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挑明立場

  而韶曼只是淡淡地對嫻姨道:「嫻姨,我菜都已經買好了,你先下去做飯吧!」


  說罷,把袋子遞給了嫻姨,又向她安心的眼神。


  嫻姨這才沒話說,可是她沒有注意到,韶蓉看她的眼神簡直兇惡的想要殺人。


  原本是她該享有韶家少奶奶的待遇,原本哲也應該是她的。她從來沒有想到看上去和自己親厚的堂姐,最後會搶了自己的一切。


  韶蓉的眼神滿是不甘,兇惡還有強烈的恨意,在韶曼坐下之時,她不冷不熱地笑道:「姐姐,如今的日子過的真不錯,靳家的少奶奶,什麼事兒也不用干!可真是讓人羨慕的很啊!」


  聽她的語氣咬牙切齒的,韶曼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可這不也是你不要的嗎?」


  「是啊,我不要的,所以姐姐就要撿了嗎?也對,從小到大,只要是家裡我不要的都是給姐姐的,姐姐倒是從來沒有自己的東西,有的都是我剩下的。連如今的男人,也都是我曾經擁有的!」


  一說起這些,韶蓉看向韶曼的眼色就格外的鄙夷。


  韶曼的父親原本是韶氏家族的合法繼承人,但是在韶曼五歲那年,因為車禍父母雙雙離世。


  韶曼就被接到爺爺家裡來,不過後來爺爺讓在國外的姑姑給接去了,韶曼其實是跟著叔叔嬸嬸一塊兒住。


  坦白說韶曼的叔叔,也就是韶蓉的父親對待韶曼還是不錯的,韶蓉有的一份韶曼也有,可是嬸嬸就不一樣了。


  總覺得韶曼是吃她的用她的,而且韶曼從小乖巧懂事,而韶蓉則是每每闖禍,但是父母看孩子都是自家的好,不管韶曼表現的多麼的出色,在她嬸嬸的眼裡,就是故意搶韶蓉的風頭,後來愈發地不喜韶曼了。


  長大后,韶蓉和韶曼都出落得亭亭玉立。同樣韶家的千金,可韶曼卻可以出入上流社會,參加各種舞會宴會,結識的都是權貴的朋友。而韶曼從小到大讀的都是普通的公里學校。


  兩相比較,韶蓉自然就看不起韶曼一些。


  韶曼平時不予計較,一來她的確是寄居在叔叔家裡,她不想要叔叔難做,二則韶蓉比她年幼又嬌生慣養,她便多包容一些。


  卻沒有這些沒有換來,只是讓韶蓉愈發地變本加厲了。


  看著韶蓉恨意的眼神,帶著鄙夷的神色,韶曼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口氣。


  「蓉蓉,我和你一樣都姓韶,一筆寫不出兩個韶字,韶氏的東西你有的,我也有一份。所以,我不是受你的恩惠!」


  但,韶曼的話音未落,韶蓉便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厲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本來就是個拖油瓶,你的爸媽早就死了,要不是我的父母收留你,你會有今天嗎?什麼韶氏的東西,那不是你的,是我的!!」


  韶蓉的尖銳的叫聲,讓韶曼微微的愣神,但隨即眼眸中閃過了一絲黯然。


  而她的默不作聲,看在韶蓉的眼底卻多了一絲的輕蔑。


  「所以,韶曼,你別以為你如今入了靳家,就可以擺脫你之前的身份。你只是代替我出嫁的,如今我回來了,我勸你最好寫一份離婚協議,離開靳哥哥,否則你應該知道後果!」


  這字字句句都是爭鋒相對,她實在無言以對。


  手腳冰涼徹骨,忍不住的發抖。


  這就是她的妹妹,骨肉至親說出來的話,比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說出的更加的讓人寒心。


  可韶曼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凄涼的苦笑:「如果靳寒哲願意,那麼我無所謂!」


  也許當初應該堅持,而不是草草地答應了爺爺的請求,畢竟婚姻不是兒戲,這些天她也累了,兩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只能讓彼此都心力交瘁。


  「好!你最好說到做到!」韶蓉惡狠狠地瞪了韶曼一眼。


  站起身就要離去,可是她抬頭的那一霎那,看到外邊剛有一個人影走近,於是她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狠色。


  一下子跌倒了下去,頭磕在了茶几上,鮮血直流。


  而她的皓腕卻緊緊的抓住了韶曼,「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如果你喜歡靳哥哥,我可以讓給你,可是我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可以下這樣的狠手?」


  這一幕極快,極狠,韶曼還來不及反應過來。


  就見屋子裡多出了一個人影,飛快的穿梭了過來。


  靳寒哲的雙眸如同寒潭中的秋水,滿滿的清冷,滿滿的決絕,看向韶曼的眼色是怒是恨。韶曼已經分不清了。


  可緊接著,他一個甩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痛,在臉頰上燃燒,可更痛的是心!!

  「蓉蓉,你怎樣了?」靳寒哲看到韶蓉的額頭上磕出了血,手卻攥的緊緊。


  「哲,你不要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喜歡你了。」韶蓉緊緊的抓住了靳寒哲的手腕,嘴裡說出的話還是在為她的姐姐求情。


  靳寒哲聞言淡淡地看了一眼韶曼,韶曼捂著臉,也只是定定的看著他,沒有說話,沒有埋怨,甚至沒有情感,然而觸及眼底,卻是濃濃的失望,還有委屈和受傷。


  她一向喜歡隱藏自己的情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蓉蓉,我帶你去醫院。」他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靳寒哲將韶蓉抱了起來,雖然沒有再給韶曼一巴掌,可是在韶蓉眼裡已經足夠了,那是因為她的靳哥哥最關心的還是她的身體狀況,而不是其他。


  她順勢摟住了靳寒哲的脖子,嘴裡喊著頭暈,可是抬眼卻忍不住得意的看著韶曼。


  就算她成了靳家的少奶奶又怎樣,靳哥哥喜歡的永遠都是她!


  靳寒哲匆匆抱著韶蓉走了,嫻姨聽到了動靜從廚房內沖了出來,只看到了背影。


  可是韶曼卻癱坐在沙發上,淚水卻怎麼都止不住。


  「少奶奶!」這樣的一幕,讓嫻姨心疼不已。


  少爺真是瞎了眼,少奶奶這麼好的女人不要,非要那個韶蓉!結果還是傷了少奶奶的心,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看見自己的丈夫抱著另一個男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而嫻姨的目光在觸及到韶曼臉頰上的那個鮮紅的無爪印時,可是驚呼了一聲。


  「少奶奶,這是誰幹的?我去給您拿葯!」


  「不必了!」韶曼走上了樓,什麼話也沒說。


  晚飯嫻姨叫她吃的時候,她也沒有下來。


  只是抱著枕頭,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任由思緒翩飛。


  靳寒哲晚上是在凌晨快兩點的時候回來的,回來的時候看到韶曼的房間燈還還亮著,他走上了樓,在她的門口停滯了半響,卻轉而走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沖了個冷水澡。


  白天的事兒,他當真不清楚嗎?

  他又不是傻子?韶曼什麼樣的性格,她那麼的膽小怕事,膽敢對韶蓉下手?


  而韶蓉做的戲又那麼的假,有誰在被會故意推倒別人之後傻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過那個傷卻是真的,韶蓉的心也是真的狠!


  只是對於韶家的女人,他只能逢場作戲,不能夠動用真情而已!


  今天晚上,他在醫院陪著韶蓉看她睡覺之後,破例叫了端木辰風叫了幾個女人相陪。身上還是一身的酒味兒。


  翌日一早,韶曼早早地就起床,看到靳寒哲也在,她別開了眼。


  昨天很傻,哭了一個晚上,今天的眼睛格外的紅腫。


  她不想要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模樣,故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就把頭埋得低低的。


  昨天的那一巴掌,讓兩個人原本就不和諧的關係更加的緊繃。


  韶曼扒拉著飯粒,靳寒哲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衣服,你還給覃沐風了?以後就別和他有任何的來往。」莫名奇妙的,他道。


  她卻有些木愣的模樣,覃沐風,半響她才想起來,原來是覃氏集團的總裁。如果不是她提起她還忘了這個人。


  可他這是什麼意思?是約束她的行為?不允許她與任何男人有來往。然而他自己又做了什麼?

  韶曼只覺得諷刺,含在嘴裡的飯粒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飯桌上,依舊如往常一樣,氣氛壓抑得窒息。


  但是沒過一會兒,靳寒哲再次主動打破了沉靜的氣氛。


  「蓉蓉的事情,瞞不住韶家了。你叔叔和嬸嬸今天可能會來家裡一趟,你好好接待吧!」


  這又算什麼事兒?

  看來她又得拿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了。


  她依舊低著頭,扒拉著飯粒,明明就那麼幾粒飯,她卻感覺在吃毒藥一般吃的如此的艱難。


  他看的一陣無名火起,她一向笨的可以!

  他吃到一半,莫名奇妙的把碗一摔,噔噔地跑上樓去,拿了衣服就走,走的步伐也是風風火火。


  嫻姨從廚房內出來,卻是有些目瞪口呆。


  「少爺怎麼就吃的這麼少?」


  再看韶曼,也是吃了一點兒就把碗筷給放下了。


  「嫻姨,你收拾一下,我上去了。」


  「誒!」嫻姨爽快地應答了聲,看著韶曼的背影,卻止不住地搖頭。


  結果事實是,果如靳寒哲的所說。


  下午三點鐘,准準時時,韶國雄和他的妻子陳淼芬兩個人就到了靳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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