眼裏顯得無比的親昵,尤其是單雙雙最後的那聲笑,更是讓人有了遐想的空間。
二爺看在眼裏,又看了看旁邊臉色青到開始發黑的沈月白,心知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倒也有些期待,想不到他這個七弟竟然也對這麽個小僮這麽特別,真是有趣!
“月白啊,你家雙兒可真是招人喜歡呢!”二爺笑說,一語雙關。
沈月白聽了二爺這句話,更是火上澆油,臉上卻突然地掛上了笑容,轉過身對單雙雙笑道:“雙兒,看來七爺真的是很喜歡你呢!你有什麽要求就向七爺提出來吧!”
單雙雙興奮地忘乎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沈月白那百年不見的笑容下隱藏的怒火,聽見沈月白這樣講,就把早就計劃好的想法說了出來。
“正如二爺所說的那樣,這麽繁花似錦的春天不做一些文雅之事確實是可惜了 ,雙兒就想請七爺給大家畫一幅百花爭豔圖,也著實不辜負了這番美景。”單雙雙之所以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就是因為發現七爺的右臂根本就已經不能動了,可是如果要作畫,必然會露出破綻,即使七爺狠心地將畫完成,那他的右臂估計從此也毀了。這樣一來,單雙雙既沒有違背她的誓言,又可以將七爺的身份拆穿,還沒有掃二爺的興,可謂是一舉三得。
“七弟,你覺得呢,雙兒提的這要求可真是應景啊!”二爺本來就是喜歡吟花弄月之人,單雙雙這個提議十分合他的心意。
隻是稍微一想,七爺就知道單雙雙打的什麽主意,這次,她的小計謀還真的沒有辦法得逞了呢!
“既然大家都這麽有閑情逸致,我當然是不能推辭的!”看著單雙雙,七爺已經知道這副圖到底要怎麽畫了。
自然有小僮忙著鋪紙研磨,準備讓七爺作畫。
琮兒卻急了,作為沈月白的貼身跟班,他是最知道沈月白性格的,他家公子要是笑了,不是有特別好的事情發生,就會有特別壞的事情即將發生,照這個情況來看,雙兒的性命估計懸了。
“雙兒,雙兒,公子現在的情緒很不好,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和七爺的事情?”跟了沈月白這麽多年,琮兒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家公子對一個姑娘這麽好,他可不想雙兒就這樣丟了小命。
聽了琮兒的話,單雙雙也是一臉興奮地粘到了沈月白的身邊,“公子,你不要氣我不和你對詩了!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你待會看七爺畫畫就明白我為什麽要這樣做了!”
她竟然還會解釋!雖然單雙雙的解釋不怎麽樣,沈月白的臉上還是好了那麽一點,既然是有原因的,那就看看她說的原因的什麽吧!
已而筆墨紙硯已經備齊,七爺也坐到了剛剛搬來的桌子麵前,拿著筆開始認真的作起畫來。
可是,七爺拿筆的手,竟然是左手!
“怎麽會,怎麽會是左手!”單雙雙似乎不能接受似的喃喃自語。
“七爺自小就是左撇子,這是陽城人盡皆知的事情,雙兒,難道你不知道?”琮兒聽到單雙雙的話,很驚訝的看著她。
她當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話她就應該讓七爺做一百個俯臥撐了!難怪剛才她提出要求的時候七爺是那樣的表情!單雙雙突然有一種很無力地挫敗感,完了,這下子真的揭穿不了他了!怎麽向沈月白解釋啊!
“你,到底要讓我看什麽?”沈月白看著七爺作畫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麽東西,回頭卻發現單雙雙自個在一邊抓狂。
“沒,沒什麽。”單雙雙嘴上說沒什麽,心裏卻在尋思著怎麽和沈月白解釋,要不直接告訴沈月白真相好了,可是她確實是發過誓的啊。不守信用會被雷劈的啊,要是被劈死也就算了,劈回現代去可就糟了!
單雙雙還在糾結要不要說出真相的時候,七爺的畫卻已經畫好了,圍在他身邊的那些文人看到七爺完結的畫之後都不約而同地轉頭看了單雙雙一眼,再異口同聲地說道:“像,真像!”
單雙雙被看得莫名其妙,也走上前去看她讓七爺畫的百花爭豔圖。咦,這花團錦簇下怎麽還有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好熟悉啊!
彼時沈月白也已經看到了七爺畫的這幅圖,這畫上被繁花簇擁著的,不就是雙兒女裝的樣子麽!剛剛陰轉多雲的沈月白轉眼間的臉色又變得陰沉無比。
“這,就是你想給我看的原因?”沈月白的聲音裏怒氣已經非常的明顯,七爺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白,他知道單雙雙是女扮男裝。
“不,不是這樣的,公子,你不要誤會!”單雙雙想要開口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要說這百花爭豔,又怎麽爭得過如花美眷,雙兒,你要是個女人,倒真真切切是個如花的美人了!這幅畫就送你了!”七爺拿起畫勾著單雙雙的肩膀挑眉說到,一副奸計得逞的小人相。
看到七爺對單雙雙這樣親昵,沈月白氣急,卻也不好當著二爺的麵發作,隻是向二爺辭行:“二爺,月白還有一些事情在身,就不多留了!”說完,就大步地走了出去。
“哎,公子,你等等我啊!”單雙雙一把扯過七爺手裏的畫,忙不迭得跟過去,怎奈腿實在太短,隻好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