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玉傾餘光望著身邊這個男人一眼,可以說,玉傾從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就沒有看懂這個男人,他像是一個謎團,等待人一點一點的掀開他什麼的面紗。
蘇衍卻是一心只是看著前方,手中的韁繩卻是一點也沒有勒緊,「快到門口了,準備好。」
玉傾點了點頭,眼睛里在盯著面前那幾個守衛,這一點,她還是能夠應付的。
「停車!」
果不其然,雖然在宮裡流暢無阻,只要是人看到『錦瑟』就會自動的讓開一道路,可是面前的最後宮門,可就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吁!」
蘇衍勒緊韁繩,馬車正好停在了宮門口。
那兩個官兵從兩邊來到玉傾和蘇衍的面前,其中一個堆起笑臉來到玉傾的面前,點頭哈腰的說道:「今日王上派錦瑟姑娘去做什麼事情啊?」
玉傾冷冷的看著他,眼睛里的冷意卻是和錦瑟分毫不差,甚至是比她的還要冷上三分,讓那個官兵渾身一顫,身子不由的往後一縮。
「不該問的就不問,你不怕知道的多了,命會不保嗎?」陰森的聲音宛如從地獄里發出來的,還帶著一絲沙啞。
另一個侍衛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膽子倒是比第一個大了許多,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盯著玉傾看了好幾秒,這才慢慢的低頭行禮,聲音不卑不亢,打探的問道:「錦瑟姑娘今日的嗓子怎麼了?」
玉傾眼睛里倒是沒有一點的變化,反而是緊盯著那人的雙眼,狠礪帶著無情,「本姑娘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管,要是耽誤王上的事情,你們不用細想,也是知道後果的吧!」
那個膽小的來到傷疤的侍衛旁邊,拉著他的衣角就說:「你不想活了啊,這可是錦瑟姑娘,是咱們王上身邊的紅人,平常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要是得罪了她,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那個人卻是一把推開膽小侍衛的衣服,走到玉傾的面前,伸手喝道:「請錦瑟姑娘將令牌拿出來給小的看一眼,讓小的也好交差!」
玉傾一聽,手指已經伸到腰間,隨即扔到那個人的手中。
那滿臉傷疤的侍衛接過,細細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然後抬起頭若有若無的看著玉傾,將手中的東西遞上,「姑娘,是小人魯莽了!」
聽到他說完這句話,那個膽小的侍衛已經命人打開了宮門,在一旁彎腰的看著玉傾,隨時等待她的命令。
「姑娘的馬車裡是什麼?」
誰知道當玉傾以為已經通過的時候,那個傷疤侍衛居然來到玉傾的面前,一隻手就這麼想要掀開馬車的帘子,看看裡面是什麼!
玉傾手中的短刀一下子打在那人的手背上面,揚聲喝到:「大膽!」
那人的筋骨被玉傾被玉傾手中的東西震得發麻,腳被後退了幾步。
「不知死活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信不信本姑娘現在就去請一道聖旨將你給殺了。」
那個膽小的侍衛來到玉傾和那個傷疤侍衛的中間,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看著就就十分的噁心。「錦瑟姑娘啊,這個人是新來的,不懂這裡的規矩,您是出去辦急事的吧,小的已經給你打開了門,就不再耽誤錦瑟姑娘執行公務了。」
玉傾看著那個傷疤侍衛的臉,沒有說什麼,就這麼對著身邊的男人點了一下頭,蘇衍便架著馬車朝著門口奔去。
傷疤的侍衛,一把推開身邊人的身子,望著馬車的背影,如有所思的樣子。
那個膽小的侍衛瞥了一眼傷疤的男人,站到剛才的那個地方,吐了一口吐沫星子,罵了一聲娘,「你是不知道這個臭娘們的手段,那是在宮裡出了名的,今天心情好還是咋地,居然給我們看令牌,要是放在一般啊,見過她令牌的都是死人嘍。」
那個傷疤的男人上前一步,眉頭緊緊的皺起,回道:「你說什麼,她以前是沒給人看過令牌的?」
膽小的男人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是啊,那個臭娘們根本就不給我們看,上次一個兄弟非要看她的令牌,腿都給打斷了,要不然也不會換成你來代替那個人啊!」
傷疤的男人心裡感覺到一絲的不妙,放下手中的劍就朝著王宮內部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你去派人攔住那個錦瑟姑娘,她很可能是人代替的,我去王宮裡找王上!」
那個膽小的男人也是心中閃過一絲膽寒,他也感覺今日的錦瑟和以往的不同,當下也沒有反駁,帶著一些兵就追了上去!
蘇衍摘下面紗,馬車的速度是之前的兩倍,玉傾看了一眼身後的追兵,沒有想到這麼快的就追了上來,心中泛著嘀咕,正是驗證心中的想法。
這個碧落還真的是野心勃勃!
「我們現在去邊界,離著這裡最快也要三天三夜,等下莊主會便出一些人力,幫你們阻攔那些追兵,倒時候你帶著凌子皓回到中原!不過,那個時候,你在中原的名聲已經被壞掉了,莊主讓我給你傳達一句話,無論你有什麼困難,隨時都可以來找他!」蘇衍儘可能的將事情給交代一遍。
「齊叔叔的好意,玉傾心領了,不過玉傾的身份特殊,怕是給齊叔叔帶來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玉傾婉拒道。
她最不想欠別人的人情,東西好還,人情債就難還了。
蘇衍將馬車拐進一個小道,在狹小的巷子里架著馬車往前趕著,「玉傾姑娘,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已經晚了嗎?」
玉傾沒有出聲,眼睛空洞的望著前方,這個山莊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原本一片清凈被朝廷的骯髒給攪亂了。
「自從莊主答應和你們裡應外合,一起救睿王爺,那麼他就不能完全的置身事外,南疆已經待不下去了,我們今晚就會撤離,回到中原!」
玉傾眼底里閃過一絲歉意,她本不想這樣。
默默地閉上雙眼,心裡發誓,絕對會讓齊叔叔平安,她用自己的性命做擔保。
而此刻的南疆王宮裡一片混亂,碧落和太后兩個人還在僵持著。
碧落一怒之下,望著太后沉聲喝到:「後宮里的女人不得參與朝政,母后,你此刻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老太后坐在座位上面,用手顫抖著指著碧落的身子,凝視著他,喝道:「難道哀家來看自己兒子成親也是在參與朝政?」
「是的!」
碧落側身回道,臉上是冷冷的表情,進擊的皺起眉頭讓他看起來非常的嚴謹,更是讓全場的溫度降了下來。
老太後點了點頭,用拐杖在地面上敲了兩下,怒道:「好,好啊,好一個南疆的王上,好一個哀家的親生骨肉,到最後居然為了一個妖女,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和哀家對著干,是哀家生的好兒子啊!」
太后的聲音參雜著幾分無奈,更多的痛心,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有一天和自己作對!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聲音急速,像是很著急的樣子。
「報,王上,屬下來請問王上一件事情。」
碧落用手扶著頭,連看都沒有看地上跪著的傷疤男子,便揚手說道:「什麼事?」
傷疤侍衛說道:「王上是否派錦瑟姑娘出宮?」
這一句話,倒是喚醒了碧落,他的眼底里參雜著數不清的情緒,該是開心啊還是要生氣?
碧落的心裡已經知道是這個結果,可是一直就是在等,等不會這麼快的傳來消息,那麼玉傾那邊自然會沒有什麼事情。
「王上?王上?」
見碧落一副沉思的樣子,傷疤侍衛忍不住的喊了一聲。
錦瑟現如今被他安排做另一件事情,剛才經過門口的自然不是錦瑟本人,這個碧落在清楚不過了。
碧落站起身子,拿下腰間的令牌丟在那個人的身上,冷眼喝道:「去,追回來,一個都不準跑了!」
「是!」
這邊剛下去,那邊又來的幾個御林軍,抬著幾個太監宮女的身子來到碧落的面前,「王上,這些人全都是王后的人,而且,現在已經被打暈,王后不見了。而且,而且……」
「說!」碧落緩緩的閉上雙眼,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一目了然。
「而且,中原的睿王爺也消失不見了!」
「嘶」
這個御林軍剛說完這句話,底下已經亂成一團,今日是南疆王上成親的日子,諸多的事情,讓他必須走好每一步,每一步都是他自己精心策劃好的。
那個御林軍看到碧落生氣的樣子,當時就跪了下來,他微微皺了眉頭,有些話想要脫嘴而出,卻是在猶豫。
只是南疆的利益在上,他不能看著王上被蒙在鼓裡,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王上,是,是有人親眼看到睿王爺帶著王,王,王后架著馬車出宮了!」
「混賬東西,你說什麼?」
碧落一下子來到那人的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眼中的怒火噴出,遍布全身。
那御林軍臉上一陣抽搐,就連聲音都抖的不成樣子,「屬下,屬下的手下親眼所見,請,王上明鑒啊!」
碧落推開那人的身子,轉過身子,負手而立,聲音帶著幾分堅決,又有幾分篤定,「給朕追,朕的王后決不能被中原的王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