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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來個強吻 (2)

  阿吉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得已,帶著她在原地翻滾,想避開那人,結果身體壓到樹枝,只聽喀嚓一聲脆響。


  「誰在那裡?」那人褲子剛拉下來,尿還在肚子里憋著,聽見動靜,嚇的也不敢尿了。


  這人是個大嗓門,自己還沒搞清楚狀況呢,便已將附近的打手引了過來。


  阿吉一看,避我可避,猛的將沈月蘿推到身後,「你躲著,我去引開他們!」


  沈月蘿也不是個莽撞的,想了想,道:「這樣,我在前面,我在後面,我幫你暗算!」


  她帶了彈弓,懷裡還裝著滿滿的石頭,應該能對付一陣。


  眼看那一群人已經衝上來,阿吉也沒時間再跟她爭論,只得同意,「那你自己小心!」說完,便揮著劍沖了上去。


  提褲子那人,就是個做工的,不會武功,猛的見到個壯漢揮劍要殺自己,嚇的連滾帶爬就要往後跑。


  哪知褲子沒提住,掉了下來,他被自己絆倒了,從坡上一路朝下滾。


  中途撞到要衝上來的人,摔成一片。


  沈月蘿瞅准機會,握住彈弓,對準離阿吉最近的一個人,猛的彈出石子。


  那石子,不偏不倚,正中那人的眼睛。


  阿吉手起刀落,那人還沒來得及慘叫,人便倒了下去。


  到了這種時候,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你不殺他,他就會提著刀,把你砍死


  ,把你砍死。


  反正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


  在自己死跟敵人死之間,沈月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就解決了衝上來的幾個。


  當後面的人看見舉著彈弓的沈月蘿時,立刻改變的了戰術。


  幾人專攻阿吉,另外幾人,朝著沈月蘿撲去。


  同時,並未離開的唐立,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觀戰。


  他認得沈月蘿,同時也驚訝她的突然出現。


  此地位置極其隱蔽,他不相信這丫頭是迷路無意中闖進來的,所以,她不能留。


  「你們幾個也去幫忙!」他又招呼其他人,一起蜂擁而上,將沈月蘿跟阿吉圍在中間。


  沈月蘿昨兒胳膊受的傷,還沒完全好,揮動短劍略顯吃力。


  所以撐了一會,她就有些支撐不住,感覺傷口也裂開了。


  阿吉打的倒是沒什麼壓力,但因為擔心她,時不時要過來救她一把,於是漸漸的就有些力不從心。


  突然,從後方衝上來的兩個人,瞅准空隙,朝著沈月蘿的后心刺去。


  沈月蘿只感覺後背一陣陰冷,她下意識的蹲下身,險險的避過這一劍。


  可另一人也看準了機會,在她蹲下身的同時,抬腳便踢了過去。


  阿吉因為在前方護著她,沒辦法救她,只能幹著急。


  就在這時,一個披頭散髮的黑影以無比迅猛的勢頭,沖了過來,不用任何兵器,雙掌齊出,只聽見刀劍相撞的聲音,那兩人竟被震的飛了出去。


  阿吉眼前一亮,張嘴就要喊他,被那人一個冷眼制止。


  沈月蘿爬起來,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大口喘著氣,「多謝大俠出手相救!」


  那人神色清冷,並不理他,整張臉,因為披頭散髮,下巴上都被鬍子包圍了,幾乎看不見臉,所以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


  他不說話,雙手卻不閑著。


  跟阿吉兩人配合相當默契,他赤手空拳,阿吉揮劍,兩人一路殺進黑作坊。


  沈月蘿也跟著沖了下去,本來還想進裡面瞧瞧的,可是站在大門處,透著縫隙,看見裡面遍地堆著的死豬,她根本挪不了半步。


  最後實在受不了,便讓阿吉進去察看情況,她跑一邊狂吐去了。


  唐立想跑來著,眼看沈月蘿帶著兩個人衝過來,他情急之下,躲到一處犄角旮旯。


  好巧不巧,沈月蘿嘔吐的地方,正是這處犄角旮旯。


  於是乎,唐立被沈月蘿像拎麻袋似的,拎了回來。


  沈月蘿尋了個上風口,找了個大石塊坐著。阿吉從裡面出來,帶著那個滿臉鬍子的老漢。的確是老漢,至少在沈月蘿看來,他就是個老漢,滿臉鬍子,那不是老漢是什麼。


  阿吉走過來,順腳將唐立踹跪在地上,惡狠狠的罵道:「你們真是喪心病狂,那些豬肉都臭成什麼樣了,你們居然還敢拿出去賣給飯館酒樓,這不是害人嗎?」在他呵斥唐立的時候,大鬍子老漢就蹲在一旁,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唐立長的其實還湊合,屬於不突出,但也不難看型的。


  當日在曲家,他站在沈奎身後,怎麼看都感覺不起眼。


  但就是這樣一個男子,能在沈奎這個老狐狸身邊,深得他的信任,連黑作坊的事,都能交給他,說明唐立也不是一般人。


  沈月蘿靜靜的看著唐立,語氣嚴肅的道:「唐總管,其他的事,我不想問你,一切都交給上面去審問,我只問你,如果沈奎讓你去做擋箭牌,你是不是也心甘情願?」


  唐立頭垂的很低,似是難以開口,但最終還是點頭,「大小姐不必再問,一切都是小人自作主張,跟老爺沒關係,要見官還是要判罪,都有小人承擔,大小姐莫要因憎恨老爺,便把罪名強加到老爺頭上,其實……其實老爺還是很關心大小姐的!」


  「哈……哈……哈!」沈月蘿仰天冷笑了三聲,「這真是我有生以來,聽到最爛的一個笑話,沈奎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你說這些話毫無意義,你的扛罪名在,也毫無意義,我相信黑作坊的事情,都由你管著,但你跟沈奎之間,一定要賬本往來,我只要你交出這些東西,或許可以保你無事!」


  「沒有事的,大小姐莫要胡亂猜測,」唐立抬起頭,一雙淡然無波的眼睛筆直的看向沈月蘿。


  「沒有嗎?那好,既然我給你一條路你不走,那你就等著跟沈奎一起坐牢去吧,實話告訴你,端了這裡,只是個開始,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才是驚天動地,哈哈!」沈月蘿心中暢快,笑的格外猖狂。


  惹的阿吉跟大鬍子很想捂耳朵,躲開她的魔音攻擊。


  唐立驚悚的看著她笑,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好像從來沒看清過沈月蘿。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孫天帶著人回來了。


  見到遍地的屍體,他驚呆了。才離開一會的功夫,這女子就非得出點狀況不可嗎?


  看著沈月蘿得意洋洋的小樣,有些話都滾到嘴邊了,他卻沒敢說。


  趕來的衙役,為難的看著這個到處是死屍跟死豬的地方,「大人,該怎麼辦?」


  隨行的總捕頭,居然就是上次跟沈月蘿打交道的馬崇。


  「呃……」


  沈月蘿搶他一步,說道:「還能怎麼辦,死豬的屍體,能燒的燒,不能燒的理,還是


  的理,還是別埋了,埋深了會污染水,萬一讓下流的百姓喝了,會得瘟疫,你們多去砍此樹枝,放把火,把這裡燒的乾乾淨淨,至於這些屍體,畢竟都是爹生娘養,但是天氣熱,一來一回的運送不方便,讓唐總管去辯認,寫下他們的名字跟家庭住址,在附近找個義莊安放他們的屍身,再讓人定做棺材,錢全由沈府出,唐總管,我這樣安排,你沒有意見吧?」


  唐立眼神事著深意的看著她,輕微的點了點頭,「一切但憑大小姐做主!」


  一旁的馬彪不樂意了,粗聲粗氣的伸手指著沈月蘿,「哎,你憑什麼做主,這裡我兄弟才是總捕頭,一切都得聽他的安排,是不是兄弟?」


  馬崇可比他懂得看清形勢,「呵呵……沈小姐說的也有道理,那就照她的意思辦吧!」


  「兄弟,你!」馬彪瞪著一雙驢眼,不明所以的瞪著馬崇。


  「你別說話,以後再跟你解釋,」馬崇小聲制止他再嚷嚷。


  沈月蘿挑了下眉,儼然對馬崇很滿意,「你很有前途!」


  馬崇心裡樂壞了,看來他裝寶押對了。


  十幾個衙役一起上,動作起來倒是快。


  有這麼多人做證,也不怕沈奎不認賬。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沈月蘿扣留了兩個工人,還留了一點臭豬肉,找了個馬車裝上,今天一併拖去衙門。


  時間不等人,再等一天,豬肉更臭,到時沈奎就得編造理由,豈圖逃脫罪名了。


  大概是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還沒等沈月蘿以身犯險,用自己去做誘餌呢!

  永安城中竟然爆發了大規模的食物中毒,來勢洶洶,擋都擋不住。


  這一切的起因,源頭還是在沈奎的黑作坊。


  說起來,都是緣分哪!

  由於鄭林的豬肉攤生意火爆,導致孫豹的生意受了影響。


  前兩天,他不是來了個大降價嗎?

  他這一降價,生意的確好了,同時也帶動他那幾個兄弟。


  結果就是那附近一大片賣豬肉的,全都降了價,除了鄭林的。


  加上夏季,豬容易得病,而且夏季賣豬的也不多,導致貨源緊張。


  於是,黑作坊收的豬肉越來越差,最後竟演變成了,有些居心不良的人,買了毒藥,偷著把別人家的豬毒死,再賣給唐立。


  病死的豬,尚且能吃死人,更何況是被毒死的。


  這不,在沈府供貨的數十家飯館酒樓,有一半以上,客人吃了有問題的豬肉,輕者得了腹瀉,重者病的爬不起床。


  而這剩下的一半,是恰巧拿到明作坊產的豬肉,所以才躲過一劫。


  至於那些散戶,比如孫豹。


  慘狀不忍直視,直接被衙役帶走,關了起來。


  說到底,這一切也是沈月蘿推波助瀾的,但沈奎罪有應得,拿病死豬去糊弄別人,早晚都有翻船的一天。


  後面的事,由永安王直接出面,龍璟也不知躲哪去了。


  沈月蘿一連好幾天都沒看見他,倒是跟龍震天打了好幾次交道。


  說老實話,這個一臉正氣,大嗓門,說話像武夫,做事像文臣的老男人,沈月蘿真心喜歡不起來。


  龍震天也不喜歡沈月蘿,覺得她太強勢。


  家裡已經有個強勢的夫人,還有個強勢的兒子,再來個強勢的兒媳婦,那麼他在家裡的地位,豈不是最可憐的?

  因為不喜歡,所以他怎麼看沈月蘿,都覺得不滿意。


  長的不好看,脾氣不好,個子忒矮。


  他還悄悄找人要來沈月蘿的八字,拿去找算命瞎子一合,得出的結論,不好不壞。


  可這結果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改了八字,再拿回家給孫芸看。


  八字不合,成親以後,輕則永無寧日,重則可能有災呢!


  孫芸膽子再大,對迷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忌諱的。


  她百思之下,拿去給龍璟看,龍璟啥話也沒說,甩給她另一張紙,上面赫然寫著另兩對生辰八字。照八字來看,簡直是天作之合。


  孫芸樂壞了,直問是哪家閨女。


  龍璟淡漠的瞄她一眼,「你該去問問那個人!」


  孫芸何等的精明,馬上看出兩張八字的差別,狠狠一跺腳,「好啊,那個老狐狸,居然敢算計我!」


  龍震天的確精於算計來著,但他忘了將龍璟算計在內。


  他哪裡想得到,一向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屑於顧的龍璟,竟然批他跟沈月蘿的八字。


  孫芸氣沖沖的回頭找龍震天算賬,免不了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龍震天將這筆賬,又算在沈月蘿頭上。


  於是,沈奎公審那天,龍震天很不道德的,給沈月蘿下絆子。


  永安最有錢的沈家,遭了難,那真是牆倒眾人推。


  在病死豬案爆發出來的兩天之中,陸續有人報官。


  有說沈奎騙人幹活,不給工錢。有說沈奎草菅人命,很多進入黑作坊做工的人,幹了一段時間,在人家病的爬不起來時,就給幾個工錢,將對方辭退。


  這樣病重的人,回家之後,最長撐不過一年,就得死了。


  諸如此類的案件,多不勝數。


  師爺整理了之後,竟然有三十宗之多。


  一時間,沈奎成了整個永安城的罪人。


  沈家也被人日日堵著,因為還沒

  ,因為還沒判下來,所以抄家的事還沒發生,不過也快了。


  沈婉躲在家裡不敢出門,連問審的日子,都不見她出來。


  周秀蘭又驚又怕,被婢女扶著,才能站在公堂上。


  哦,對了,沈家還有個兒子沈然。


  他是沈奎的獨苗,在事情爆發的當晚,沈奎就命人將他送走了,看方向,應該是送到京城去的,還帶走了沈家全部的現銀。


  沈月蘿聽到這個消息時,將沈奎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


  他定是知道,這事跟自己有關,為了不讓家產落到她的手上,所以先走了一步棋。


  這不,公審過後,沈月蘿特意帶著酒菜,去大牢看了沈奎。


  不過短短几天的功夫,沈奎就好像老了好幾倍,整個人滄桑的不像話。


  沈月蘿命牢頭開了鎖,拎著食盒走進去。


  永安城的牢房條件不錯,至少沈奎住的這間,還挺乾燥,挺乾淨。


  一張簡易的木板,不用睡地下了。


  還有一張陳舊的桌子,上面點了盞小油燈。


  只是這個季節蚊子較多,她走進來片刻的功夫,蚊子就快把她吃了。


  忍不住用手撓了撓被叮咬的手背,她走過去,將食盒放在桌上,「起來吧,別裝了,我就不信,在這種環境下,你還能睡得著!」


  沈奎一直背對著她,躺在那張簡易木板床上,聽見她的話,身軀僵硬了片刻,過了會才慢慢坐起來,一雙隱含莫名情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你來什麼?」眼睛帶著恨意,說話的聲音,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咬死沈月蘿一樣。


  「來看看你啊,後天判決結果就下來了,以你的罪過,砍頭是肯定的,你也不是什麼當官的,你的罪責不用上報南楚皇庭,所以你也不用盼著有人來救你,」沈月蘿不在意他的敵對,從容自如的擺好幾樣小菜。


  這可是她特地花錢買的呢!

  不管沈奎怎樣的罪不可赦,從本心來講,他也算曾經那個沈月蘿的親爹。


  也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這一層,沈月蘿便想上一世的老爹,心裡酸酸的,便想來看看沈奎,送他最後一程。


  沈奎掃了眼她擺下的酒菜,眼中有懷疑,「不會有毒吧?」


  沈月蘿呵呵一笑,將食盒擱在地上,「我毒你幹什麼?反正你都要砍頭了,我犯得著讓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嗎?快過來吧,我陪你喝酒,這你還怕嗎?」


  沈奎再一看,果然擺了兩雙碗筷。


  兩人各自落座,表情不同,心情也不同。


  沈奎對沈月蘿始終保持警惕,而沈月蘿就坦蕩多了,親自倒了酒。


  「你到底有什麼目地?我告訴你,想要沈家的家產,那是不可能的,我死也不可能,」沈奎目光嚴厲的盯著她。


  沈月蘿苦澀一笑,端著酒杯送到他面前,「如果我要你的家產,就不會把事情搞這麼大,說老實話,你的那些錢,不曉得沾了多少條人命,送給我,我都不要,可是我就想不通,你對我,怎麼就那麼狠心呢,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太讓人寒心了嗎?」


  沈奎端著酒杯,一張滄桑的臉上,雙眼已經略顯渾濁,但是偶爾,這雙眼睛,還是能爆發不一樣的精光。


  沈月蘿等不到沈奎的解釋,一仰頭,喝完了杯中的酒。


  沈奎看了她一會,最終也喝一杯。


  沈月蘿呵呵一笑,笑的有幾分凄涼,再次將兩隻酒杯倒滿了酒,繼續說道:「你是有錯的,你知道嗎?你被利益,被金錢,被名利迷瞎了眼,也許一開始,你只是抱著發財,過好小日子的簡單願望,去努力掙錢,可是到了後來,一點小錢小利,已經滿足不了你的胃口,於是你開始想盡一切辦法,讓錢生錢,讓自己用最小的本錢,換來最豐厚的回報,你已經變了,迷失掉最初的本性!」


  沈奎端著酒杯,冷哼道:「你以為你不是嗎?你跟我當初是何等的相似,白手起家,想著清清白白做人,乾乾淨淨做生意,可是這個世道,逼的人,不得不往高處走,不得不去違心做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等到了一定高度,再想脫身,難了!」


  沈月蘿見他終於開口,心裡便有了底,主動給他夾了菜,也給自己夾菜,再次倒酒。因為他知道,沈奎性子多疑,她不吃,沈奎也不會吃。


  「我還是叫您一聲爹吧,人家拜師,磕一個頭,還有終身為父的說法,不管你咋對我,說到底,你也是我的親爹,我的命是你給的,你時日無多,就算你我都了了這一樁父女之情,」沈月蘿眼中閃著朦朧的光。


  也許是此情此景,也許是沈月蘿的話,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沈奎竟然點頭了。


  沈月蘿心中高興壞了,臉上卻依然保持傷感的神情,「我猜想,您說的意思是身不由已,能讓您身不由已的,定然不是永安城的人物,是南楚朝廷的吧?」


  沈奎端酒杯的動作一頓,目光如箭的看著她。


  沈月蘿不以為意,接著說道:「你不用這樣看我,是個人都能猜出來,不止我能猜到,老王爺定然也知道,所以他才對龍沈兩家的親事,使用拖延戰術,而且我猜測,這個能控制你的人,並使你成為他銀庫來源的人,應該是某位皇子,我想想啊!」


  「當今南楚皇帝,年紀挺大的了,膝下兒子卻不多

  兒子卻不多,應該是他能力有限,加上沒成年的兒子總共有八個,成年的卻只有三個,剩下那幾個小的,只怕很難長成人了,唉,皇家的悲哀,哦,跑題了。咱們說正話,成年的皇子當中,大皇子不是太子,二皇子也不是,三皇子才是,您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三皇子乃皇后所出,理當成為南楚太子,大皇子生母出身極低,雖然是長子,但沒有能力去爭那皇位,二皇子生母地位倒是不低,母族權利極大,可惜二皇子身體不佳,」沈奎的心思,隨著她的話,可謂是千萬變化,最後竟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他一說到身體不佳,沈月蘿就想到龍璟。


  傳言不可信,是裝的,還是確有其事,這就很難說了。


  不過看沈奎的態度,沈月蘿想了想,「南皇成年的皇子好少啊,剩下的幾個,再過幾年,等長大了,也是可以爭位的吧?」


  沈奎臉色一變,但是變化不明顯,只是有剎那的失神,很快又如之前一般,冷的沒有一絲親情,「南楚的事,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想問什麼?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知道,你走吧!」


  他放下酒杯,就要站起身。


  「急什麼,不問就不問,我陪你喝酒還不好嗎?」沈月蘿再次將他拉著坐下,「好了啦,咱們不談南楚朝廷的事,還是說之前的話題,其實我跟你還是不一樣的,我這個人是喜歡錢不假,但我不貪錢,錢多了是好事,沒錢我也一樣能活,你說說你現在,要是不給你錢了,你能活嗎?不能,你一天都過不下去,什麼都要最好的,吃的,穿的,用的,都得一等一的極品,所以,咱倆還是不一樣的。」


  沈奎冷哼一聲,滿眼都是不信,「沒走到那一步,你當然這麼說!」


  沈月蘿一個勁的搖頭,「不是,你說的不對,什麼人,幹什麼事,我跟你從骨子裡就是不一樣,其實我跟你說實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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