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未必一定是錯覺
此次，我想出擊林志雄，一方面是基於林志雄對我的賊心不死囂張氣焰，更多則是因為林志雄賊性不改，暗地和童欣勾結出賣集體利益，損害集團利益中保個人私囊，這是典型的蛀蟲，必須痛擊。
林志雄一直想抓住我的把柄來暗算我，我此次要先下手為強打擊他。
但我又不想自己直接出面搞得太明顯，那樣或許會造成我和林志雄之間不可收拾的尷尬局面，甚至讓我自己沒有退路。
我決定藉助麥萍來完成我此次的計劃。
想到這裡，我去了麥萍辦公室。
麥萍正在看文件，看我進來，抬頭看著我：「楚總，有何指示？」
「只是不敢當，過來請示個事。」我說。
「啥事呢？」麥萍看著我。
「中午麥總有空沒？我想請你吃頓飯。」我說。
「哈……」麥萍樂了，歪頭看著我，「今兒個太陽從西面出來了，楚總主動要請我吃飯了，我沒聽錯吧？」
「呵呵，麥總，中午我想請你吃飯，不知可否。」我又重複了一遍。
「准了！」麥萍痛快地答應下來，接著就笑，「哎，楚天，難得啊，你小子能主動請我吃飯，我怎麼感覺很激動呢？不，怎麼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呢？」
「麥總這話誇張了，不就是吃頓飯，至於嗎？」我說。
「至於，當然至於，嘿嘿……不管怎麼說，額是很開心滴。」麥萍說，「等我看完報表，咱們就出去。你先等下……」
「啥報表啊？」我說。
「上個月的銷售數據報表……」麥萍回答。
「那你看，我等你。」我安靜地坐在那裡，等麥萍看完。
過了大約20分鐘，麥萍抬起頭：「OK，看完了。」
話音剛落，麥萍的座機響了，麥萍拿起話筒：「喂……」
我看著麥萍接電話。
「哦，姐，你要出差啊，你現在去機場了啊，好的，我知道了，媽這邊你不用操心，她自個兒很滋潤的……好的，你去吧，我不送你去機場了……」說完麥萍掛了電話。
麥蘇要出差，還挂念著黃莉。
我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董事長出差了？」我問麥萍。
「是的，我姐和海霞一起去機場了，外出開會，要好幾天才回來，打電話叮囑我照顧好媽媽呢……」麥萍邊說邊站起來收拾東西。
「董事長對你媽很孝順的……」我說。
「哎，我姐這人，對我媽的確沒說的，那是當自己親媽看的，只是，我媽啊……」說到這裡，麥萍嘆了口氣，住了嘴，沒有說下去。
我笑了笑：「那咱們走吧。」
「好，去哪裡吃飯？」麥萍說。
「上島吧，那邊環境比較安靜一點。」我說。
「行，走……」麥萍說。
我和麥萍出了辦公室，直接下樓。
剛到一樓，正好遇到了林志雄，林志雄和我們打招呼：「麥總，楚總，你們要出去啊。」
「是啊，我和楚總一起出去吃飯。」麥萍隨口說。
「哦吃飯……」林志雄站住，看著我們，「就你們倆去吃飯？」
「是啊，怎麼了？」麥萍看著林志雄。
林志雄眼珠一轉：「我正好中午也沒事，我來請你們二位吃飯吧。不知麥總和楚總是否賞光呢？」
我呵呵笑起來，沒說話。
麥萍當即搖頭：「林總，不賞光，你自己去吃吧，我難得和楚總一起吃頓飯，你跟著攪合啥呢？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這……」林志雄頓時就很尷尬。
麥萍哈哈一笑：「你啊，林志雄，沒事自己找難看，別怪我不給面子，是你自己不會找時機，我都沒邀請你，你幹嘛自己要主動往上湊呢？好了，自己去吃飯吧，吃好喝好……楚天，走——」
說著，麥萍自顧出去了。
我沖林志雄點點頭：「林總，不好意思啊，這事我說了不算，要聽麥總的。」
林志雄打個哈哈，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沒事，沒事，麥總講話一貫就是很直，我習慣了，沒事的，你們去吧……」
我又笑了下，然後出去了。
麥萍開了自己的車在門口等我。
我上車的時候，看到林志雄正站在大廳里看著外面，臉上帶著琢磨不定的神色。
我突然想到，林志雄對我和麥萍單獨一起吃飯，會不會感到不安呢，因為他作則心虛啊，自己有事啊，害怕我和麥萍單獨會談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啊。
又覺得自己這麼想其實也是「做賊心虛」，多度敏感了。因為我要打算利用麥萍來搗鼓林志雄，所以我自己先想多了。
上了車，麥萍開車直接去上島咖啡。
「你說林志雄這人煩不煩？我倆好不容易有個單獨吃飯的機會，他非要摻和進來，還要請客，這人怎麼這麼沒眼頭呢？」麥萍說。
「你剛才說林志雄的話其實有些過了。畢竟林總也是好意啊。」我說。
「過了？過個頭，我一聽他要跟我們去吃飯就來氣了，誰稀罕他那好意，我看分明是他想聽聽我們在一起會談什麼，我看他分明是心裡有什麼鬼，想藉此來安撫自己內心的不安。」麥萍說。
「林總心裡能有什麼鬼？」我說。
「誰知道呢，不知怎麼回事，我最近總覺得林志雄的表現有些不正常，至於到底是哪裡不正常，卻又說不出來。」麥萍邊開車邊皺起眉頭。
「你指的是那方面？工作還是行為？」我說。
「不好說，無法確定。」麥萍說。
我呵呵笑起來。
「你笑什麼？」麥萍看了我一眼。
「其實我也和你有同感，但是，我也說不出什麼原因。」我說。
「真的？」麥萍眼睛一亮。
我點點頭：「當然，或許也是我過於敏感了，或許也是錯覺了。」
「這可不好說，要是咱倆都有這種感覺，那未必就一定是錯覺了，我猜啊，這個林志雄最近一定在搗鼓什麼事，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麥萍若有所思地說。
「他能搗鼓什麼事，難道是談戀愛了？」我笑著說。
「哈哈，你倒是很會聯想，也有可能吧，這小子，花花腸子不少，鬼心眼也多。談戀愛其實倒沒啥，別耽誤工作就行，我剛才看銷售報報表，其實心裡挺窩火的。」麥萍說。
「怎麼了？為啥窩火？」我說。
「林志雄分管的那邊，上個月突然陷入了停滯，銷售數據很不理想呢，雖然沒喲倒退，但是增長速度突然放緩了，對我們來說，目前，不進則退，沒有增加，就是退步。我在想原因呢。」麥萍說。
「上午開會，你不是提這事了？林總不是給了你理由了？」我說。
「那是個屁理由，不成立，想糊弄我，沒那麼簡單。」麥萍說著轉頭看我：「小白臉，你怎麼看這事？」
我做出沉思的樣子，不說話。
「喂，你幹嘛不說話？」麥萍說。
「我在想事情……」我說。
「想什麼事情？說說看。」麥萍說。
我皺起眉頭：「暫時沒想好，先不說了！」
「靠，什麼事還需要這麼認真去想啊，那好，你想吧……」說完，麥萍繼續開車。
我做苦思冥想狀繼續沉思著……
麥萍邊開車邊不時看我一眼，也不說話了。
到了上島，找了個大廳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吃的喝的。
點的東西上來后，麥萍邊吃邊看著我：「喂，你想好沒有？到底你在想什麼？來，和麥總分享下。」
我抬起眼皮看著麥萍，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