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一片片赤橙黃綠,特別賞心悅目。
最讓夏子夢吃驚的,是這片花海里的小木屋。因為這間小木屋不再是聯絡點,而已經成為她一個人的專屬,她一個人的世外桃源。
這樣的情感,與以往看到這間小木屋,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而且,木屋在慕容清風的精心改造下,前面鋪就了一條長長的木板路,踏在上面,滴答滴答作響,彷彿像一首首美妙歡快地交響樂。
小路彎彎曲曲一直延伸到花海里,這樣可以讓人肆無忌憚地在花海里遊覽觀光,吸食著花的芬芳。
夏子夢一直沉浸在這樣美好的世界里,心情激動地難以言喻。
沿著彎彎曲曲的木板路,一直走到花海深處。
原來,在這花海深處竟然還有一座在花海外完全看不到的小木亭,木亭四周纏繞著白色、**和粉色夾雜的帷幔。
帷幔飄渺,隨風而動。金色的風鈴,奏起悠揚美妙的樂章
此時此景,在花海的簇擁下,竟然顯得如此美妙。仿若人間仙境一樣,又有點像極了電視劇里才出現的迷人景色,那麼的不真實,卻又那麼的令人嚮往。
再看這間木亭,因為四柱,沒有房頂,因此認真說來,是木亭,又不是木亭。真的是以天為廬,以地為席……這完全是按照她曾經說過的話來設計的,甚至比她想象的還要美。
夏子夢看著眼前的美景,感動地熱淚盈眶,竟一度哽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切的功勞,都歸功於她身後的這位風華絕代,尊貴無比的慕容清風。他那麼的高高在上,卻愛上如此渺小的她,為了她一次次創造著奇迹。
他曾經說過——過陣子吧,等你病好了我再帶你來。
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和他再沒機會,也以為這是一個再無法實現的承諾。甚至,還因為她的負能量,認為慕容清風只是為了討好她的一時戲言。
「清風……」夏子夢滿腔的喜悅和感動,最終因為無法說出口而化作了行動。
站在小木板鋪就的路上,夏子夢猛地回身,撲進慕容清風的懷中。
「果然如我所想,你很喜歡。」慕容清風回擁著她,對於她的主動投懷送抱,幸福地眯起眼睛。
夏子夢喜極而泣:「謝謝,我很喜歡,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最好?那真正的禮物,我可以不用送了?」慕容清風唇角一揚,壞壞地打趣。
夏子夢眼睛眨了眨,頓時驚沒了眼淚:「難道這不是生日禮物?」
「當然不是。」慕容清風鬆開她,然後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小木亭,「禮物我放在裡面了,你找找看。」
哪有人送禮物還要找的,又不是密室尋寶!
夏子夢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可雙腿早已經不由自主邁開,甚至是小跑著沖向小木亭。
小木亭里的東西一目了然,桌案,貴妃椅……忽然,夏子夢的視線停落在桌案上的棋盤上。上面的黑白棋子,越看越像是一顆心的形狀。
「慕容清風什麼時候這麼浪漫了?」夏子夢疑惑的走過去,當她的手碰到心形圖案中間的黑子時,突然從棋盤上傳來「嘎嘣」的細小聲音。
跟著,棋盤竟然在她眼前朝左右兩邊分開,露出下面藏著的一個精緻的紫檀木盒。
「這是禮物?」夏子夢拿起來,剛好慕容清風走進來。
他笑吟吟看著夏子夢:「洛兒真聰明,為夫還以為要給你提示,才能找得到呢。」
「我又不是豬,沒那麼笨啦。」夏子夢開心地將小木盒翻來覆去把玩,然後懷著期待又喜悅的心思,將木盒打開。
頓時,一枚漂亮的祖母綠寶石鑲嵌而成的戒子呈現在夏子夢眼前。
「這是,這……」夏子夢差點驚喜地把木盒丟出去。
老天,這是真實的,不是她在做夢嗎?
她只是隨意和慕容清風說過現代的婚禮,說過現代男子求婚的各種浪漫的,好笑的橋段。但是那都是當笑話說的,她從未讓慕容清風這樣去做。
慕容清風將戒子拿出來,然後緩緩地給夏子夢戴上:「從今以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笨蛋,哪有人求婚這麼文縐縐的!」夏子夢又哭又笑,一邊愛不釋手的摸著手上的祖母綠寶石戒子,一邊口不對心的數落慕容清風,「你說句愛我會怎樣啊?說句要我嫁給你,有多難?該死的,明明是求婚,明明很浪漫的事……我為什麼這麼想哭……」
「我……」慕容清風掙扎半天,那句在嘴邊的愛你卻死活說不出口。
半晌,他認栽了。怕是這輩子,他都無法當著她的面說出這句話。
「戴上戒子,就真正是我的妻子了,名正言順的,不能反悔的。」慕容清風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用行動用自己的心來她自己的愛有多深。
一低頭,他給她最**,最狂野,也最飽含深情的熱吻。
夏子夢感動要死,高興要死,卻也哭得要死。她雙手情不自禁環上慕容清風的脖子,也用自己同樣的熱情,回應著對他的愛。
一吻結束,夏子夢抽了抽鼻子:「還不算,要明媒正娶了算。」
「好,總有一天我會為你穿上嫁衣,親自把你娶回來。」慕容清風再度把她擁入懷中。
夏子夢緊緊抓著他胸口的衣襟:「說話要算數,不然會變成小狗狗……」
「好。」慕容清風再一次堵上她的唇。
風兒在這一刻輕輕吹起,陣陣花香被送入小木亭內,輕紗隨之飄揚,起舞,擋住了亭內相擁的兩個人。
王府里,葉梓萱因為突然颳起的風,驚動了手中的綉帕。
她抬頭看了看窗外因風而搖曳的樹枝,突然恨恨地將針刺入綢緞上:「且讓你再笑幾天,等表哥傷勢穩定,不再對我起疑,便是我全力出擊之時。」
「郡主,該吃藥了。」花容突然推門走進來,手中端著剛熬好的葯。
葉梓萱掃了一眼,突然起身將葯碗端起,然後往地上一丟:「別人問起,你只管說我已經吃了葯,碗是你不小心弄碎的。」
「如此小事,怎勞郡主費心呢。」花容鬼魅一笑。
葉梓萱得意地哈哈大笑,嬌媚的面容變得無比猙獰:「花容果然比楚楚聰明,也更衷心。」
「郡主的誇獎,花容當之無愧地受了。」花容笑起來沒有猙獰,卻更加讓人不寒而慄。
葉梓萱越看越滿意。
不愧是黑影選來的人物,果然夠厲害,夠**。
時已入夜,鋪天蓋地的夜色籠罩了整個大地。
皎潔的月光落在樹上,在枝枝叉叉中投下斑駁的光影。
微風徐徐吹過,大紅的燈籠輕輕搖晃,枝葉間窸窣作響,在這樣安靜夜晚聽上去格外明顯。碎了一地的花瓣,暗暗飄著香氣。
站在床榻前,慕容清風眼睛微微眯起,漂亮的黑瞳中閃著疑惑。這會兒床上竟然空蕩蕩的,被褥疊放也是十分整齊,分明沒有人睡過的痕迹。
可是……這個時間,夏子夢不是應該早已就寢?
「這麼晚,洛兒去哪了呢?」慕容清風伸手摸了摸空蕩蕩的床。
上次陪著夏子夢慶生后,他連好好在家中養傷的時間都沒有,就開始忙碌朝廷的事情。
聖上病重,已經多日卧病在床,太后提議選秀進宮,算是沖喜。可偏偏夏青天卻極力反對,而且打算將皇后冊立的日子再提前。接著司馬純最得力的住手桓碧被夏青天圍剿,亂箭射死,夏青天和第三方勢力正打得不可開交。
一大堆的事情,忙的他焦頭爛額,嫌少有時間回家。即便是偶爾忙裡偷閒回來一趟,他也只是換一身衣服,然後瞧瞧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兒而已。
然而,此刻,他急匆匆趕回府中,夏子夢卻不知蹤影!
慕容清風抬頭看了看月色,怕是時間來不及,今兒晚上看不到夏子夢了。
他嘆口氣,正要轉身離開,忽然——一個嬌軟馨香的身影搶先一步擋住了他的退路,隨後順勢跌落進他的懷中。
「哎呀,看見沒有人就要走!你就不知道找一下嗎?」夏子夢抓住慕容清風的腰襟,不滿地抱怨。
他這些天都忙死了,害她看不到他的人,都快得了相思病。還有還有,她這幾天實在無聊,夜幕冉也忙,服裝店啊拍賣行的生意又不用她操心,她只能偷偷去洛府找菊青打發時間。
結果,去的頻繁了,她天天被菊青取笑著。
懷中突然多了一個柔軟的嬌軀,接著熟悉的芬芳縈便繞在鼻尖……慕容清風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體早已經先一步給出答案,雙臂一張將她緊緊摟住。
「這麼晚,還到處亂跑,也不怕著涼了?」慕容清風目光瞬間變得柔和,因夏子夢的出現,心情由低落開始飛揚。
夏子夢小聲抗議:「我哪有到處亂跑,就是睡不著在自家院子里走走嘛……」
「說謊不是好習慣。」慕容清風立刻揭穿她無傷大雅的小謊言。
夏子夢就摸了摸鼻子,嘿嘿地傻笑:「真是精明,什麼都瞞不住你。我剛從洛府溜回來……晚上和菊青聊得歡快了,一時忘記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