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他真的把她送走了
他心理明白,他那個走投無路的舅舅已經忍耐不下去了,他覺得他攀上蘇老這棵大樹,就能好好的乘涼,擠掉他中東的石油公司算什麼,現在竟然還想要威脅他?
難道他遲天野就會乖乖的等著他出擊?母親來看他,不是危言聳聽,更不是誇張,而是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所以她才會從英國趕過來,提醒他注意現在的處境!
「我……我聽你妹妹說你現在有麻煩,所以我想知道是什麼事?」左小秋聲音很低,解釋著。
「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我身邊的人,是睡在我枕邊的女人,難道你想讓我不相信你?還學會偷聽了?」遲天野眼神冷厲,聲音有點拔高。
左小秋聽出他的不願意,趕緊解釋:「不是的,我只是想要幫你,我不想讓你什麼事都瞞著我,你有困難可以告訴我,雖然我不能替你解決,但是我最少能站在你的一邊,鼓勵你,支持你……」
「左小秋……」遲天野想抓住這件事,借題發揮,但是她幾句話就將他噎的沒了話。
「我們是夫妻……」她不等他說話,她便直接說出自己最想說的:「我們是夫妻,難道就不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怎麼當?你能做什麼?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只是徒添煩惱……」
她沒了聲音,站在原地,委屈的看著他,他說的沒錯,就像剛才他媽媽跟他說的一樣,若不是娶了她這樣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女人,他也不用擔心魏正華和蘇老聯手。
連他媽媽都沒辦法,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只是一個一窮二白,只知道闖禍,對他們毫無用處的貧民女子。
看著她受傷的眼神,遲天野真想伸出手抱住她,對她說:沒事,真是什麼事都沒有,你老公全部都能解決,我只要你好好的。
「好了,你回家收拾一下,我送你去法國!」遲天野不想再看她那種委屈的眼神,直接下了命令。
現在他要狠下心來,那樣才能把她送走……
「去法國?我為什麼要去法國,我就在中國待著,我哪也不去……」昨晚他才說要把她送走,今天他就真的把她送走了?
「遲天野……」左小秋上前一把抓住辦公桌,誓有死都不會走的樣子:「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哪都不去……」
他是故意的,故意氣她,故意什麼都不說,讓她猜測,她不要這種感覺,她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送她走,對她凶沒用!
「你幹什麼?左小秋,來人,李珍,把你們少夫人弄出去,讓她回家收拾行李,趕緊的……」
「遲天野,你別讓我恨你一輩子,別讓我發誓永遠都不想見你,你別以為以後你跟我說幾句好話我就會原諒你,還有,我保證,你這次如果不說清楚就把我送走,我會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我……」
她雙眼緋紅,緊緊的抓著辦公桌,李珍已經走進了辦公室,看到此景,也是一臉的為難。
遲天野看著面前一臉緊張的女人,心理一陣不舍,突然,他張開手臂,一個懷抱呈現在左小秋的面前。
她搖了搖頭,並沒有衝過去進入他的懷抱,然後倔強的站在原地,今天,他做什麼都不好使,她只要他一個合理的真實的解釋。
她知道,他是在故意推開她。
心理一陣空落落的,他知道她沒有威脅他,她是認真的,如果這次他真的不給她解釋的話,她真的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的。
如果那樣的話,那麼她會更危險。
「李珍,你先出去吧!」遲天野站起身子,轉身向左小秋走去,她警惕的看著他,往後退著步伐。
她好像是害怕他會突然抓住她,然後強制性的將她帶走,那雙如同麋鹿一般的眼睛帶著小心翼翼的神色,不斷向後退去。
他放棄靠近:「我知道我是自私的,我不想說我這麼做是為了你,但是我卻可以肯定我這樣做是為了我自己能安心的對付他們,你知道嗎?我怕他們會對你下手,我知道你的性格,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你肯定不會離開的,小秋,我舅舅聯合了蘇老,以聯姻的名義對我不利,我不想讓你有危險,也不想讓你拖累我,所以,你能不能離開這裡,配合的按照我說的做?」
左小秋真想大聲的反駁,告訴他她絕對不離開,但是就像他說的,他如果告訴她一切,她就絕對不會離開,難道她真的想讓他時刻為她分心?
可是,內心那種想要留下來的慾望那麼強烈,哪怕有危險,她也想留在他的身邊.
看見她猶豫的眼神,遲天野已經知道答案,她不會配合的,按照她的性格,她絕對會留下。
果然,她開口了:「那我躲在中國行嗎?那樣最少我知道你是安全的,法國那麼遠,一旦你有危險怎麼辦?難道你不想讓我陪著你?」
「你考慮一下吧,好嗎?明天再給我答案……」
遲天野已經決定,今晚就送她走,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會那麼做……
夜晚的月光,帶著一絲殘念俯視著大地,如同離別的傷痛,讓人看了心生冷清。
人生,得到的越多,承受的便越多,擁有的越多,執念也就越多……
遲天野看著懷中熟睡的女人,她較好的面容帶著一絲倔強,如果她知道他騙了她,一定會氣瘋吧?不過,不管怎樣,他已經決定這麼做了。
將懷裡的人交給張德,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寶貝,我要你好好的,知道嗎?等我,我一定會去接你……」
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起,被打了安定劑的她正在熟睡,好像她已經聽到他的告別一樣,嘴唇微微嘟起,帶著一絲抗議。
他笑了起來,仔細的看著她,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那些人就會放過他嗎?現在,他已經走投無路,他必須做出最後的反抗,而這個反抗的過程,他不允許她受到一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