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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您總算醒了

  沈月蘿猛的坐起來,用手敲了敲劇疼的腦袋。


  她只記得昨晚去牢房看沈奎,還陪他喝酒來著,結果後來好像喝多了,接著就被人送了出來。


  對了,醉之前,她好像看見龍璟了。


  難道這裡是龍璟的地方?


  可是蘇蘭又是怎麼來的?曲氏知道她徹夜未歸嗎?

  不行了,不能再睡了,她得搞清狀況,可不能不明不白的睡在別人家裡。


  沈月蘿胡亂的穿好衣服,從床榻上爬起來,越過蘇蘭,跳到地上。


  窗子半開著,她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就看見一處乾淨整潔的院子。


  那個掃地的身影,她看著好像小春。


  「喂!你……」


  小春聽見她的聲音,欣喜的轉過身,提著掃把就跑了過來,「您總算醒了,這都快要晌午了,要是再不醒,我就得去找大夫了!」


  「找大夫?我不過是喝醉,多睡了一會,也沒大不了的,哎,我問你,這是哪裡?不會是永安王府吧?」沈月蘿撓著亂糟糟的頭髮,納悶的問。


  「當然不是,我家主子說了,你昨晚的樣子,不能去王府,這裡是四海銀號,我家主子偶爾也在這邊過夜,姑娘快去洗洗吧,衣服都買來了,就在隔壁屋子,有你的,還有蘇姑娘的,等你們洗漱好了,我再去給你們備下飯菜!」小春笑著說道。


  一大早起來,看見一張笑臉,可比看見某人的冷臉要高興的多。


  「那就謝了,我們馬上洗漱!」


  這裡是龍璟的地方,沈月蘿不想多待,想著趕緊換洗乾淨離開的好。


  回到屋裡,拖著半睡半醒的蘇蘭,到隔壁屋子拿了兩套衣服。


  隔壁的房間,一看就是龍璟的卧房,跟御蘭院的風格一樣,冷清簡潔到一絲不苟。


  桌上擺著兩套衣物,一套顏色略顯老陳,另一套是淡藍色,下擺處綉著一圈蘭花。


  小春很及時的從外面探進頭,「帶蘭花的衣服是你的,另一套是蘇蘭的,別穿錯了,否則我家主子是要生氣的!」


  沈月蘿不解了,「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因為帶蘭花的那一套,是……是我家主子選的,」說到這,小春朝後面看了看,然後又賊兮兮的壓低了聲音,「主子不讓我說,你可不能告密啊!」


  沈月蘿表情怪怪的,「我告什麼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行了,你出去吧!」


  「那您想吃什麼?」


  「嗯……來幾個素包子,再弄兩人碗蛋花,清淡點就好。」


  她說完了,小春卻睜大了眼睛看她。


  把沈月蘿看糊塗了,「咋了?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沒,沒有,」小春連忙擺手,「主子離開前也是這樣吩咐的,您二位真有默契!」


  沈月蘿不滿的撅著嘴,「誰跟他有默契,你快去!」


  砰的一聲,要不是小春腦袋縮的快,鼻子就得沒了。


  帶蘭花的那件衣裙,出乎意料的合身。讓一旁穿著灰不溜丟衣裙的蘇蘭,一臉鬱悶,「這個死龍璟,肯定是故意的,怕我穿的太漂亮,把你比下去,所以才給我找這麼難看的衣服!」


  沈月蘿嘴角抽搐,將蘇蘭從頭看到尾。不僅布料是灰的,連款式也大了兩號。


  要不是蘇蘭穿著特製加厚的內衣,胸都看不見了。加上她本來就黑,這一身穿上,連半點顏色都沒了。


  「呵呵,哪有,他就是隨便拿的,咱倆身段不一樣,我這個你穿在身上,就得瘦了,所以只能這麼穿,快過來,我幫你梳個美美的髮型,」沈月蘿不著痕迹的轉移她的注意力,不然這丫頭一定糾纏個不休。


  「那你可得好好梳,不然我肖死你,」蘇蘭也梳不好辮子。


  從前在家裡,都有婢女給她梳好。來了曲家,大部分都是曲氏幫助她梳辮子,也幫沈月蘿梳辮子。


  所以她還沒見過沈月蘿梳頭呢!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好奇。


  沈月蘿看著她嘴角歡快的笑意,卻是呵呵一笑。


  讓她等一會,然後跑去廚房,找了個火爐,還拿了火鉗。


  蘇蘭杏眼猛的瞪大,「你要幹什麼?」


  「別怕,我幫你燙髮,弄個美美的髮型啊!」沈月蘿費力的將小爐子放在桌上,然後將火鉗擺上面烤。


  蘇蘭驚愕的直往後退,「我不要,你那火鉗往我頭上一擱,我頭髮就得著火,沈月蘿,你滾一邊去,本姑娘不要你梳頭了!」


  「那不行,我東西都弄來了,你咋能說不弄就不弄,沒事的,只要火鉗的溫度不高,就不會燒掉你的頭髮,再說了,就算燒掉也沒事,大不了,咔嚓一刀,剪了唄!」沈月蘿笑的奸詐。


  「你滾!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要!」蘇蘭一個勁的躲,恨不得從窗子跳出去。一想到火鉗落在頭髮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還會冒白煙,發出糊味,她就渾身發冷。


  沈月蘿生氣了,「是你同意讓我弄頭髮的,怎麼能出爾反爾呢!要不這樣好了,我找個人做實驗,要是成了,你就得同意讓我弄,咋樣?」


  「哦,這行,」蘇蘭立馬同意了。比起讓沈月蘿糟踐自己,她更喜歡糟踐別人。


  這個倒霉的小春,還不知道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他正穩穩噹噹的端著飯菜,走過來敲門。


  剛敲一聲,兩扇門同


  剛敲一聲,兩扇門同時打開。


  兩個並排站著的女子,正用一雙狼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那個……飯送……」小春後面的話消失在門外面。


  被拖進去之後,小春呆傻看著兩人。


  蘇蘭端走他手裡的飯菜,跟沈月蘿兩人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那個……你們慢吃,我先走了,」小春一進來就看見桌上的小火爐,他認得這火爐是廚房用來熬藥的。


  這麼熱的天,擺個火爐在房裡,怎麼看都不正常。


  「不許走!」沈月蘿大聲一喝。


  蘇蘭一手塞著包子,另一隻手衝過去,揪著他的后衣領,將人拖了回來。


  沈月蘿捧著粥碗,湊過小春跟前,一邊喝粥,一邊盯著他的頭髮瞧,話卻是跟蘇蘭說的,「妞,我給你個發財的門路,咱倆合夥開個美容院,美髮又美容,不過前提是咱得找個試驗品,一個可能還不夠!」


  小春聽的一頭霧水,呵呵假笑兩聲,就要站起來,「主子還有事吩咐,要是找不到我,主子該發火了。」


  蘇蘭跟沈月蘿根本不理他,蘇蘭一個用勁,又將他按回凳子上坐著,「什麼美容院,我又不缺錢,我幹嘛要跟你做生決,你瞧你,猴精猴精的,蕭寒都說了,我要是跟你混久了,被你賣了還幫你倒數錢呢!」


  沈月蘿愣了下,暗罵蕭寒這廝忒不要臉,「笨,他那是故意講的,他是怕了我,所以才這麼說,你別傻了,你家的錢也不是你的,以後還不都得留給你哥哥,再說了,美容是可以變漂亮的,等我找到配方,給你美白一番,興許你就變的又白又嫩,想想看,到時候蕭寒看見你,眼睛都得看直了,你想趕他走,他都不會走呢!」


  什麼叫睜眼說瞎話,什麼叫撒謊不打草稿,小春今兒算是明白了。


  「是嗎?我還能變白?該不是擦粉吧,我不喜歡擦粉,跟糊一層白面似的,怪難受唔……」蘇蘭一口吞下半個包子。豪氣的動作,看的小春直眨眼。


  「當然不是,你沒聽說過,有些花草,泡在洗澡水裡,能使人變白嗎?道理是一樣的,就是做法不一樣,等我找到合適的人去做研究,肯定能做出來,但是呢,現在可以研究髮型……」沈月蘿又開始盯著小春的腦袋看。


  蘇蘭也開始盯著小春看,兩人一左一右。


  一個拿火鉗,一個端水盆,以防止著火了,把小春燒成黑炭。


  後來,因為很煩小春總是要逃跑,乾脆弄了根繩子將他捆上。


  瞧,捆上了,再把他的嘴堵上,方便多了。


  「哎,你這個火鉗得燒多熱,咱拿什麼試溫度?」蘇蘭握著燒的紅通通的火鉗,在小春瞪大的眼前,晃了晃。


  「你真笨,都燒成這樣了,一落上去,還不得冒白煙,你擱一邊去,等它涼了再試試,可惜沒有染髮劑,也沒有護髮劑,不過……我可以去找秦玉風,」沈月蘿搗鼓著從廚房弄來的雞蛋清,想到秦玉風那小子,眼前一亮。


  蘇蘭直撇嘴,「我勸你啊,最好離秦玉風遠點,免得惹了龍世子不高興,你吃不了兜不了!」


  「關他什麼事!」


  「呵呵,你不信的話,儘管試試嘛!」蘇蘭笑容里有幾分等著看好戲的神態。


  「嗯嗯……」小春一個勁的猛點頭。


  他現在是被這兩位搞怕了,只要沈月蘿惹了主子不高興,主子又是颳風又是下冰雹,遭罪的是他啊!


  沈月蘿不以為意,剛好火鉗溫度差不多了,她興沖沖的拿起來,捻起小春的一撮頭髮,往上一放。


  只聽嗤嗤的聲音,還有頭髮的糊味。


  沈月蘿嘆氣,「完了,還是太燙,再等等!」


  蘇蘭哦了一聲,若無其事的坐到一旁。


  唯有小春急的快哭了,他不要變成禿子啊!


  這兩位姑奶奶究竟哪根筋不對了,怎麼今兒就想起來折騰他的頭髮呢!

  日上中天,眼看晌午已經過了。


  龍璟從外面辦事回來,邁進院子,走了幾步,忽然想起沈月蘿。


  也不知她今早醒來,走了沒有。昨晚的事,她還記得多少。


  要是不記得,那是最好。因為他比沈月蘿更不想記起昨晚發生的事,那些是他做為男人的恥辱。


  又走了幾步,猛然聽見一聲尖叫,一個像炸了毛獅子的東西,從昨晚沈月蘿住過的屋裡沖了出來。


  還好龍璟離的有段距離,及時避開了,否則非得被他撞飛不可。


  龍璟俊秀的眉蹙起,凝目看向摔在地上的東西,「你是誰?」


  「主子,是我……」小春仰起頭,眼淚嘩嘩的看向龍璟。


  「你……你是小春?」饒是天崩地裂也面不改色的龍璟,也不免驚呼。


  眼前的小春,頂著一個像被爆竹炸了的腦袋,有一半的地方還被燒糊了。就連那張臉,也弄的灰一塊,青一塊,就快看不出本來面目。


  「主子……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小春撲在龍璟腳下,抱著他的腿,哭的稀里嘩啦。


  沈月蘿跟蘇蘭緊隨其後追出來,一人手上還拿著火鉗,另一人手上拿著剪刀。


  當看見龍璟站在那,蘇蘭跑的比兔子還快,影子一閃,就不見了。


  沈月蘿暗罵這貨沒義氣,事情也不是她一人做的,憑啥讓她一人去面對。


  龍璟看著沈月蘿拿著


  沈月蘿拿著火鉗,心中便明白了幾分,一腳踢開小春,朝他走了過去,「你對小春節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沈月蘿笑呵呵的揮著手裡的火鉗,「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反正頭髮沒了,還會長出來,又不是斷手斷胳膊。」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不經過他的同意,就糟蹋他的頭髮,沈月蘿,誰給你的權利!」龍璟的語氣嚴厲極了,很像教訓孩子的長輩。


  沈月蘿呆了下,朝小春的方向看過去,雖然她很討厭龍璟的語氣,可也不得不承認,龍璟說的話也不全是錯的。


  這裡是古代,男子跟女子一樣,從生下來起,就一直束髮。


  她糟蹋了小春留了十幾年的頭髮,好像是挺不道德的。


  「我也不是成心的,關鍵是溫度掌握不好,我只能找個試驗品,那個小春,要不我給你弄個很潮很酷的髮型怎麼樣?」看小春哭成那樣,她內心的愧疚感,蹭蹭的往上升。


  小春嚇的直往後退,「姑奶奶,您就饒了我吧,可別再折騰我了。」


  「哎呀,這回不一樣了,先前那是做實驗,我沒把握,現在就不同了,我一定給你弄個最酷,最帥的髮型,蘇蘭,你快給我滾出來,我教你剪頭髮!」


  沈月蘿連拖帶拽,當著龍璟的面把小春弄走了。


  蘇蘭閃的快,回的也快,一個晃蕩,舉著剪刀就立在沈月蘿跟前。


  「真的啊,怎麼剪?我們可從來不剪頭髮啊!」


  「這有什麼,他們不剪,並不代表我們沒生意可做,除了剪短之外,還可以修剪留海跟發梢,開始總是很難接受,但只要習慣就好了嘛!」


  「要是這樣的話,能不能讓我操刀,」蘇蘭揮著剪子,興奮的眼睛放光。


  「行吧,那你當心點,別剪到他的頭了,」沈月蘿對她還是很不放心,但又一想,人家拿劍砍人都沒問題,一把小小的剪子,肯定也能勝任。


  「我……我不要……」小春快嚇的暈過去。


  兩人哪管小春的抗議,當著龍璟的面,又把他拖走了。


  龍璟站在一旁,快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到底鬧夠了沒有,快把他放了!」


  本應是很有威嚴的喝斥,奈何無人聽見,只有小春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


  下午時分,四海銀號的門店裡忙碌異常。


  不知什麼風把秦公子吹來了,捧著茶盞,若無其事的跟龍璟下棋。


  他們坐著的地方,與門店只隔了一扇屏風,可以將外面的情形聽的一清二楚。


  秦玉風素手執起一枚白子,沉思片刻之後,落在棋盤上,「襲擊廣陽村的那伙人,聽說你將他們定為流寇處置,通報南楚朝廷,你是不想把事情搞大,還是為了給給自己留後路!」


  龍璟垂首盯著棋盤,面色容辱不驚,「留後路不是因為膽子小,而是我行事的一處風格,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不是俗語嗎?」


  秦玉風聽的笑了,「這話從你嘴裡面說出來,感覺真是怪,哎,你沒發現你最近變了很多嗎?」


  「變如何,不變又如何?該來的始終會來,既然藏不住,那便不藏了!」他不在乎世人的眼神,但是總不能永遠藏下去,他需要一個機會,重新以永安世子的身份站在永安最高處。


  秦玉風點頭,「這話你之前也說過,現在又說,是有所準備了?」


  「監斬沈奎,南楚皇帝親自派人來了,你不覺得此等機會,千載難逢嗎?」


  「派了誰?」


  「當朝宰相蘇鴻遠,大皇子鳳奕,同行的應該還有刑部最年輕的尚書,蘇鴻遠的兒子,蘇沐之,」龍璟面色有幾分凝重。


  「呵,這幾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這回有麻煩了,看來沈奎的死期還沒到,既然如此,你不如順水推舟,免了他的死罪,讓他坐一輩子牢,這樣對朝廷,對那丫頭,也都算是一個交待。」


  沈月蘿穿著一身輕盈的衣裙,挑了帘子走進來,滿臉的不贊同,「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給我一個交待,沈奎犯了罪,就應該得到他應有的懲罰,秦玉風,你不要在這兒胡亂猜測別人的想法,這樣很不道德!」


  她跟蘇蘭,剛給小春弄好了頭髮,小春還傷心著,蘇蘭安慰他,兩人在後面慢慢走著。沈月蘿等不及,先走了一步,正好聽見秦玉風莫名其妙的分析。


  秦玉風本是隨意的抬頭看了她一眼,但在看見她身上穿著的衣裙時,幽深的眼中,多了些別的情緒。


  聽見沈月蘿埋怨的話,他淡淡一笑,眸光柔和的看著她,道:「你誤解我的意思,我沒說他不該受到懲罰,依他的罪行,死一百次都不足為惜,不過沈奎現在還不能死,既然他死不了,倒不如成全你的孝女名聲,你看如何?」


  「不如何,他膝下的孝女另有她人,你怎麼不去找沈婉,那才是他正正經經的親生女兒,」沈月蘿走到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坐下,看見桌上擺著新鮮的荔枝,隨手拿起剝了塞進嘴裡,就跟在自己家一樣的自在。


  「當我沒說。」秦玉風被她堵的無言以對,笑著搖搖頭,繼續看向棋盤。


  龍璟落下一子,頭也不抬的問道:「待會讓人送你回去,這幾日沒有特殊情況,不要進城,免得你的仇家尋上門,砍了你的腦袋!」


  沈月蘿表情怪異的瞪著他的側臉,「我的仇家很多嗎?」


  ?」


  「嗯,不多,從城東排到城西,應該就差不多了。」


  沈月蘿氣結,「你這是在怪我嘍?都是他們來招惹我,我是正當防衛,這幾天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暫時不回去!」


  龍璟終於轉頭看她了,海一樣幽深的黑眸中隱藏著怒意,「你不回去要住哪?」


  「要你管呢!反正我不住你這,也不會去沈家!」沈奎倒台,現在的永安城遍地都商機,她片刻也不能離開,否則被人搶了先,她還不得後悔死。


  龍璟危險的眯起眸子,看他的眼神,好像隨時都要爆發一陣狂風暴雨似的。


  秦玉風趕忙出來打圓場,「要不這樣,你去客棧,我有客錢就在城北,或者我還有幾處私宅,也都很乾凈,你隨意挑一處住幾日,可不能隨意找地方住,雖然你很強悍,但畢竟是女子,住在外面,總歸是不好。」


  龍璟淡淡的掃了秦玉風一眼,「你最近很閑嗎?」


  秦玉風無奈又無語的笑了笑。這個龍璟,真是越來越霸道小氣了。


  沈月蘿沒看出龍璟的用意,卻看出秦玉風的好意,她不爽的瞪著龍璟,「喂,你自己不幫忙也就算了,怎能阻扯別人幫我,你以為你是誰啊,管的也太寬了!」


  龍璟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忽然扔了棋子,走近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覺得我是在管你?」他將沈月蘿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依然是嫌棄又憤怒,忽然眼神又變的凌厲萬分,「沈月蘿,我問你,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昨晚?昨晚什麼事?」沈月蘿睜大眼睛,一臉無知的看著他,因為他靠的太近,她的身子不停的往後躲。


  龍璟再逼近幾分,說出的話,已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活吃了似的,「你再敢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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