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白家的陰謀
噗嗤!
白家的一位客卿長老鄭旭突然口吐鮮血,目光中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有人破了他的蠱蟲,否則自己怎麼會受到反噬?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自己的下蠱術已經爐火純青,除非對方是等級比自己高的煉蠱師,否則根本不會被察覺,可是!
天下煉蠱師都屬同門!即便真的有煉蠱師發現自己下的蠱蟲,也不會貿然的解蠱,和自己作對!
到底是什麼人會有這樣的本事,也沒有聽說北冥訣起來多厲害的煉藥師呢?蠱蟲已經種植在北冥傲的身體里半月,只要再過七日,就可以完全吞噬掉北冥傲的靈智,將北冥傲甚至是整個西桓都鑽攥在白家的手中!
可是,如今竟然被人破壞了!縱然他再不相信,這反噬卻是實實在在的受到了!
「長老,您怎麼樣了?」立刻有白家的外院弟子上前詢問。
鄭旭原本詭異的容貌現在顯得更加猙獰,那服侍的弟子忍不住偷偷的咽了下口水,「小人去請族長來!」
族長,自然指的是新上任的白客。
不一會兒,門外就想起來腳步聲,「鄭長老,你怎麼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客看到匍匐在地上的鄭旭面容一緊,暗道不好,慌忙的把鄭旭給拉起來。
「蝕靈蠱被人發現了並且從北冥傲的身體中抹除了,我受到了反噬!」鄭旭一把將自己嘴角的血跡抹掉,扶著白客的手從地上重新回到凳子上做好。
不斷的運氣療傷,更是從納物戒指中拿出來一條被煉化的蠱蟲直接吞服在肚子中去。
白客將頭撇過,吞了吞口水,沒有看鄭旭是如何自己療傷的,因為……那過程有些重口味。
鄭旭是五年前來到白家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品煉蠱師,白家自詡名門大族,不會收留鄭旭這種來路不正的旁門左道,還是在白客掌權之後,才將鄭旭提拔上來,鄭旭可謂是他的心腹。
而鄭旭的煉蠱之術,白客也是十分讚賞,這招雖然狠毒,但卻極為的強大,效果顯著!白客和白契乃是同胞兄弟,甚至白客的召喚術要比白契更加高超。
只因白家家主傳長不傳次,自己才無緣白家的管理權,但是哪個人會甘心就這麼輸得不明白,所以白客一直在努力的培植自己的勢力,他想,要是他能將北冥傲控制住,那麼他還用在乎小小的白家家主的位置么?
整個北冥都是自己的了!
而且,白家一直都有一個野心,那就是稱霸西桓,但是白麗在嫁到皇宮之後不但沒能讓白家的勢力變強,反而處處遭受到打壓,這讓白家的人生出來異心,恰好又有趙帆這個煉蠱師的存在,難免不動歪腦筋。
這個時候,白客秘密聯繫那些白家的長老,隱秘的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將鄭旭的才能發揮到極致,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的功夫對北冥傲下蠱。
然後趁機掌控北冥傲的神智,讓北冥傲為白家所控!
這樣白家的地位在西桓就毫無威脅,那些對白家虎視眈眈的人就更加不敢放肆!白客即使做不成家主也會位高權重。
可是現在!
恐怕他們天衣無縫的計劃中產生了偏差。
鄭旭的雙眼陡然睜開,死死的盯著白客,「這西桓來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了么?」
白客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了不得人物?
好像沒誰啊,除了那該死的紫凌雪和乾坤書院的其他弟子……
等等!
莫非是紫凌雪?
白客張了張嘴,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紫凌雪他曾經在嵐語拍賣場見到過,是個奸險狡詐的丫頭不錯,可是也就才靈君的實力,怎麼可能發現蝕靈蠱,並且把它從北冥傲的身體里拔出么?
很顯然,白客怎麼都不願意相信的。
雖然白契帶著那些白家的長老喪命在黃沙沙漠,白家也是想要在西桓把紫凌雪等人給剷除了,但是,這並不代表,白家的人真的認為是紫凌雪將白家的人給滅口的。
一個靈君實力的丫頭,身邊的那些人也都是差不多的等級,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和白家抗衡,甚至他們認為,白契和白家長老在黃沙沙漠隕落,是九冥蛟做的好事,那個紫凌雪只是撿了便宜。
他們想要殺紫凌雪,一個是因為白沫兒的傳信,說紫凌雪要損害家族的利益,另一個是因為白麗這個皇后把白契的死算在了紫凌雪的頭上。
哦,還有最近紫凌雪在嵐語拍賣行給自己使絆子的仇!
所以,怎麼想,白客都想不通那北冥傲還真的是見了鬼了,竟然能把蝕靈蠱給治好?
「沒有,我想不到?」白客眉頭緊皺的看著鄭旭。
鄭旭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那麼一絲陰狠,「眼下蝕靈蠱被拔出,我受到了傷害,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在對北冥傲動手了。」
白客似乎有些惋惜,明明近在咫尺,卻又相隔天涯!
「你也不要氣餒,還是抓緊培養嗜血毒蜂,加強訓練你們白家其他的契約獸!」
鄭旭想了想,對蝕靈蠱被除去耿耿於懷,「最好是能派人去宮中打探一番,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方神聖竟然敢壞我們的好事!」
白客點點頭,「我會派人去問皇後娘娘,至於其他的打算,等我加緊馴養出來一批嗜血毒蜂再說!」
……
「怎麼樣了,我的父皇如何了?」
北冥訣見紫凌雪終於從大殿之中走出來,忙不迭的迎了上去,開口詢問著北冥傲的病情。
紫凌雪薄唇輕啟,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幸不辱使命,已經給皇上服用了丹藥,等著醒來的時候在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痊癒了!」
紫凌雪這話剛剛說完,北冥訣就已經沖了進去,看見呼吸沉穩的北冥傲,好像確實好轉許多,這才放心下來。
「紫姑娘,確實抓到人了!」北冥訣劍眉緊緊的擰在一起,「現在紫姑娘可以和在下好好的說一說我父皇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