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祭奠先父
韶蓉想了半天,雖然彆扭卻還是選擇坐在了韶曼的位置上,真真的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坨shi一樣噁心。
「我想要和我姐談談,你先讓開好嗎?」韶蓉這話是對著真真說的。
或許韶曼還是她的堂姐但真真她絕不承認。
真真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韶曼,這裡是韶家她才是女主人。
而韶蓉看向了韶曼的目光卻寫滿了央求,想來是有話要對她說。
「你不妨就在這直說,真真也在,她也算是你的堂姐。」韶曼知道那一次韶蓉的確也是受害者,可是不做死就不會死。
那一天她不相信她偶遇靳寒哲只是一場意外,到底她和覃沐風之間有什麼聯繫她還不清楚。
韶蓉看了看韶曼,確信她的計劃不會再有改變的時候,倒也不掙扎了。
只是對淡淡地說道:「姐姐,你如果信任我的話,那麼我們現在聯手一起對付覃沐風好不好?」
韶曼的眸光中閃過了一絲驚詫,但隨即就保持了剋制。
「這話是什麼意思?」韶曼故作不知。
而韶蓉也不知道那天那個錄像帶到底有人發現了沒有,不過她決定了賭一次。於是突然間就哭了起來:「韶曼,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大喜歡我,因為我跟你一樣也喜歡寒哲。可畢竟是你代嫁過來的,你原本的身份是代替著我過來的。所以我才會恨你,才會怨你!」
她聲淚俱下地說著這些話,而韶曼也只是靜靜地聽著。
真真有些擔心的看著韶曼,畢竟韶蓉的演技太好了,像這樣的戲碼她以前在外漂泊的時候見過不少。怕韶曼應付不過來。
但韶曼一直都挺鎮定,她是有些遲鈍,但不是真的蠢到家了。而且韶蓉突然的轉變很是突兀,讓她沒有辦法信任起來。
韶蓉看韶曼沒有多大的反應,就有些著急了,就索性說道:「姐姐,也不怕你笑話,我前些天是做了一些錯事兒,可是我現在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本來是想和覃沐風聯手來給你們一點兒報復的,可是沒有想到覃沐風是變態啊,他真的是變態,姐姐,我後悔了,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好嗎?」
韶蓉就一下抓住了韶曼的手,緊緊的抓住,央求著。
看她的語氣根本倒不像是是說假話,真真怕韶曼輕而易舉的就這麼相信了韶蓉,於是冷笑著問道:「你都說了你一直想著要報復韶曼來著,為什麼這一次要來求你?還有你怎麼讓我們相信,你跟覃沐風不是一夥兒的呢?」
「這……」
這些話題問的都太犀利,韶曼的眼睛也眯了起來。
而韶蓉則是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把那天晚上的事兒也源源本本的說了起來。
那天晚上,她按照原地的計劃,是覃沐風讓人打電話給靳寒哲,說是有了葉梓欣的消息,讓靳寒哲一個人過來,不要帶上暗衛影衛,否則葉梓欣就會有危險。
結果,靳寒哲的確如約一個人來了,那個時候韶蓉就會在路上裝作跟他巧遇。
靳寒哲一開始去的就是遠郊,原本是原定在那兒下藥讓靳寒哲跟韶蓉兩個人滾了床單的。但靳寒哲沒有上當反而是起了狐疑,找尋了一會兒之後靳寒哲在打原先的號碼,已經無人接聽了。
所以他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兒,害怕韶曼有問題,他就往回趕了,接著就遇上了韶蓉。
後來的是也就是韶曼看到的那碟錄像帶的事兒,深怕韶曼不相信,韶蓉忍著羞恥把那碟子錄像帶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真真是震驚的無以復加,倒是韶曼這一回真信了,因為她也見識到了。
但沒有想到覃沐風竟然是這麼喪心病狂,連韶蓉跟他合作都免不了受他的威脅。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該告訴的我全告訴了你,可是我害怕,我害怕那些視頻流露出去,那我下輩子該怎麼見人,我已經後悔了,我對不起小軒,我也對不起你。可是還是要請你幫幫我。姐姐……」
這一聲聲姐姐倒是叫著勤快,饒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兒,真真還是對她保留著一絲警惕。
所謂狗改不了吃屎,韶蓉這樣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說自己錯了,總讓人覺得維和。
可韶曼還是點了點頭:「覃沐風的事兒,我們會管,不是幫你而是幫大家,好了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的留在家裡,最好別出去了。怕被覃沐風給惦記上。」
韶曼也能理解韶蓉現在的恐慌,那些視頻如果流露出去,鋪天蓋地的輿論真不是她所能承受得起的。
而如果真是如她所說的那樣的話,那覃沐風的變態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了。
韶曼現在還想思考著措辭,該怎樣對靳寒哲說起呢?
而韶蓉卻道:「姐姐,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覃沐風已經拿了那些個視頻威脅我讓他辦事,想必他的一舉一動也能夠讓我清楚知道的。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會告訴你們的!」
「嗯!」韶曼點了點頭,而這個時候韶蓉提出告辭了。
真真看著韶蓉遠去的背影,總覺得怪怪的。
「小曼,你真的相信她么?我總覺得會不會有詐?」
韶曼倒是淺淺的一笑,勾了勾真真的鼻頭道:「你呀,老是疑神疑鬼的。她現在的年紀有些偏頗是可能的,因為她從小心高氣傲的,可還不至於做到了十惡不赦的地步。」
韶曼都這麼說了,真真也不在說什麼。
說下去還以為,她是在破壞她們倆的姐妹情,雖然韶曼和韶蓉之間根本談不上什麼姐妹情。
這件事兒,真真保留著自己的看法,決定回去之後跟龍天一說說。
吃了頓飯,龍天一跟真真就回去了。
畢竟龍天一現在還受著傷,而且他們倆也打算要回去了,這個時候應該讓她們多出去走走。
韶曼這邊也沒有挽留了。
到了初三那天,別人家都是歡歡喜喜的,到了靳家,卻喜悅不起來。
因為這一天是靳峰的忌日,以前每一年的這一天,靳寒哲都會自己到了公募上去待一整天。
他對媽媽沒有多大的印象,唯一的印象便是爸爸了。
這麼多年來生存下來的支撐,也只是復仇而已。但現在多了一個韶曼,這一天嫻姨準備好了祭奠的東西,讓她們帶著過去。
這一路上就韶曼和靳寒哲兩個人,大過年的,基本上沒人來這種地方,因為晦氣。
一路上冷冷清清的,到了公墓以後,也格外的陰寒。
這一天天還潮濕著,下著蒙蒙的細雨,兩個人來時,頭髮上已經沾染上了細密的雨滴。都沒有戴上,靳寒哲怕韶曼感冒了,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了披在她的身上。
她倒不覺得冷,本身今天的天兒也不是挺冷,來時已經穿了很厚的衣服。
但靳寒哲執意要她披著,她也沒有反駁,只是披著,心裡頭卻是格外的暖。
公墓有人定期的打掃,倒也沒有沾染上多少灰塵,只是那個清冷的墓碑上,刻上的一行字,卻昭示著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永遠不會在回來了。
墓碑的面前,還有著一束花,燃燒殆盡的紙錢。標誌著不久前有人剛來過,比他們早了一步。
靳寒哲摸了摸那些灰燼,剛燒完,還帶著溫熱的溫度。
他看向了四周,卻空無一人,如果那個人下山的話,那和他們來時肯定能夠相遇,唯一能夠說明的就是那個人沒有下山,只是現在躲在了某個公墓的後邊。
靳寒哲淡淡地說了一聲:「出來了,來都來了,為什麼要躲著?」
韶曼狐疑地看向了四周,這裡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他這樣說話還怪嚇人的。
但是人還是沒有出來,靳寒哲唇角勾起了嘲弄的一笑,倒也沒在去找尋,只是把東西放在了墓碑面前,對著靳峰的頭像說道:「爸,我又來看您了。只不過這一次我還把您的兒媳婦兒帶了過來。她叫韶曼,我很喜歡她。她很好,我們還準備要孩子了,要好多的孩子,來年來看您時,把孫子都帶上!」
韶曼嗔怨地看了靳寒哲一眼,還生好多的孩子呢,她又不是豬,再說了,這種事兒能在長輩的面前隨隨便便的亂說嘛,萬一惦記上了呢。
韶曼只好又小聲地補充著:「爸,您別聽他胡說,孩子我們是會生的,但不會生很多!」
靳寒哲聽了就笑,這一天,他們並沒有在這邊待很久,因為雨勢有點大了。
更重要的是,靳寒哲知道來過一個人,那個人還沒有走。
他也不想這要追究了,就下山了,下山的途中意外的發現了葉冷也來了。手裡也捧著一束花,他今天穿著特別厚重的軍大衣,乍一看上去倒顯得有些蒼老。
四目相對,靳寒哲那聲義父卻遲遲沒有說出口。
他對葉冷一直有著一種很特別的情感,是這個男人教會了他一切生存的技能,也告訴他做人的道理,可以說他有著今天的一切,跟眼前的這個男人關係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