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傷口裂開了。
慕容清風眸色一暗,心疼地緊緊抓著她的手:「回去。」
夏子夢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溫暖,心神有點恍惚:「偏不。」
「怎麼能這麼固執呢?」慕容清風悠悠地嘆氣。
隨即,慕容清風就擺了擺手,示意轎夫們降低步攆的高度,然後大手一伸就把夏子夢抱在懷裡。
接著,他在夏子夢一臉驚愕下,低頭吻上她用艷紅的胭脂遮蓋的蒼白唇瓣。
他這是——
夏子夢剛要反抗,忽然想到此刻慕容清風面臨的危機,還有自己的境遇,不得不配合他繼續演戲。
因此,她隨著他的動作,小心地環上他的脖頸。
慕容清風感覺到她的順從,卻依舊吻得小心翼翼,****中含著讓人貪戀的柔情。
漸漸的,她忘記演戲,只記得這是****之間私密的親昵。他也一樣,逐漸沉醉在這個柔情的吻中,彷彿此刻天地間只有彼此。
「王妃夜深了,我們該回房了。」許久,慕容清風才戀戀不捨結束了這個讓人臉紅心跳地深吻。
隨後,他示意著轎夫們再次將步攆抬起來,轉過去就要回府。
「慕容清風,你站住!」夏子言急的直跺腳。
慕容清風聞聲果然止步,回頭的時候他露出**的笑容:「難道夏將軍想看本王和王妃當眾表演?本王不介意。至於,王妃……或許她會期待。」
……
她才不是……那種女人!
夏子夢瞪圓眼睛,偷偷用力擰了下慕容清風的胳膊,嘴上卻配合著演戲:「嘿嘿,這樣也不錯。沐雲,你覺得呢?」
席沐雲一直是看戲的,突然被帶入戲中,只好迎著慕容清風醋意的眼神硬著頭皮配合:「王妃和王爺不反對,我自然為了王妃,什麼也甘願。」
嘔……這話,她聽著好想吐。
夏子夢把頭移開,落在慕容清風的臉上,果然還是這張臉令人賞心悅目,也只有他才會讓她心慌慌。
小妹什麼時候成了暴露狂呢?
天啊,丞相千金的身子多高貴,怎麼能暴露在這群男人眼中?妹控的夏子言,再也淡定不了,早把夏青天的囑咐忘到了腦後。
夏子言望著走向夏子夢的席沐雲,咬牙跺腳:「小妹好好回房休息吧,大哥過幾天再來打擾。」
說完,他憤怒地率兵離去。
夏子夢看著他們走遠了,才鬆開一口氣。結果,全靠這口氣撐著的她,這一放鬆人就挺不住,直接癱在了步攆上。
「糟了,快,快回落梅庭。」慕容清風看到夏子夢一腦門的冷汗,急的大喊。
轎夫們急忙抬著夏子夢,疾步趕往落梅庭。
路上,慕容清風依舊緊緊握著夏子夢的手:「別怕,很快就回房了,上了葯就不會再疼了。」
「我沒事。」夏子夢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急忙鬆開了手。
慕容清風頓時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態度又回到她受傷之前的絕望,心裡堵得慌,難受到要停止心跳。
「我以為你出來幫我,是……」慕容清風認真地望著夏子夢。
夏子夢打斷慕容清風的話,自以為是猜測:「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胸口的血在流,傷在疼。
她怎麼能讓慕容清風再傷她一次?
其實,她也不想幫他。
可是,她就是花痴,就是犯賤,醒來后擔心夏子言會傷害他,忍不住出來幫他。
不過,這些話她不能讓他知道。
她的自尊絕對不能讓他一次又一次踐踏?
「幫你?那又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了,我只是在償還價值五萬兩黃金的紫水晶髮釵的債務。」夏子夢強擠出一抹笑容,「都結束了,在我選擇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就都結束了。從此以後,麻煩你別在找我麻煩,而我也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結束了,不!
夏子夢冰冷的言語,徹底讓他慌了:「洛兒,我知道自己做……」
她昏迷的時候他可以輕易說出道歉的話,可是她醒來,他卻發現不管怎麼努力都說不出口。
「我早就受夠了你,我不是你養的寵物,哄哄就會繼續對你搖尾乞憐。」夏子夢情緒激動地咳嗽起來,「我做不到恨你,但是也做不到回到以前。就這樣吧,如果你想聽到我說原諒你,那我就原諒你。不過,這樣做只是我想放過自己,也請你放過我。」
她太過用力,加上剛剛傷口的裂開和耗費了太多心神,忽然覺得頭一陣暈眩。
接著,她就腦袋一偏,暈了過去。
「洛兒……」慕容清風嚇得大吼。
「叫什麼,太醫就在王妃房裡候著呢。」席沐雲忍不住撫額,看著兩個人互相折磨,真是各種鬱悶想吐血。
慕容清風等不及,這些轎夫們的腳力太慢。
他急忙將昏迷的夏子夢抱到懷裡,立刻施展輕功,向落梅庭掠去。
忽然又是一個閃電劃過天際,跟著就是驚天巨雷。風,使勁地吹著,樹枝被風吹得喀嚓喀嚓作響。
不一會兒,雨滴落下,砸在樹上發出「嘩嘩」的聲響;落在地上,卻是一個用力就鑽入了地面深處。
慕容清風抱著夏子夢衝進屋的時候,李太醫正焦急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他一看到夏子夢再度昏迷,這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王妃,這是……」
「傷口又扯開了,我先給她包紮傷口,然後你再看看如何調理身子。」慕容清風可不想讓除自己以為的男人看到夏子夢分毫,尤其她的傷還在胸口。
李太醫就只好安分地等著,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好在,慕容清風沒讓他等太久,很快就給夏子夢重新在傷口上了葯,然後包紮好。
「去吧。小心著,別驚醒了王妃。」慕容清風仔細囑咐了兩句,又深情忘了夏子夢一眼,然後出了內間。
外間里,席沐雲坐在太師椅上正品著茶。他看到慕容清風出來,眉頭一挑,問道:「王妃傷勢如何?」
「沒有大礙,不過肯定傷了元氣,需要好好調理身子。」慕容清風嘴上說著她的身體狀況,可心裡卻擔憂著她內心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