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碧落臉色有些鐵青,太后這一來,那麼必定護阻止自己!
那些大臣也像是炸了鍋,今日看來,這親註定是難成了。
玉傾看著這種情況,想要把手立刻抽出來,卻被碧落拉的死死的,不放鬆一分。
「母后既然來了,那就請上座吧,兒臣和玉傾還沒有給您敬茶。
碧落說著,就要扶著老太后的胳膊,卻被老太后給躲了過去。
太后側著身子,不看眼前的玉傾的一眼,對著碧落就是當堂喝道:「你眼裡還有哀家這個娘親嗎?」
碧落笑著回道:「母后這句話是從何說起啊,兒臣自然心裡是有母后的!」
說完之後,太后深深吸一口氣,用手指著玉傾說道:「你心裡如果還有哀家,就將這個妖女逐出南疆,永遠消失在哀家和你的面前!」
在場的人聽到太后這樣說道,都忍不住為王上捏了一把汗,要母親還有美人,這可是難為了碧落。
「太后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說話的人是在碧落身後的玉傾,她走了出來,對著太后輕輕福了福身,勾起唇角,笑道:「太后,哦不,應該是母后了。」
「哀家才沒有你這麼兒媳,玉傾姑娘可不要折煞哀家了!」太后側身躲過了玉傾的行禮,臉上的不悅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楚。
玉傾倒是沒有在乎這麼多,直起身子,緩緩而道:「臣妾和王上是真心相愛的,為了王上,臣妾可以撇開所有的一切,只是願意待在他的身邊,今日,母后想要拆散我們,那,恐怕是不能如您所願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屋裡,玉傾的臉微微一側,蒼白的臉上赫然顯示出了去個指印,很是顯目。
太后收起自己的手,繼續喝道:「你沒有資格和哀家這樣說話,緋玉傾,你自己什麼身份的不清楚嗎,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非要哀家今日一一逐破嗎?」
也許太后真的著急了,就連聲音都有些發顫,她強忍住說出來的那句話。
這個女人,果真是會手段,不光會勾引男人,就連一些過去的醜聞也會這般被遮擋處,看樣子,自己那個傻兒子已經知道他的一切,還要娶她,要是真的成為南疆的王后,要讓南疆的顏面往那裡放啊,他們母子這麼多年的辛辛苦苦的努力,豈不是都要白費了嗎?
碧落扶住玉傾的身子,剛想要對他后說話,卻被玉傾一把拉住,她揚起一張小臉,上面的紅印還沒有完全的消下去。
「敢問太后,玉傾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讓您這般恨著玉傾,今日,是王上和玉傾大喜的日子,諸位大臣也都在現場,那麼就請太后當著大臣的面說一說,玉傾到底哪一點像妖女,到底哪一點見不得人?」
語言犀利無比,每一句話都在向太后宣戰,也都在逼著她老人家說出自己的不是。
太后被玉傾眼中的淡定得震懾住了,可是她老人家什麼都見識過,還會怕一個黃毛丫頭?
推開賢妃和婉妃的雙手,張口喝道:「好,好,哀家今天就撕破你的臉皮,讓大家看看,你緋玉傾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雙眼都在注視著眼前的人,是啊,他們也想要見識一下,這個緋玉傾敬酒時何方神聖,居然迷著王上七葷八素的,讓王上和太后一夜之間,反目成仇!
外面的寒風簌簌,多久了,這個冬天還沒有過去,註定是不平凡的。
裡面,火焰上升,本來大喜的日子,因為太后的到來而打斷了這一切。
「你是中原睿……」
「夠了!」
碧落冷清著臉,當場就冷喝,這一聲音,讓在場的大臣都渾身一顫,太后的身子在一剎那間就要王後仰去。
眼睛里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玉傾這個女人果真是妖女,以前王上是那麼孝順的一個人,今天因為她卻吼了自己。
「來人,帶王后回屋。」
隨後,碧落對著身後的太監說道,眼前的兩個女人在一起,就是一陣腥風血雨,他雖然身為南疆的王上,可是自己的母后對自己深愛的女人這麼大的敵意,這是讓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玉傾被人扶進了屋裡,那些大臣自動讓開一條道路,看這個架勢,自然不能夠得罪這個女人了,太后都已經是沒有辦法了,如果他們在反對,那麼豈不是要和之前的那些大臣一樣,要死在王上的劍下了。
玉傾的身後跟隨者兩個小太監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這幾個人對玉傾來說,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她餘光撇到身後,一轉彎的時候,那邊正好快要接近自己的新房,這個時候是最好下手的機會!
等所有人都跟著玉傾進屋之後,玉傾手中的小石子瞧准那個大門,就伸手朝著前方彈去,『咣當』一下門就就關的死死的。
還沒有等那些下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玉傾旋轉著身子走到他們中間,伸手拍在他們的後腦上面,人就倒了下去。
片刻之間,那幾個人就已經一一倒在地上。
玉傾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直徑來到床邊,從床底下面拿出一件黑色的衣服,還有一個面紗,就這麼麻利的脫下自己的衣服,換上那件衣服。
她的體型和錦瑟的差不多,這穿上和錦瑟一模一樣的衣服,穿上之後,還真的叫人難以分辨的出。
明面的人都知道宮裡的人新來的人叫錦瑟,卻不知道那個殺人如麻的女人長得什麼樣子,如今玉傾代替錦瑟的身份,倒是很好的辦法。
她迅速的來到錦瑟的屋內,看著裡屋躺在床上的女人,沉聲說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錦瑟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眸,說道:「我已經將宮門的人換成了自己人,如今現在凌子皓回到了房間,他身邊的人都是一些小嘍嘍,很快就可以解決掉的。」頓了頓,微微抬起頭,眼睛面無表情的望著玉傾說道:「想必外面你也已經安排了人手,來個裡應外合,玉傾姑娘,你還真的敢冒險啊!」
玉傾面上同樣是冷冷的,眼睛里的精光大放,「碧落現在被太后纏住,一時之間也走不開,至於宮門口的侍衛,還真是多謝你了。」
錦瑟勾唇一笑,凄涼的笑出聲來,望著玉傾的那一雙眼睛,也是帶著幾分悲愴,「你以為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個室內很是冷,看樣子,碧落是打算丟棄這枚曾經最好的棋子了,只是玉傾心裡並不是很放心,碧落是什麼樣的人,她現在雖然看不清楚一二,可是他的本質還是比較了解的。
這個錦瑟,不得不防!
床上的錦瑟挪了挪位置,然後對著玉傾說道:「我的令牌在腰間,你伸手就可以拿到了,現在王上還沒有將我的消息放出去,你可以拿著它隨意的離開!」
可是正當玉傾伸手去拿的時候,錦瑟的眼睛里狠礪一閃而逝,「你就不怕我會給你下毒?」
玉傾微微一笑,伸出手在她的腰間拿出那塊令牌放在懷裡,眼中十分的堅定,冷冷說道:「你不會的。你別忘了,胭脂還在我的手上!」
錦瑟湊近玉傾幾分,抬起被廢掉的手就往玉傾的身上貼去,「她現在怎麼樣,你把她放在哪裡了,我現在什麼都給你辦到了,該把胭脂的下落告訴我了吧!」
一說到胭脂,玉傾笑了笑,相比那個女人現在應該知道,做了惡事,被食惡果是怎樣感覺了吧!
「不急,你妹妹現在很好,等我和凌子皓出了宮門,第二日你就會見到胭脂,我保證。」玉傾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狠礪,那種怨毒的模樣,讓錦瑟一陣膽寒。
胭脂和她有著深仇大恨,玉傾就算是在善良,也不可能將這個仇人這麼輕鬆的放過。
錦瑟的手在被子里緊緊的握起,眼中的惡毒轉化為淡然,對著玉傾笑,「你如果會放過胭脂,就不會在婉妃的臉上劃上那麼深的口子,讓婉妃娘娘生死不如。」
玉傾拿出手中的短刀,將帷帳一條條的撕開,「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我說過了,胭脂會回到你的身邊。」
為了保險起見,玉傾只好將錦瑟綁起來,用剩下的布條塞進她的嘴裡。
錦瑟慌亂的扭動身子,揚言道:「你做什麼?」
「得罪了!」
玉傾手腳很麻利,可是她沒有注意到錦瑟眼底里濃濃的笑意。
悄悄的關上房門,離開錦瑟的院子,就飛快的來到凌子皓的房間,外面真的就只有幾個小嘍嘍,三兩下就可以解決掉。
只是凌子皓正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帘,就連玉傾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
玉傾在那酒水裡下了點蒙汗藥,就算凌子皓和碧落有著很大警惕,也不會拒絕那碗酒。
將他的身子扶起來,院子里早就準備好了一輛馬車,凌子皓暫時還醒不過來。廢了不少力氣將男人扶上了馬車。
當這些都已經準備好的時候,玉傾將面紗拿出來,蒙在臉上,這個時候,她就是南疆那個殺人如花的女殺手——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