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在吃早飯的時候,玉傾還是像往日那般,吃了不少,看著滿桌子都是師傅的拿手好菜,玉傾自然是不會辜負。
不過令老柳詫異的是,今天蘇衍居然沒有和玉傾說一句話。
他還不知道凌子皓的事情,更不知道昨夜,兩個人在玉傾的屋子裡雖然沒有發生爭吵,卻是爭執的厲害。
玉傾埋頭一心吃飯,蘇衍也是淡淡的夾起碗里的飯菜,不輕易皺眉的他,幾日也是難得皺起眉目。
在夾菜的過程中,兩個人像是心有靈犀,一同夾起那根豆角,只不過同時夾起,又是同時放下,便沒有在吃菜,埋頭吃飯!
玉傾也是一臉的尷尬,臉也微微紅了起來。
蘇衍終極還是看不過去,拿起筷子夾了才放在玉傾的碗里。
隨後,老柳看著玉傾一邊扒著飯,一邊將蘇衍給她夾的菜全都挑了出來。
蘇衍看到之後,便沒有說什麼,臉立刻黑了下來。
「哎,不是我說啊,你兩個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奇怪!」老柳嘴裡叼著筷子,眯著眼睛打探眼前的兩個人。「玉傾,你不會欺負蘇衍了吧,師傅給你說,這可不行,咱們是淑女不是,何況蘇衍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能這麼做知道不!」
「住嘴!」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玉傾的這個師傅哪樣都好,唯獨就是愛嘮叨,嘟囔人,玉傾從小受了他許多的摧殘。
玉傾和蘇衍同時看著對方,倒是不由的同時笑了起來。
她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好像我從來沒有做過飯,這樣吧,今天中午我來做飯,不過好不好吃就葯看你們的了。」
老柳本來眯著眼睛吃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挑起眉目,差點把嘴裡的飯菜都噴了出來。「好啊,那老子就歇一天,天天做飯,還真是挺鬧人的。」
「今天中午我會去出診,昨日的老大娘的身子還是不太好,今天我再去看一眼!」
玉傾心裡盤旋著,嘴上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是蠢蠢欲動。
從早上吃完飯,看著蘇衍走出了家門,玉傾的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便開始準備今日的午餐,在王府里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她也學會做了幾樣菜,雖不是很好吃,可勉強還能吃下去,只不過今天要委屈一下師傅了。
當老柳第三次到來廚房的門口,在窗子外面喊道:「徒弟啊,行不行啊,不行還是為師來做吧!」
他看著外面咕咕冒著得煙,怕是對玉傾的身體不利,可那丫頭倒是死犟得很,非要自己親手做。
就連自己在一旁大手也是不可以。
等玉傾端著三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飯菜來到老柳的身邊,老人家一下子傻了眼。
「這就是,就是今日的午餐?」
老柳一臉驚訝的看著她的寶貝徒弟,還真是夠吃驚的。
玉傾在臉上抹了一把,本來已經足夠花貓的臉顯得更加的可愛。
「是啊,全都是師傅愛吃的,師傅你快吃吃看,味道如何?」玉傾在一旁欣喜的說道,卻是催促著老柳,伸手給他遞上一雙筷子,趴在桌子上看著他。
老柳拿著筷子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這可是他的寶貝徒弟做的飯菜,無論味道怎樣都要勉強吃一口,不然就太不給玉傾面子了。
夾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眼前左看看右看看。
玉傾眯著眼睛笑道:「這是芸豆,是師傅的最愛。」
老柳狠狠的咽了幾口唾沫,喉嚨翻滾,這要真的是芸豆,還能是他的最愛?
閉著眼睛放在嘴裡咀嚼,嘿,還別說,雖然一緊燒糊了認不出原來的樣子,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那師傅覺得好吃,就多吃一些!」
老柳便拿著筷子吃了不少,而至始至終,玉傾都沒有動過桌子的任何東西。
他吃的不太多,雖然有酒,可也沒喝多少,總是感覺眼前暈乎乎的,似乎就要倒了下去。
玉傾挺著大肚子將師傅扶起來,說道:「師傅,你喝醉了吧,我扶您進去。」
老柳已經迷迷糊糊了,嚷嚷著一些話,玉傾自然也沒有聽的太懂。
等將老柳扶到床榻上面,他蓋好被子,自己才回到屋子裡,拿起被子底下已經收拾好的包裹,看了屋子裡的人最後一眼,狠下心,頭也不回的順著小路就出去。
蘇衍從大路上出去的,想來到了吃飯這個點,也該回來了。
她才敢出去。
只不過沒有想到,在小路上前麵茶棚里看到了蘇衍本人,讓玉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只好躲在一旁的樹叢裡面,坐在那裡等著蘇衍回去,心裡一個勁的祈禱,不要發現她自己,不要發現她自己!
好在蘇衍沒有發現玉傾,在茶棚里暫時寫了腿腳,就朝著面前走去,路過玉傾這裡,也不知道是玉傾的錯覺還是她自己擔心的。
總感覺蘇衍若有若無的往這邊看了一眼。讓她心裡好不自在。
一直看著他本人走了很遠,玉傾才慢吞吞的從草叢裡怕了出來,身上布滿了灰塵,她簡單的收拾一下。便朝著大街上走去。
一路走到大街上面,她想要租一輛馬車,這樣才好趕到南疆,凌子皓受了傷,想必也是不能隨意的走動。
「咦,大姐姐?」
聽到有人喊自己,玉傾回頭看了一眼,映入眼前的是三個人,其中滿臉傷疤的男人在人群里很是顯眼。
他們三個人圍在一輛馬車旁邊,男孩跑到玉傾的面前,看著玉傾肩膀上的包裹,問道:「大姐姐這是要去哪裡?」
玉傾乾笑了一聲,也沒有說出一些所以然來。
「這樣吧,我們有馬車,可以送大姐姐一程,昨日我們多有得罪,還行大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昨日的事情本就是他們三個人預計好的事情,沒有辦法,奶奶生病了,一般的大夫根本醫治不好,這才聽說蘇衍的事情,引他出現。
玉傾看到熟人,心裡自然是歡喜,也沒有想那麼多,便跟著男孩走到傷疤男人的面前,客氣的說道:「有勞了。」頓了頓,看了一下四周,緊接著說了一句,「不要告訴蘇衍,還有我要去南疆,你們可能要離開家一個月,可以嗎?」
傷疤男人臉上沒有過多的詫異,轉過身子對著男孩說道:「你們兩個留下,我一個人去就可以!」
男孩嘟起唇角,說道:「我喜歡和大姐姐在一起,我也要去!」
另一個人拉著男孩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子繼續說下去。
男孩在看到傷疤男人臉上的冷意,只好低頭說道:「那好吧,我和二哥待再家裡照顧奶奶,那大哥和大姐姐一路小心。」
說完這些話,男孩和另一個人回過身將馬身上的東西弄好。這才放心的離去。
傷疤男人將玉傾扶上馬車,一邊說道:「蘇衍知道這件事情嗎?」
玉傾的身子頓了一下,回過頭來對著他懇求道:「他不知道,是我偷跑出來的,我們需要快一點走,我有一個朋友受了很重的傷了,我想要快一點見到他!」
傷疤男人眼中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深邃而內斂,讓玉傾都忍不住為自己捏一把冷汗。
他若是告訴蘇衍一聲,自己下一次跑,可不就那麼容易了。
「姑娘放心,你朋友會平安無事的!」
說著放下車簾,自己帶上銀兩,奔波在大街上面,好在人群不是太多。
那還和另一個人也從暗處走了出來。男孩對著他說道:「二哥,剛才不是適才安排好的嗎,怎麼大哥還會這麼猶豫!」
二哥摸著那還的腦袋,望著不斷遠去的車子,說道:「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還不懂。」
「可是南疆和中原還在戰爭中,大姐姐這樣去會不會有危險?」
「世上有一種情,甘願付出,不追求回報,這便是愛情!」
他還點了點頭,不太懂的樣子,不夠他笑了出來,也行再過兩年,他就會明白!
玉傾坐在馬車上面,裡面是鋪著毛毯,厚厚的好幾層,車子即使在顛簸,玉傾都會沒有感覺。
尖銳的地方都會細心的包裹好,即美觀又符合玉傾這樣懷孕的女人做。
大概走了一段時間,玉傾都感覺到四周的人影越來越少,她好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吁!」
馬車停了下來。
玉傾掀起車簾的一角,剛想要問傷疤男人為什麼停下車子的時候,映入眼前的是熟悉的身影。
是蘇衍和師傅?
師傅不是被她下了迷藥,這個時候在休息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蘇衍面無表情的看著馬車裡的玉傾,淡淡說道:「我陪你去南疆!」
我陪你去,無論天涯海角,還是地獄天堂!
玉傾裂開唇角笑了一下。
老柳也在一旁傻笑,「傻徒弟,我說你給老子下迷藥做什麼,放心就那點還迷不到我。」
玉傾接著說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師傅是誰啊!」
玉傾輕輕撫著東西下了馬車,扶著腰走到蘇衍的旁邊,看了一眼馬車上的傷疤男人,打探的說道:「想必也是你們兩個竄通好的吧!」
老柳和蘇衍翻身下馬。
玉傾的臉色很蒼白,一上午的舟車勞頓,讓她的經歷已經耗盡。陷入及能看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剎那間也沒有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