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韓帥駕到!

  周醫生正在清洗傷口,不管怎麼樣,都要先把傷口清理乾淨。


  閉合的傷口,重新劃開,用酒精清洗。


  傷口皮肉,呈現暗黑色,喬月的眉頭也皺的很緊。


  安德烈只在門口站了一會,吵吵嚷嚷的人群,就到了他身後。


  「哎?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把病房空出來嗎?怎麼有人住進去了,院長!護士呢?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能吵的這麼凶,除了鄭夫人,也沒別的人了。


  程子沐母親還沒來,估計也快了,呵!肯定又是一番爭吵。


  院長是個禿頭老男人,自打幾位少爺進了醫院,他就從家裡,以一百八十脈的速度,飛奔而來。


  忙前忙后,跟前跟後。


  而且他收到消息,總統先生馬上也會到。


  這麼多大人物,突然駕臨,他能不緊張嗎?


  「值班護士哪去了?」聽到程夫人的抱怨,他立馬站直了腰,開始找人了。


  王護士氣喘吁吁的跑回來,「院長,裡面的病人,傷口中毒,周醫生正在裡面處理,還叫了血液科的人過來會診,現在沒辦法移動,要不您還是把預留的那間病房挪出來,救人要緊!」


  院長火冒三丈,「預留的病房怎麼能挪出來,你工作是怎麼做的,我讓你把病房留著,你卻讓人住了進去,這事回頭我再找你算賬,讓周醫生趕緊出來,你們幾個過來,把病人抬到樓下普通病房,再趕緊把病房重新收拾一遍!」


  他指揮著身後的幾個實習醫生進去處理,程夫人正虎視眈眈的站在一邊,他哪敢耽擱。


  實習醫生當然不敢跟領導對著干,便走進去,打算按著領導的吩咐,把病房騰出來。


  就在他們要進去時,安德烈突然回頭,冷冷的瞪著他們,「我看你們誰敢動!媽的,一個個都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鄭夫人,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否則待會你想走也走不了,還有你,讓你當這個院長,不是讓你專門拍馬屁的,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們吵,誰再敢啰嗦一句,老子的一槍崩了他!」


  安德烈滿心的煩躁怒火,所以直接掏槍算了,省得浪費口舌。


  鄭夫人也氣的不輕,「你敢在醫院開槍?你開一個試試?還想造反呢!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在京都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病房,是她那種下等人可以住的嗎?」


  鄭夫人說出下等人三個字時,其實很多人都對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鄭夫人是官宦人家出身,自小沒吃過苦,過著頂層上流社會的生活。


  說的通俗點,她根本不知道米飯從哪來的,還以為長的時候就是這樣呢!

  她小的時候,身邊圍滿了傭人,不正是下等人嗎?

  安德烈乾脆走了出來,把門關上,好讓周醫生,專心處理傷口。


  這時,血液科的人也來了,看見這陣勢,肯定要愣住。


  「你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去救人!」安德烈恨不得把他拎過來,再一腳踹進去。


  媽的,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情看熱鬧。


  「別去!今天你們誰敢進去,就等著被開除!」院長覺得自己的威信掃地上了,當然要找回來,否則以後還怎麼管理醫院。


  他這麼一說,醫生都是屬下,更要遲疑了。


  安德烈受不了,揮著拳頭,衝上去,對準院長的臉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然後拎著醫生的衣領,把他塞進病房。


  鄭夫人身後還有警察局的人,但也只有領導才認識安德烈,而這些小警察,自然要站在自以為的正義面前。


  「別動,你再打人,我們就要開槍了!」有人舉起槍,對準了安德烈。


  鄭夫人冷哼,「都說了,一個下等人,住什麼高幹病房,現在你們想走也走不了,病房還得給我騰出來,我兒子不能走道躺著。」


  「我看誰敢動!」韓應欽腳下帶著勁風,呼嘯著颳了過來,所到之處,無不感到一股強烈的寒意。


  韓應欽走的很快,幾乎就在鄭夫人回頭想看看說話之人是誰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跟前。


  韓應欽的臉色,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有如狂風暴雨的前奏,「鄭夫人,帶著你兒子滾出醫院,你的賬,我以後再跟你算,告訴鄭熊,收拾收拾他的東西,從交通局長的位子上滾下來,我還要清查他這些年受賄走私的罪證,還有你的娘家,總之一句話,你們二人,準備到監獄過完下半輩子吧!」


  韓應欽真的很少直接把對付人的方式,說出來,他喜歡背後陰人。


  可見,他被氣到了什麼程度。


  鄭夫人見過韓應欽,對他可謂是又敬又懼,這個男人,有著讓她傾倒的容貌氣度。


  試問,哪個中年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是這樣一個有魅力的男人。


  再對比她現在的老公,年輕時,還能看一看,二十多年過去,早已是個腦滿肥腸的老男人。


  可是韓應欽的冷酷氣息,又讓人不敢靠近,他很神秘,讓人難以捉摸。


  現在,這個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卻說著最狠毒的話,這讓鄭夫人的心,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冷卻。


  「韓……韓局長,受傷的是我兒子,他傷的挺重,腦袋被人打了,到現在還昏迷呢!」鄭夫人想看又不敢看他的眼睛,太逼人了。


  「裡面躺著的,是我女兒,如果不是她及時出現,你兒子現在只是一具屍體,雖然有些話,貌似不該說,但我還是想說,早知道會被你這麼對待,我寧願她不救!」


  韓應欽說這些話的時候,該是何等的痛心。


  說完,他便打開門走了進去,再不想看那些人醜惡的嘴臉。


  安德烈面色也沉,就在他也要跟進去的時候,抬頭看見走廊盡頭,站著蘇微寒。


  「總統先生!」他放下插在腰間的手,微微低了下頭。


  蘇微寒也頷首,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得到兒子受傷的消息,自然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在車上了解事情的經過,他驚訝於喬月的勇敢,本想著,還要給她嘉獎,給她勳章,卻沒想到,會在走廊上,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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