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看我笑話?
石磊站的有點久,就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守著病房門,打瞌睡。
方蓉壓制著緊張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呼吸保持著穩定,以免讓他察覺出異常。
就在她還差三步,才能摸到門把手時,石磊突然睜大了眼睛。
他把兩隻眼睛瞪的像銅鈴,嚇的方蓉一個後退。
「你幹什麼的?」石磊擰著眉,不笑不語的樣子,真的挺嚇人。
方蓉是真的被他嚇到,弱弱的小聲說道:「我當然是護士了,我們護士長讓我過來看看病人的情況,不……不行嗎?」
石磊又把她從上到下盯了個遍,也不曉得他到底在確定什麼。
就在方蓉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以為自己就要被拆穿時,石磊把擋著的腳挪開了,「進去吧!快點出來,別打擾她休息。」
方蓉鬆了口氣,擰下門把,剛要邁開步子,這個可怕的男人,居然又說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方蓉本來已經想好的說辭,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又卡住了,急的她滿頭大汗。
但是石磊話鋒一轉,「算了,當我沒說,你進去吧!」
他把臉轉過去,藏起了異樣的臉色。
方蓉真的快被他搞死了,不過還有更搞的在裡面。
打開病房的門,一眼就看到喬月坐在病床上,她似乎在看書。
安安靜靜的樣子,可真有欺騙性。
方蓉小心的關上門,站在那想要觀察一下。
但是喬月已經發現她了,不過也沒什麼驚訝的神情,似乎早料到她會來一樣。
方蓉咬著嘴唇,往前走了兩步,試圖打破沉默,「我聽說你病了,所以過來看看,不好意思,來的太匆忙,也沒有買東西,希望你不會介意。」
喬月的眼睛從書本上移開,「既然是來探望,為什麼換了護士的衣服,搞制服誘惑嗎?」
「啊?」方蓉一臉懵逼。
喬月笑了下,「開個玩笑,你能來看我,簡直讓我受寵若驚,是因為後台倒了嗎?」
她突然轉換話題,卻著實把方蓉嚇的不輕。
「你怎麼會知道?你在調查我?」這個認知,把方蓉嚇的渾身冰涼。
喬月只是很平靜的回答了她的問題,「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就沒有不知道的,在我這裡,可沒有什麼秘密,你信不信,從你來到京都,跟過幾個男人,上過多少男人的床,他們分別都是誰,所有的一切,只要我一句話,十分鐘之後,就能放在我面前?」
方蓉快被她嚇死了,「這……這不可能,你在騙我!」
方蓉當然不願意相信,那樣的話,她在喬月面前,豈不成了透明的,一點秘密都藏不住。
「哦,我怎麼可能騙你,只有鄭熊才會騙你,你以為他真的會跟他老婆離婚?你以為他花你身上的,都是什麼?見過傻的, 只是還沒見過你這麼傻的,我很好奇,你怎麼好意思跑來看我的笑話,跟我的相比,你的笑話,豈不是更好笑?」
方蓉瞪著眼睛,只感覺到渾身冰涼。
她當然不會認同喬月的話,但是回過身來想一想,鄭熊除了給她一套房子,讓她居然之外,在金錢上,並沒有給她。
在演藝圈,鄭熊只是打了幾個電話,疏通了一下關係,用的是面子。
可是她卻整整被鄭熊玩了小半年,這個老男人,在床上及其的變態,有時簡直不是人。
喬月重新把書拿起來,安靜的閱讀,「趁我還沒叫人,你趕緊走吧!現在不想看到你,如果你還有點腦子,就不要再來惹我,在京都,甚至在整個帝國,我想弄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她說的都是真話,也有那個能力,不算誆騙她。
方蓉被她嚇住,轉身要走,可是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
她好不容易來一趟,本來是抱著要嘲笑她,看她笑話的心思,現在怎麼反被她威脅了呢!
提了一口氣,她又回過身。
努力裝出幾分高傲的看著她。
「喬月,你還是老樣子,自以為是,脾氣又壞,對誰都那麼凶,你真的以為現在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是真心對你的嗎?呵!其實都一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封瑾也是一樣,你現在躺病床上了,肯定傷的很重,否則你早下來揍我了,男人都喜歡新鮮的,你成了殘廢,他早晚都得變心!」
「還有,看到你這樣,我真的……真的很開心,你說我幸災樂禍也好,說我沒良心也罷,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對,沒錯,鄭熊是我的金主,我一個女孩子,孤身在京都混,你以為很容易嗎?與其被迫跟男人睡,倒不如自己主動,拼一個好的回報,我有什麼錯?」
方蓉說著說著,似是有些悲涼的情緒在裡面。
「我跟你說了,男人都是貪戀新鮮的,反正我遇到的男人,都是這樣,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說不定等封瑾厭倦你了,他會回過頭來,還會覺得我更好,誰知道呢!」
「最後,我只想說一句,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好起來,就這樣躺病床上,對誰都好!」
方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她總算說完了,心情真的超好。
至於喬月會怎麼對付她,已經不重要了。
看著方蓉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喬月不怒反笑。
「你不戴面具的樣子,好太多了,放心吧!我是不會殺你泄憤的,也不會生你的氣,比這更惡毒的話,我都聽過,比起那些把詛咒藏在心裡的人,這樣更好,出去吧!好自為之,我放過你,不代表別人會放過你!」
方蓉差一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的話,真是喬月說的?
不過,除了喬月,誰會對她下手?
這個問題,方蓉很快就能知道了。
醫院門外,早就有車等著了。
從醫院出來的方容,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她還在想著,剛剛從病房門外出來時,那位黑臉的壯漢,對著她傻呵呵的笑,是幾個意思。
笑的怪滲人的,搞的她到現在心裡還挺慌亂。
一輛黑色轎車,以極快的速度,從她身邊經過。
一個調轉,攔在她面前。
還不等方蓉呼救,車上下來兩個黑衣男子,不由分說,綁了她便走。
醫院外,有很多人看到了這一幕,這其中也包括了封瑾留下的血狼隊員。
其實周子簫已經來有兩天,只不過一直待在暗處,沒有出現在喬月的病房裡。
他已經將這一帶的地形,摸透摸實,所有可疑人員,也已經逐一落實,盡量將危險降到最低。
剛剛出現的車子,剛一停下,他便注意到了,因為對方掛的是官方牌照。
官家的人,又綁了方蓉。
等到車子一離開,周子簫便打通封瑾的電話。
跟他報告這邊的事情。
封瑾正坐在會議室,商討京都下一步的治理方案。
在正式進駐京都之前,他的軍銜肯定還要再動。
時間不等人,很快環節就得跳過去。
但他此時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會議上。
接到周子簫的電話,正好讓他找到借口離開。
方蓉的事,封瑾當然不會管,只是派了人暗中監視。
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喬月的病情,毒素如果一直清不掉,留在體內,帶給她的傷害,就會越來越大。
一想到這些,他心就疼的厲害。
方蓉被綁進車裡,對方並沒有將她迷暈。
而她的身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大漢。
將她死死的困住,前面坐著司機,都是陌生人,她從來沒見過。
想到喬月剛剛說過的話,她開始害怕了。
虧心事做的太多,她想到了,早晚會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