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很正常啊!依然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夜幕冉笑了一陣,越瞧夏子夢彆扭的表情越覺得她可愛。
不過,秉著好東西一點點挖掘原則。夜幕冉決定不在刺激夏子夢,免得她驚嚇過度,逼著他。有時候追得太緊,不好,這就像你抓住一把沙子,握緊了沙子反而流失得快;可是如果你輕輕握著,沙反而不會流走。
夜幕冉撓了撓鼻子,吩咐車夫掉轉方向改去洛府。
路上,夏子夢沒有再和夜幕冉說過一句話。
很快,馬車就到了洛府。
夏子夢剛跳下馬車,就聽身後傳來夜幕冉的聲音:「記得要想我哦!」
「免了,我又不自虐。」夏子夢回頭擺擺手,上前敲響洛府的大門。
夜幕冉看著夏子夢走進府中,呆了一會兒才鑽入馬車。剛坐下,他就把天狼喊出來:「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他指的是夏子夢的事。
天狼面露愧色:「天狼已經儘力了,可是王府那邊最近動靜太大,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不僅如此,就連之前所有可以查的蛛絲馬跡都被人抹去了。」
「看來是有人發覺了我們的動靜,或者不想有人發現夏子夢的動向。事情變得有趣了啊!」夜幕冉捏著下巴,眼中閃過一抹玩味之色,「對了,我們那邊有什麼動靜?墨傲國最近有點太平靜,有點暴風雨前的意思。」
天狼把頭垂得更低了:「派出去的人再沒回來,估計都被大皇子那邊的人給……」
「啪」一聲,夜幕冉身前的案幾被拍個稀爛。
「再派人,派十位青衣玄士,再由一位紫衣玄士帶領。」夜幕冉眼中浮現一抹陰狠。
天狼領命退下,車廂內只剩夜幕冉一個人。
他重新坐好,臉色也瞬間恢復如常,唇角微微翹起,揚起一抹生意人固有的奸詐笑容。
年前的天氣一直陰霾,偶爾飄下一點雪花。狂風肆虐,每晚都吹的窗「格楞格楞」地響個不停。
一直持續到除夕的前一天,雪終於下了,一寸多厚。
雲這才散去,露出久違的太陽。
「吱嘎」一聲,慕容清風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夏子夢走進來,手裡拿著厚厚一摞的冊子:「賬冊我都看過,也都做過批註。席沐雲,你再躲著不收,我就讓王爺把你趕出府去,王府不養吃閑……」
話音忽然停住,夏子夢尷尬地和慕容清風大眼瞪小眼。
而本應該在房中躲著她數日的席沐雲,卻不見蹤影。
是哪個丫鬟告訴她席沐雲在書房來著,拖出去打嘴巴,竟然敢忽悠她!
夏子夢心裡有氣,可不敢和慕容清風發作:「那個,我找席沐雲……打擾了,我這就自動閃人。」
她忽然想起兩人間的協議來。
雖然雙方先後都有打破這個協議,可是總不能當協議不存在,適當挽救也不算太晚。
「把賬冊放下吧,我會通知席沐雲來取。」慕容清風看了一眼,低頭又繼續翻閱奏摺。
夏子夢感激地差點跳起來:「真的,太謝謝了。」她轉過身,走到書案前本想把手中的賬冊放下,可是瞧著書案上厚厚一摞的奏摺,又重新抱起來。
放哪裡好呢?夏子夢瞧來瞧去,目光落在了房內右邊的桌子上。
「我把賬冊放在這裡了。」夏子夢走過去,放下厚重的賬冊,頓覺輕鬆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