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王妃撲上來了。」席沐雲還張開雙臂做出等她撲上來的動作。
夏子夢窘得要死:「蠢貨!誰要撲上去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啦!」
「真的不撲上來?難得我主動來著,王妃不是一直都在責怪我不主動嗎?」席沐雲一臉受傷的無辜表情。
夏子夢嘴角劇烈地抽搐起來:「以前,以前是逗著你玩的。看你抓狂,躲著我的模樣各種喜感。」她隨口瞎掰。
「這樣啊,可是我可是當真的。要不然王妃可以試試看,我的懷抱為王妃敞開哦!」席沐雲作勢又逼近了一些,夏子夢就退到了床腳,無路可退。
「本王妃對主動的男人沒興趣啦!你,給本王妃滾一邊去。」夏子夢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席沐雲這貨就跟吃了春藥似的,太主動了?
房間里還只有他跟她兩個人,慕容清風又不在府內……
難道,她今晚要失身?
「哎呀呀,王妃還真是深諳傷人之道。」席沐雲語帶挑逗,更大膽地伸手就要脫衣服,「難得我主動一次,王妃將就將就如何?」
「滾開了,誰要將就你?你也不照照鏡子,長的歪瓜裂棗慘不忍睹,跟慕容清風沒得比……」夏子夢連珠炮似的罵完,就鴕鳥地鑽進棉被裡,死死抓著被口不給席沐雲偷襲的機會。
席沐雲看著夏子夢鴕鳥的背影,不由得咧開嘴角輕笑。
試探結束,他滾回桌邊喝茶。不過心中疑問像是丟下石子的湖面,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今晚的夏子夢破綻太多。
加上之前的種種,他有理由相信眼前的夏子夢有大問題,身上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只是這個秘密是什麼,他還不推測不出。
可心底卻又有種答案就在眼前,他卻越繞越遠,兜兜轉轉怎麼都碰不到的感覺。
一環扣著一環,最終所有疑問的冒頭都指向了一點。
也許,不等慕容清風追問他就該加緊派人調查夏子夢的事情,到底那一日她狩獵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離奇受傷?
房間因兩個人各懷心思而再度陷入沉默。
同一時間,皇宮內的含元殿,也死氣沉沉。
夏青天獨自斟酒,慕容清風拿著酒杯,唇落在酒杯的邊緣卻遲遲沒有飲下一滴。
燭光跳動了幾下,熄滅了一根蠟燭。守在殿內服侍的小太監立即將其撤下,重新點上一根新的蠟燭。
接著,不斷有蠟燭熄滅,又不斷有新的被點燃。
殿內,始終保持燈火通明。
平均每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人過來向夏青天稟報什麼。他們私密交談,並不背著慕容清風。
慕容清風也當做不知道,眼皮都沒抬一下,吃著菜喝著酒,像是真的在守歲。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很快天邊就泛出了魚肚白。
慕容清風氣定神閑,雙目炯炯有神。
夏青天有些沉不住氣,一炷香的時間內竟喝下了四壇浮生三夢。
「相爺,天已經亮了。」慕容清風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淡然開口。
他雖沒有直接下逐客令,可也含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