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興緻

  煙暖看了看睡在自己隔壁床的筱妮,幸好只是因為太累而導致暈闕,雖然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那個問題是導火線。


  拿起桌上的書,是一位作者叫徐志摩的詩,煙暖開始被書中的內容吸引住,看完這一頁翻下一頁。


  直至,身旁有陌生的男子聲音響起,「嫂子,這麼好的興緻,在看書啊!」


  抬頭,兩張陌生的臉孔映入煙暖眼帘,剛剛的話語,應該是出自這位正笑得一臉燦爛的男子之口吧!

  他身旁的另一位男子,眼睛被東西遮蓋住,看不清容顏。卻給了煙暖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魄力。


  輕輕合上書,淡然的笑顏滋生在臉上,不緊不慢的話語讓人聽起來格外的舒服,「是啊!清閑時看看書,確為生活的一種好興緻。請問,你們是誰?」


  這個女人,和那個女人好像不一樣了,那個女人性感熱情,話多得說不完,這個女人,依舊是一頭枯燥的黃色頭髮,竟讓他在腦海里閃過優雅端莊這個詞語,聽這個女人的話語,竟還讓他打從心裡感到舒適。雖然,她們是同一個人。


  冷三少輕皺了皺眉頭,割脈自殺,失去記憶,難道,就會讓一個女人性情大變嗎?

  「原來,嫂子你真的失憶了,我是南曲,的專屬司機兼保鏢。嫂子,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很在乎你的,一聽到你的蘇醒,就放下很重要的會議飛奔趕來。」


  冷三少輕咳,不悅的說道:「南曲,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又太多了!現在是夏天,那裡涼快那裡呆去。」


  知道他的一向脾氣暴躁,南曲很識相的跟煙暖道別,「嫂子,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身體要早日康復,才能又蹦又跳的。」


  「謝謝,我會的。」淡淡的笑顏,碰上陽光如火的笑顏,會撞出某三少更加不悅的火花。


  意識到某三少的怒火,南曲和煙暖揮了揮手后,便一溜煙的消失。


  煙暖看了看冷三少,想必眼前這位就是她要悔婚的恐怖對象,來得正好,她剛好有些記憶需要他幫忙找回。


  「女人,為什麼要割脈自殺?」冷漠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近在咫尺。


  煙暖想了想,如實的說:「因為你脾氣暴躁,又有克妻命之稱,我不想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寄托在你身上。所以割脈自殺。」


  「回答得很好,女人,你不是失憶了嗎?」冷三少若有所思的問。


  煙暖看了眼她對面,睡得正香的筱妮,然後說:「關於這部分的記憶,妮子已經幫我找回,正好,有一部分記憶我需要你幫我找回。為什麼?我當初會答應要嫁給你。」


  冷三少輕挑眉,他?還要幫她找回一部分的記憶,有趣,這個女人,雖然不會話多得說不完,卻還是同樣的伶牙俐齒。


  他掏出一張紙,遞到她的手裡,「看了,或許你就明白。」


  攤開那張紙,『賣身契約』四個大字撞擊著煙暖幼小的心靈。


  紙上,賣身契約的內容是,她怡煙暖願意嫁給冷三少為妻,而冷三少要幫她付媽媽全部的醫藥費用。


  媽媽?應該是額娘的意思吧!這麼說,她額娘生病了。


  「我媽媽現在的身體康復了嗎?」煙暖著急的問,始終是她這個身體很重要的親人,難免會義無反顧的擔心起來。


  「沒有,雖然合適的骨髓找到了,但就在要給伯母做手術的前天晚上,你卻割脈自殺,所以手術就一直拖到現在還沒做。」


  這,到底是什麼病?聽得煙暖一頭霧水。


  「現在我已經醒了,什麼時候可以幫我媽媽做手術?」


  冷三少雙手環胸,他是商人,從不做虧本生意。


  「你什麼時候和我結婚,就什麼時候幫伯母做手術?」


  煙暖淺笑,還真是一隻長滿刺的狡猾狐狸,她只是一縷魂魄,可能隨時會飄走,既然有個男子,這麼迫不及待想娶她,畢竟,救人要緊。


  況且,她也很是好奇,眼前這位充滿恐怖色彩的男子,是不是?真有如傳聞中的那般恐怖。


  「你為什麼要娶我?」保持著淡然的笑顏,聽似隨口一問。


  那雙淺褐色的眼眸,看似清透明澈,實則深邃如海。落在冷三少黑色墨鏡后的眼裡,多了一個探究的迷。


  「因為我脾氣暴躁,又有克妻命之稱,無數個女人都不想把她們,一輩子的幸福寄托在我身上。終於有人願意賣身給我,我那有不娶的道理。」


  冷三少用煙暖剛剛所說的話,來回復煙暖所提的問題。倒是,適合得很。


  輕點了點頭,煙暖若有所思的說:「那你可以把你眼睛上遮蓋的東西拿下來嗎?我總要清楚,自己將要嫁的人長什麼樣子吧?」


  冷三少輕哼一聲,看來這個女人,失憶的程度確實很嚴重。


  「女人,這個叫做墨鏡,現在不可以拿下來,等你嫁給我之後再說。」


  雖然看不真切,但根據未被遮蓋住的容顏,煙暖判斷,眼前的男子應該長得不醜,難道?是缺了一隻眼睛。


  罷了,該看清時自然能看清,她也不是特別在意長相這方面的人。


  「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但你聽后,要答應我,千萬不能暈過去。」煙暖有點小心翼翼的說,言筱妮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前車之鑒。


  這個女人,失憶了還真是麻煩。


  「你說,我看自己會不會暈過去?」他冷三少倒還真的沒暈過。


  「那個,現在是什麼朝代?」煙暖盯著冷三少看,臉上的表情寫著小心翼翼四個大字。


  什麼朝代?這個女人的這個問題,確實會把人嚇暈,幸好,他還住。


  「現在不是什麼朝代,是二十一世紀。女人,還有什麼問題嗎?」他冷三少還是第一次這麼有耐心的回答這些,特別弱智的問題。


  「那天月皇朝,拒離現在這個二十一世紀,間隔了多長時間?」煙暖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冷三少,她特別的想知道這個答案。


  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歷史上沒記載這個朝代,可能距離有千年以上?女人,你問這個幹嘛?」


  什麼?千年以上,難怪?她會覺得自己有語言溝通障礙。


  「記憶中有這個朝代,可能是我以前,很喜歡去研究你說的那個什麼歷史吧!」


  窗外,是屬於夏天的花紅葉綠,微風輕拂過紗簾,對不起,請恕我不能告訴你,我只是一縷千年前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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