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華旌雲回來了
華旌雲,字雲玄。
文綿綿默默的念叨兩下,頓時笑的眉眼彎彎,卷翹的睫毛猶如扇子一般煽動兩下,「聽名字就覺得這人長的好好看的樣子。」
溫長凌將手裡摺扇放到一邊,推開眼前的茶盞,湊上前一點很是的熱切的說道:
「文妹妹你真相了,要說長相,在這京都城裡,雲玄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當得上是體態風流,面如冠玉,英俊瀟洒。」
文綿綿也湊上前了一點,喜滋滋的問道:「真的嗎,被你這麼一說,我好想去看看。」
「童叟無欺,絕無半點誇大。」
沒見文綿綿有預料當中的嬌羞,溫長凌高興了,「雲玄前段時日有事出京,很快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綿綿妹妹見了就知,我說的一點都摻假。」
「長凌大哥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是必須要見上一見的。」
說起來,那六皇府和將軍府就一牆之隔,文綿綿愣是沒有在記憶里尋找他的影子,他哥也是不熟的樣子。
這交際,不行啊。
眼看著自己的妹妹和溫長凌轉眼間就稱兄道妹起來,文凌霄的臉拉的馬臉那麼長。
倒是溫長凌興緻高昂,他決定了,以後要多多的去找雲玄說話,娶個可愛的小王妃好像也不錯啊,反正雲玄平日里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他那冷清清的府邸也該要熱鬧一下了。
眼看著她哥哥頭頂的陰雲一點點的散去,文綿綿笑眯眯的又拿起了一個綠豆糕。
果然,一切陰霾都可以被陽光碟機散,霉運也一樣。
「妹妹,你方才已經吃掉兩個綠豆糕了。」
文凌霄伸手拿掉她手裡抓著的綠豆糕,出門前才吃了那麼多東西,再吃下去就要不克化了。
文綿綿看著他的頭頂眨了眨眼,順從的拍了拍手,「肚子有點撐,我們逛街去吧。」
目光移向溫長凌的頭頂又艷羨起了,把她哥頭上陰雲給驅散了不說,自己的頭頂的鴻運不僅沒受影響,好像跟濃烈了。
文凌霄跟著站了起來朝溫長凌隨意的拱手,「溫世子,我們先走一步。」
溫長凌執壺給自己添了茶,意有所指的說道:「凌霄兄,九層鬼工球乃是好物,可得妥善保管才好。」
文凌霄面色微凝,半晌后拱手,「多謝長凌兄提點。」
溫長凌端起茶盞示意,「凌霄兄客氣,這裡景緻不錯,我再坐坐。」
等著下了樓走進了人群里,文綿綿好奇的問道:「哥哥,九層鬼工球怎麼了?」
文凌霄搖了頭,忙轉移了話題,「沒什麼,難得出來有沒有想吃的,哥哥給你買。」
茶樓上的溫長凌放下茶杯,輕笑了一下,今日也算是他看在雲玄的面子上日行一善,連皇上御賜的東西都敢偷摸的賣,這文大將軍府是拮据到了什麼地步?
目光微掃,看著文綿綿蹦跳著的背影笑意又加深了兩分,他敢肯定,那丫頭一定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她的平安醒來正忙碌不休。
不過,他倒是很想知道雲玄那小子知道自己被送出去沖喜后,是什麼神情?
皇帝有九子,多半都已成年。
文書勉擁有東樞三成以上的兵權,可以說誰能拉攏他,誰就是如虎添翼。
六皇子華旌雲背著命硬克父的名聲,整日與低賤的商戶打交道且從未行走於朝堂,這些年倒是沒有人防備他。
當知道他即將要娶文大將軍府中那個尚未及笄的姑娘,誰也沒有將其當一回事,畢竟的那文姑娘十有八九不能活。
所謂沖喜,不過是無可奈何之下的自欺欺人罷了。
可文綿綿醒了,依照文大將軍父子對文綿綿的寵愛,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子呢。
此時京郊城外的密林里兩方人馬正經歷了一場廝殺,一身黑衣的男人的看著的眼眼前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眉頭輕蹙。
他就那麼站在樹蔭下,被樹葉遮擋了半個身子,這半遮半掩的顯的他的輪廓很是挺拔分明,從樹蔭透下來的光線也襯托的他越發的挺拔。
手裡長劍透出一抹深寒的光,一滴血水從刀尖滴落,「可有查清楚什麼?」
下屬搖頭,覺得十分詭異,他們在回京的路上已經遇到了三次伏擊,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
等著一行人戒備著出了林子,剛走不遠就遇到來接應他們的人,這個時候華旌雲才知道,他就出京了兩月,再回來就從六皇子成了安南王,還有了未婚妻,未婚妻尚未及笄。
「文姑娘可是醒了?」
來人點頭,「醒了。」
不僅醒了,還活奔亂跳的,什麼事都沒有。
華旌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面黑如鍋底,他的護衛更是憤憤不平,皇帝居然答應讓他們主子去沖喜?!
他們家主子可是鳳子龍孫,為了籠絡文書勉,皇家威嚴都不要了嗎?
回到六皇子府必須要經過文勝大將軍府的府邸,將軍府的下人喜氣洋洋,華旌雲的護衛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默默的嘆了口氣。
等見到剛換上的去的『安南王府』門匾,這些護衛更氣了,莫名就覺得刺眼。
王府管家恭敬的上前,「王爺,皇上有令,讓您回京后即刻入宮。」
「嗯。」
華旌雲回到他的錦院換了一身衣裳,冷聲吩咐,「三日內查清楚路上伏擊是是哪方人馬。」
護衛統領小心的問道:「主子真的答應娶文姑娘?」
尚未及笄,娶來做什麼?
不過文大將軍的兵權的確讓人眼饞。
「旨意已下,此事已成定局,將府中不能為外人所見的全都收起來。」
說罷從容淡然的離開,進宮去了。
天色漸晚,夕陽西下,在街上晃悠了半日的文綿綿也到了要回府的時候,在等車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場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哥哥,這路怎麼也不鋪設一下,要是下雨還不得沾一腳的泥?」
從茶樓出來,就那麼兩條主要的街道上鋪設了青石板,剩下的都是泥地,更可怕的是,這裡還是明渠排污,太陽一照,那場面,簡直傷眼睛。
當一輛馬車從她跟前路過,拉車的馬兒屁股一撅,一連串的馬糞落到地上,那車夫好似沒看到一般趕著馬兒就走了。
文綿綿表示,她逛街的慾望已經徹底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