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傳說中的交易? (2)
「大哥,是說有人理應外合?可是今兒來祝壽的人……不會是百里家的人吧?想要找出當年燕王之死的真像,從而打垮我們李家!」李思靈的立刻將這件事,聯繫到了百里雲羅身上。與百里雲羅早已是敵,所以她必須得將這條線拉到她的身上。
「百里家的人?誰?百里無清被軟禁了,百里無憂懦弱無能,百里無風?哧,百里家如今都是一灘爛泥而已!」「呵……大哥難道忘了,現在是什麼世道了嗎?現在是女皇為政,不是男人的天下了!大哥怎麼將百里雲羅給忘了?難道大哥以後皇上會將皇位傳給你嗎?如果是我,我就傳給公主,否則百年後,一定會將功跡抹得一乾二淨的。要不然,皇姑姑怎麼允許她娶這麼多的男人?」李思靈閃了閃眸子,女皇應該將皇後傳給女人,才可以讓男人改變觀念,才能明正言順,女人坐天下,也是正道。李建能緊蹙眉頭,冷然地道:「你是說今晚進府的是百里雲羅的人?不可能,百里雲羅又不知其中的事?」
「別忘了,她有四個駙馬!除了歐陽逢春,誰都不是等閑之輩!蕭不銘的武功高不可測,梁子秋也非等閑之輩。那個強盜據查是個孤兒,被師傅收養,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李思靈不客氣地回敬,就算是她的大哥,又如何?別以為她會為他們賣命,皇上對她更寵愛。
「聖廷楓已經被趕出公主府了,去向不明!」「焉知又是百里雲羅的計,我們都上了她的當不是嗎?這個死丫頭裝得太像,將咱們都給騙了!現在梁子秋當上了禮部尚書,蕭不銘當上了左衛營的大將軍,歐陽逢春幫她賺錢,聽說生意日進斗金的,馬上還要開各家的商鋪,還有聖廷楓幫她聯絡江湖人士,她才以真面目視人的!」李思靈緊蹙著眉,是的,她的確被百里雲羅的變化給震住,不敢貌然出手。她以為她狠,沒想到,她更狠。有文有武還有商還有黑幫,這簡直勢力大擴張。
「妹妹的意思,今晚的刺客跟雲羅有關?可是她進了府,到後來,都在我們的計劃之內,都有人盯著!還有梁子秋不是喝醉了嗎?」
「哥哥不覺得,她就是用自己吸引了大家的眼光,梁子秋吸引了前廳里的目光嗎?再則,為了她的安危,不是也調派了人手到了園子里了嗎?爹,你說呢?」李思靈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李剛一直沒有吭聲,眸光如炬,冷然地道:「這丫頭的確是我們的對手,暫且看著,切不可輕舉妄動……」
「報,我們一路追蹤,追到公主府附近,不見了人……」
「什麼?你是說刺客跑進了公主府?」李剛驚聲道。「小的一路追趕,在公主府附近就不見了蹤影,公主府的人說,沒有公主的同意,誰也不能進。就是六大神捕也不能,還說,刺客不可能進了公主府,沒人發現!」
「是嘛,你看清他是誰了嗎?」李建能急聲道。「夜太黑了,看不太清楚,不過,他一定受了重傷,幾度差點被我追上了。不過他的輕功,實在是了得……」
「爹,怎麼辦?就這樣算了嗎?」李思靈好不甘願!「爹,咱們不能進公主府搜,但我們可以讓衛旭前去,就說府里丟了寶物,讓六大神捕去追吧!反正公主府里藏著強盜,誰都知道!」李建能嘴角勾起了冷然的笑意,衛旭不是鐵面無私嗎?
「不行,這件事,絕不能讓別人知道!如果他真是受了重傷,如果他真是公主府的人,那就好辦,派人在公主府附近埋伏,盯緊了!」李剛冷然地道。
「爹說的是,若是事情鬧大了,驚動了皇上,追根究底,對咱們沒有好處!」李思靈急忙附和道。李建能冷斜了李思靈一眼,得令出門去了。
公主府。紫臨殿門前。
梁子秋攔住了龍依依,心裡揪結。一路她都不吭聲,也不理他,讓他不知所措了。龍依依淡淡地凝視著他,梁子秋歉疚地道:「公主,今晚的事真不是你所想!」
「不是我所想?你以為我所想是什麼?」龍依依依然淡漠,要說一點也不生氣,那是假的,這是她的男人。她說過,他們可以離開她,或者休了她,但是在沒有解除婚姻之前,他這樣做,會讓人怎麼看她?荒唐的一女四夫不是她定的,要怪也怪這些男人,為權勢甘願進公主府的……
「其實,李思靈進來沒多久,公主就來了。我很清醒……」梁子秋真是覺得冤,他只是不想與那些人再喝下去,假裝已經醉下了。酒意是濃,可是並沒有醉倒。
「你跟李思靈的事,你自己處理,我也覺你不可能會要這個女人。如果你真要的,也只能說是你的悲哀。好了,我要回房了,你回吧!」龍依依淡淡地道。
梁子秋深提了口氣,壓壓心口的怒火。該死的女人,為何全都這樣不可一世了?
他梁子秋居然會被兩個賤女害的,百口難辯。不行,百里雲羅不能得罪。梁子秋後退了數步,輕嘆了聲,轉身離去。最近的一切努力又白費了。為什麼?就算她轉了性子,從前她不是說,很愛他的嗎?
龍依依進了房,抵著唇瓣,深深地吐納氣息。春天驚聲道:「公主別生氣了,梁駙馬不會喜歡李二小姐的!」「李思靈……算了,懶得理他們,跟本公主無關!」龍依依淡淡地道。
「報,公主,剛剛李府的人說有刺客,進了公主府。還想進府來搜,被奴才擋了。奴才剛剛搜尋了一遍,並無見人。不過,公主還是要小心,會不會是聖廷楓回來了?」侍衛進門回稟道。
「什麼?李府的人追刺客追到了這裡?」龍依依的眉頭緊蹙起來,這樣一來,李家一定是以為她派去的。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冤是越結越深了。聽李建能與那侍衛的交談,那地方似乎很森嚴,而且那個人受了重傷。難道有人真的躲進了公主府了嗎?不可能是聖廷楓吧?聖廷楓去李家幹什麼?他是強盜又不是神偷?
「是,李家會不會再派人來?」侍衛驚聲道。「那又如何?他敢進來一步試試,除非有皇上的聖旨,否則誰也別想進來。」可是李府肯定不會稟報皇上的,李府沒有鬼才怪呢?沒有鬼,設什麼機關?那人能從李家逃跑,可見功夫了得。功夫了得還被機關所傷,可見那是重地。龍依依的腦海里閃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飛檐走壁,歐陽逢春不會,梁子秋一直在李府,這些侍衛雖說武功了得,如果去了,受了傷,早被人發現了吧!龍依依的眸子里閃過了一道光亮,淡淡地道:「你們下去吧!好好巡邏,本公主不許別人踏進公主府一步!蕭駙馬知道了嗎?」
「是,奴才報告蕭駙馬了,蕭駙馬讓奴才巡查!」「好,你去吧!」「是,公主!」「公主,要不要讓人來保護公主啊?萬一真有刺客怎麼辦?」春天想起了那晚的事,雖說聖廷楓不會害公主,可是總是不放心!
「不用,你也去吧!我去蕭駙馬的住處,讓他保護我!」龍依依思忖著,除了蕭不銘似乎沒有人了吧!再說,如果公主府里有刺客,蕭不銘居然坐得住。反常……絕對的反常……「公主,奴婢送你過去!」春天提起了八角宮燈,跟隨龍依依出門。蕭不銘住在西院,到了院門前,龍依依扣響了門。看門的小茗子開了門,急忙道:「奴才見過公主,公主……」「駙馬在房裡嗎?」龍依依淡淡地道。
「是,駙馬爺一早就睡了。奴才去敲門……」「不用了,春天你回吧!小茗子你送春天回去!」龍依依負手而立,淡淡地叮囑。
「是,春天姐姐,我送你!」「公主,這……」春天不放心,還沒有見到駙馬呢!「走吧,有蕭不銘不在,不會有事的,去吧!」龍依依說著,快步到了房前。用力地拍了拍門,大聲喚道:「不銘,開門。」
「有什麼事?」房裡傳來了蕭不銘的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的變化。龍依依微微蹙眉,難道她想錯了。龍依依輕嗔道:「快點開門啊,有事商量,府里來刺客了!喂,本公主讓你開門,你沒聽到嗎?」
房裡傳來了腳步聲,然即燈亮了。門吱吖地打開了,蕭不銘衣衫整齊地站在她的面前,神情自然,廳里沒有點燈,看不清他的表情。
龍依依進了房,不快地道:「你磨蹭什麼啊?怎麼房裡有女人?哧,難不成,今晚是我的捉姦日子,一捉三雙?什麼味道?」龍依依嗅了嗅,站在了內房門口。沒錯,這是血腥的味道,還有葯的味道。
蕭不銘緊蹙著眉,關上了門。龍依依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撐著門的身體無力支撐。剛剛拭去的淚水再一次的布滿了額頭,龍依依突得回頭,快步上前,扶住了他,輕聲探問:「你……真的是你……傷哪裡了?」
蕭不銘微微喘著氣,咬緊了牙關,直直地凝視著她!她居然沒有一點的驚訝,她算準了就是他嗎?蕭不銘捂住了腰際,強撐的若無其事讓他此刻更加的無力。龍依依扶住了他,撐著他回到了裡間。蕭不銘推開了她,撐著床,倒在了床上。龍依依這才看清,他的臉色灰白,卻一聲不吭聲。卻裝成若無其事,幾次起來,打發別人,一定是受傷很重。他的手緊緊地捂著腰,那裡應該是傷處吧!龍依依輕嗔道:「傷得怎麼樣了?將衣服脫了,我看看!」
蕭不銘緊蹙著眉頭,搖了搖頭,咬著牙道:「沒事,我挺得住!」
「你以為受傷是挺能挺得住的嗎?還在磨蹭什麼啊?」龍依依低斥了聲,拍開了他的手,解開了他的腰帶。只見腰系捆著厚厚的布,依然往外滲著血。龍依依擰了擰眉,探向了蕭不銘,驚聲道:「你上藥了?是什麼利器,這麼嚴重?我要解開來看看,你忍著點!」「不……別動,你又不懂醫,你別動我!」蕭不銘抬起了手,好疼,可是緩了口氣,他還死不了。
「你這樣是不行的,傷口會感染的。叫大夫吧!」龍依依重重嘆了口氣,但是這個男人不能死,禍是他闖的,不能讓她收拾爛攤子。在李家人看來,他就是她派去的。他去李家幹什麼?他們之間有仇?
「不……行……不能讓別人知道,求……你了……」蕭不銘哀求地望著龍依依,牙縫裡擠出了求字。是,他求她,他不得不求她。如果她將他交出去,他活不成!
「可是你這樣,恐怕也活不下去。!」龍依依還是執意解開了帶子,只要不是穿了他的腎,或者主動脈,應該有舊。子彈打穿了身體,活下來的人多的是。目前最主要的是止血,沒想到正是盆股之處,沒準盆股裂了,這得多疼啊!龍依依驚聲道:「是什麼暗器?暗器呢?你消毒了嗎?葯呢?」
「毒?有毒嗎?」蕭不銘一陣陣地痛楚,這個女人想要他死嗎?解開了讓血往外流,他已經失血過多,有些頭暈目眩了。
「有酒嗎?要先消毒!我去拿酒,拿葯,你摁住!」龍依依後退了一步,飛奔出房。蕭不銘望著她消失的身影,竟是那樣的空落。她來幹什麼?她居然不害怕,她要救他嗎?他不會死,他不能死,他還沒有資格死!真沒用,這樣大意,差點死在鐵箭之下!忍著痛,一路飛奔,回到了公主府。他不能暴露了自己,否則李家就會追根究底,一旦露了真像,這麼久的努力都白費了!
龍依依回到了紫臨殿,春天驚聲道:「公主,怎麼回來了?」「春天,你讓人準備酒菜,酒要上好的,立刻送到蕭駙馬的房裡。本公主,要跟蕭駙馬,把酒言歡。對了,我剛剛不小心手指碰到了石頭,手破了,有葯嗎?」
「公主受傷了?奴婢看看,天啊,這是怎麼弄的?」春天看著她血淋淋的手掌,驚呼出聲。龍依依立刻握住,這根本不是她的血,而是蕭不銘的血。
「不要大驚小怪的,給我拿止血藥!房裡有嗎?剛被木刺扎了一下,別讓人知道,否則皇上知道了,會責怪你們的!」龍依依齜著牙,輕聲道。
「是,奴婢知道了,公主來,這是止血藥,是皇上賜的,凝血藥粉。」春天感動莫名,快步進房,打開一個小柜子,裡邊擺放著許多的東西。龍依依欣喜,她本來還想用苦肉計,讓她去藥房拿葯的呢!想不到,房裡還有備用的藥箱。
「這是幹什麼啊?」龍依依一一問了葯的用處,有止癢的,有止痛的,還有……許多的春藥!龍依依一點黑線,難不成這是百里雲羅用來房事的東西?暈……
「我去蕭駙馬那裡了,你去準備點酒菜,快點送來!就撿現成的吧!快點……」龍依依興緻勃勃地抿了抿唇,將白布往手上一繞,便出門去了。春天也快步出門,心想公主許久沒有碰男人了,也許喜歡蕭駙馬。
龍依依回到了房裡,將葯放在了一邊。蕭不銘痛楚地望了她一眼,看著燈影里的她。龍依依抬起了頭,探向了蕭不銘。他居然這樣能忍痛,一聲都不吭,簡直是忍著。門外傳來了春天的敲門聲,龍依依快步出門,接過了食盒,讓春天回去了。春天笑道:「公主,你不能喝酒……」「吃道,我喝茶,快去吧!」「好,那奴婢走了!」春天輕笑了聲,公主是越來越可愛了。雖然也這樣的迫不及待,可跟往常不一樣!
龍依依提著小菜與酒進了門,一疊黃豆,還有一盤白切雞。龍依依拿過了酒,聞了聞,然後用布一浸,坐在了床邊,正色道:「你忍著點,被鐵器所傷,必須得消毒!嘴裡咬快布吧!忍住了……」
蕭不銘驚愕地望著她,她是那樣的冷靜與沉著。她還懂救治嗎?龍依依將酒灑在了傷口上,蕭不銘痛得全身緊崩,快要暈厥過去。眼前一片白蒙蒙,看不清的臉。這個女人想要痛死她嗎?她在幹什麼?龍依依快速地拭去了血汁,然後將止血藥敷在了傷口上,用力緊緊地扎住了傷口。長長了吁了口氣,拭了拭額頭的汗水。拿來了濕巾,拭了拭蕭不銘的汗水,看著他痛苦扭曲的臉,關切地道:「好了,你沒事吧?」蕭不銘耳際隆隆的,酒刺激著他的傷口,好像流進的是他的心口,就像萬蟻咬噬。許久,葯化入傷口后,他才緩過了神。身體快虛脫了,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背。直愣愣地瞪著床頂,像是死過了一回,一時間難以回神。龍依依拿來了濕布,拭了拭他額頭的汗水。蕭不銘握住了她的手,依然的一臉冷漠。
「怎麼了?好好睡一覺吧!」「你是誰?」蕭不銘的確很累,用力地抬起了眼瞼。此刻他覺得思緒輕飄飄的,可身體卻是那樣的重,就像一灘泥一樣。腦海劃過的,只有這個答案?她是誰?她不是百里雲羅,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反差?
「怎麼?你痛得失憶了?行了,躺著吧!我得將這些血布給埋了!」龍依依將血染紅的布捲成了一團,然後出了門。「別……走……」蕭不銘喃喃了聲,闔上了眼瞼。他的腦袋已經不隨他控制,好想睡,只想睡一覺!
龍依依將布埋到了牆角,然後回到了房裡。收拾了一遍,讓小銘子提來了水。端著水進了房,解開了他的上衣,擦拭著他的汗水。一來是拭汗,二來是降溫,天這麼熱,萬一傷口發火,就死定了。
龍依依拾起了他胸前的玉,竟然是一個星型的玉佩,光光滑滑,但是從玉質來看,絕對是好玉。從時間來看,應該很久了吧,因為玉的邊角已經很滑潤了。做工很質樸,不過絕對是一等一的好玉。龍依依輕輕地放下,幫他擦洗了一下,脫去了他的衣服,只剩下了內衣,搖著扇子坐在床邊。等他醒來了,怎麼也得感謝她的救命之恩吧!龍依依打著哈欠,倚著床,迷迷糊糊中,聽得一聲輕吭。龍依依打了哈欠,搖著扇子,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燙的粘手。他的唇瓣乾涸,起了硬皮,臉色蒼白無色。龍依依驚聲道:「蕭不銘,醒醒,你醒醒啊!」
蕭不銘吭吭著,依然沉靜。龍依依急忙用冷巾蓋在額頭上,用酒在她的身上擦洗。記得有一次,老爸燒得厲害,護士讓酒精給老爸擦洗,用於物理降溫。龍依依拭著額頭的汗水,緊蹙著眉,要命,要是她不來,他是不是死定了?他可不能死,武功這麼好,總得發揮一下才能吧?駙馬也是馬,怎麼也應該報答她一下?
將他脫得光光,只剩下了內褲,內褲被汗水給浸濕,穿跟不穿沒有兩樣。而且被龍依依褪到了臍下三寸了。他的身體健美壯實,但此時卻動彈不得。龍依依只是抿了抿唇,她沒有非份之想。她不知道情與欲是不是可以分開,可是她對情事真的像盲人一樣。不懂,也不想去懂,男人能夠相信嗎?就算是初戀,她也沒有覺得特別的甜蜜感覺,醫生沒去看過,不過有位高人說,她是個盲情的人。說白了,在感情世界里,她就是一個瞎子。也許她跟百里雲羅有共同的屬性,那就是百里雲羅也不懂情。如果一個懂情、惜情的人,不會這樣濫情的吧!
站在床前,用力地扇著扇子。汗水順著臉頰流下,龍依依索性也脫去了外衣,只留下了內衣與一條短褲。龍依依切了切牙:「前世欠你啊,你要死了,別怪我狠心,將你交出去。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去那裡?哼,本公主就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有目的才願意留在公主府的,否則,憑你們士可殺不可辱的心態,怎麼會留在這裡呢?不要你為我不知道,我全都知道……」
龍依依低聲囁喃,搖得手都酸了,一手換成了雙手,打著哈欠。蕭不銘身上的熱量在酒與風的催發下,慢慢地散去了。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快點睜開眼睛,不能睡,不能再睡了!」蕭不銘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床前,閉著眼睛,用力地搖著扇子的龍依依。她只穿了一件粉色,不是肚兜。這是什麼衣服,前面打了結,緊緊地裹住她一半的乳房。身下還穿著一條及短的褲子,這簡直是玉體裸露。她一記一記地搖著扇子,張大了嘴巴,打了打哈欠。抿了抿小嘴,緩緩地抬頭探來。蕭不銘覺得自己的心又跳了,被也這樣給逗跳的。他不是好色的人,這麼多年來,他來都是冷對女色的。就是之前一樣,對百里雲羅只有厭惡。可是沒想到,近一個月來,她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眸,印在了他的心頭。
「你體的嗎?別增加醒了?你終算是醒了,累死我了。我摸摸……」龍依依說話間,探向了他的額頭。果然退下了許多,龍依依打著哈欠,端來了水,遞給他道:「喝點水吧,累死我了!怎麼?看什麼看,你不是很討厭這俱身自己的溫度……」龍依依輕哼了聲,坐在了一邊,快速地搖著扇子。要看看吧,有什麼啊,她穿的又不少。蕭不銘捂著傷口,端著碗卻緊蹙眉頭。據然不幫他一下,還說他討厭這俱身體?難道這身體不是她的嗎?說的真是離譜?蕭不銘輕喚道:「扶我一下!」
龍依依回頭,放下了扇子,上前托起了他。蕭不銘一仰而盡,將碗遞給了她,感激地道:「謝謝你……」「你是該謝,我可從來沒有這樣侍候過人。對了,你去李家幹什麼?現在能說了嗎?」龍依依坐在一邊,訕然地道。
她近在眼前,豐胸起伏,實在是讓人尷尬。要不是他傷了,他不能保證,自己有沒有這個克制力。龍依依將扇子往他眼前,晃了晃,嗔怪道:「喂,我問你話呢?你往哪裡看呢?」「你去了李家,我不放心,所以才去的……不想闖入了李家的禁地,被亂箭所中……」蕭不銘瞬間思忖后,便找了個借口。她不能說,他也不相信這個百里雲羅。如果先前的她與現在的她是同一人,這個女人太陰了。再怎麼,她是皇帝的女兒,他不能冒這樣的險。
「哧,你是說,你今晚去保護我?還是捉姦?大家都是聰明人,你覺得這個理由我信嗎?OK,不說就算了,本公主不會勉強你。本公主相信,到能說的時候你一定會說!天都亮了,折騰了一夜,本公主都累死了。我要回去睡了!」龍依依知道,這種男人逼是沒用的。只有智取,只有感動他,才能死心踏地的成為她的人。雖然她不懂情,可是她是個聰明人。也許就因為她太聰明了,所以感情才擱淺的。太聰明的女人太理智,太過理智就沒有激情。而感情就是需要激情,碰撞出火花的。
蕭不銘伸手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臂,龍依依回頭,詫然地打量著他。蕭不銘臉上依然缺乏血色,冷漠的臉比往日少了神彩。但是他的眸光卻很溫和,凝視著她的眸子閃動著懇切的眼神:「再幫我一下,我不能被李家的人知道!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一切。可以嗎?」
「你在府里,李家人怎麼會……」龍依依突得擰緊了眉,對啊,她能夠猜到,那李家人也能猜到。他現在是左衛營的副將,不可能在家呆上半月一月的。如果女人還可以說是懷孕了,養胎了。可是他是男人,再說病了,半月不見人,皇帝派個太醫來怎麼辦?蕭不銘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告訴他,她明白!蕭不銘莫名的鼻子一酸,不是因為他裝可憐。而是因為感動,這麼多年來,除了師傅,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他並不孤獨。因為此刻他的心裡,他的眼睛里,都被她佔滿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愛他。但是她既然能救他,不辭辛苦,放下公主的身份。就一定能幫他,不是嗎?不,也許真是他眼瞎了,從沒有好好的去看過她,被她的表像所蒙避!她是個聰明能幹,有魄力的女人,她的表情告訴他,她決定不是惡人……可是為什麼,他感覺不到她的心?她的心在誰的身上,她最近跟梁子秋走的很近,又跟歐陽逢春關係密切,這讓他好妒忌,可是她今夜對他也不薄,不管怎麼樣,她是他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