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很失敗
關於她的事情，卓元從來都沒有心情去聽。
但是，若是和程綺夢有關係，哪怕只是一丁點微不足道的問題，卓元都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到底說明什麼？
她林夏楠不是傻瓜。
夏楠的眼眶微微的泛紅，一瞬不瞬的盯著卓元，她真的很想知道，卓元到底在想什麼？
卓元見她的眼神怪異，眼眶還泛紅，不免皺眉，「怎麼了？」
她自嘲的一笑，「沒事，我只是，很想知道，你當初為什麼娶我，我就是你取回來的擺設吧？還是，你卓元，卓先生只是需要一個老婆來替你擋掉那些主動追上門的女人，給你省掉不少的麻煩？」
她說完，實在不願意去聽他的答案是什麼，便起身拿著包包離開、
「夏楠！」
「夏楠！」
他皺眉喊了幾聲，可她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卓元也沒了再看文件的心情。
他皺起眉頭，陷入深思。
對於林夏楠，他知道，他是虧欠了她。
至少，他沒能讓她做一個正常的女人。
在夫妻上的那件事上，他真的已經儘力了。
可是每一次要碰她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如果佔有她，會更對不起她。
再有，就是他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兒。
夏楠和他保持了那麼多年的親人關係，他無法對她下手。
卓元的眉頭擰緊，拿起手機撥通了助理的號碼，「幫我準備一份禮物，晚上的會議推掉，再幫我訂個位置。」
掛了電話后，他撥了夏楠的號碼，手機里卻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
他試著再打幾次，依舊是關機，只能先給她發條簡訊：晚上一起吃飯
林夏楠的心情很差。
一個人，坐在酒吧，喝著悶酒。
誰說酒能解千愁的？
她現在，一點都不覺得輕鬆，反倒覺得越發的難過。
半年了，說出去都覺得可笑。
她竟然……
林夏楠揚起自嘲的弧度，灌下去好大幾口酒。
酒很烈，她喝的太急，一口嗆到喉嚨里，「咳咳咳……」
酒辣的眼眶泛紅，她的鼻子一酸，險些就落淚。
就算她在這裡喝死了，卓元也不會在意吧。
想到此，她便大口喝完，再皺眉對酒保道，「再給我一杯。」
她的聲音極大，不免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就在此時，厲訣的助理，首先注意到她，便低頭在厲訣耳邊嘀咕，「厲先生，林小姐在那。」
厲訣聞言，抬眸看去，果真是她坐在那。
只見她一個人坐在那，好似在不停的喝悶酒。
這女人，都如願以償的嫁給卓元了，還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值得她來喝酒？
助理見厲訣好似放心不下，「要不要過去看看？」
厲訣皺眉，「不用。」
想必，一會卓元就會來了，他又何必去管。
厲訣坐著，對身邊的生意夥伴笑了笑，「剛才咱們說到哪裡了？」
對方笑著重新展開話題，厲訣微笑的聽著，卻始終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他承認，自己真的很失敗
在面對林夏楠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厲訣，硬著頭皮坐在那，直到合作夥伴離開了，他也準備離開。
起身，卻看見她還坐在那，一手撐在腮幫子，秀眉緊蹙，好似很痛苦的樣子。
他皺眉，她還會有痛苦？
現在的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不是應該幸福快樂嗎？
厲訣終究是沒能忍住，幾步走了過去，一下奪走了她手裡的酒杯，「別喝了。」
林夏楠皺眉，側首看去，發現是他后，眉頭就皺的更緊了，含糊的說著，「你來幹什麼？我不要你管我，你不是不想理我了嗎？」
她說起這個，就覺得有點委屈，「我知道，你現在跟陳婷婷在一起了嘛，就不需要我這個朋友了，我林夏楠也不是那種會勉強別人的人，既然你不想理我，我也不會厚顏無恥的去找你。」
厲訣聞言，頓時覺得心裡的火氣瞬間冒了出來，「你是那種人嗎?如果你是，你就不會厚顏無恥的去找卓元！！」
他咬牙痛罵的，她的那點絕情，就只會用在他的身上。
可是對於卓元呢？
那個男人，那麼傷害她，她還是要嫁給他，還是要忍受他的白眼和冷漠，為他做那麼多的事情。
厲訣感到生氣，他的痛罵卻像是一根針，一下扎在了林夏楠的痛處，讓她的眼眶紅了紅，自嘲道，「是啊，我厚顏無恥的去找他，所以我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我活該被冷落，活該被他看成是一個只會用錢的女人，被他當成是一個傀儡。」
她喃喃自語的說著醉話，說完眼淚便委屈的滑落而下。
那一瞬，厲訣覺得慌了。
心也窒息了一下，就好像喘不上氣。
她明明是那麼堅強的女人，從來都不會輕易落淚的。
可這一刻，她卻哭了？
難道說，她過的不好？
卓元對她不好？
她剛才說，冷落她？
厲訣生氣，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他欺負你？」
「林夏楠，你給我說清楚，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如果是，看他不整死他。
他厲訣放棄的女人，不是給他拿來欺負的！
林夏楠吸了吸鼻子，苦澀笑了笑，「他肯欺負我就好了，可惜，他連理都不理我。」
她難過的說完，再看向厲訣，更覺傷心的推開他，「你跟他一樣，不是也不理我嗎？現在還跟我說什麼話，我不需要你來管。」
語畢，拿起東西就走人。
厲訣見她走路東搖西晃的，根本無法放心。
他跟了上前，暗暗咒罵一句，「我跟那混蛋能是一樣嗎？」
他怎麼也是個失敗者，被拋棄的那個人，可卓元是成功得到他的人，他為什麼得到了卻不知道珍惜?
如果一開始就是不打算珍惜，又何必非要娶她？
厲訣追了上去，見她差點摔下去，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她，「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你放開我。」
「我不需要你管，你們都別管我。」
她用力的想推開他，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推不開。
她想要推開他，無奈根本使不上力氣，不僅沒能推開他，反倒被他彎下腰，一下給抗在肩上。
「啊！！」
林夏楠尖叫，揮手打著他的背，想要踢腿踢他，但都是徒勞。
「厲訣！」
「你放我下來。」
「混蛋，放我下來。」
她掙扎了半天，他終於，將她放下來，卻是塞入了車裡。
厲訣上了車，就將車門反鎖，命令道，「開車。」
夏楠掙扎不開，只能是賭氣的坐在車邊。
她靠在車門邊，看著車窗外繁華霓虹，臉上都是沒落。
她的頭還是很暈沉，暈到無法思考過多的問題。
厲訣鬆了松領帶，問，「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你把我丟在路邊就行了，反正我也無處可去。」
她苦澀的說完，便自嘲的笑了笑。
那笑容，看在他的眼裡，既心疼又生氣。
這個女人，她為什麼不過的幸福一點？
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卓元那個人渣，到底是怎麼在欺負他？
明知道，這些事情他不該去管的。x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對你不好？」
他悶悶的問起，卻久久都等不到她的回答。
側首看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長發散垂在臉頰邊，遮擋了那張寫滿了委屈苦澀的臉蛋。
曾經，她是那麼開朗又愛笑的女孩。
可現在呢？
嫁給卓元之後，她的笑容里，似乎都摻和了一絲絲的苦澀。
厲訣蹙緊了濃眉，見她縮了縮肩膀，好像很冷的樣子，才急忙脫了自己的衣服，搭在她的身上。
司機猶豫，「厲總，我們現在是去？」
厲訣蹙眉，思考須臾才說，「回家。」
抱著她上了二樓，來到他的房間，他彎下腰，將她放下去。
見她喝的臉頰帶紅，反倒有點憨憨的可愛。
這女人，向來是沒酒量，有酒膽。
不能喝，但從來就不管，喝醉了要怎麼辦。
能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厲訣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
他在夢裡，夢見過無數次。
可現實告訴他，他再也沒有機會能距離她這麼近了。
他苦澀的笑了笑，這才幫她蓋好被子，起身離開。
她睡他的房間，他就去睡客房。
厲訣洗完澡，來到客房，剛躺下不久，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有人？
他警覺，還沒來得及起身，對方已經摸上他的床，從他身後抱著他，小臉貼在他的背上。
厲訣渾身一怔，就像是被雷電擊中，渾身上下全都酥了。
他嚇得急忙轉過身看去，只見林夏楠捲縮在他的身邊，又往他的懷裡拱了拱。
這女人，難道是在夢遊？
還是在考驗他的意志力？
她大半夜的，摸到他的身邊來，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黑漆漆的房間里，林夏楠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睡的是厲訣。
她的頭昏昏沉沉，以為卓元又睡在了書房，所以她就跑過來找他。
夏楠靠過去，抱住他的腰身，呢喃，「別躲著我。」
香氣撲鼻，動人心弦，
厲訣的喉結滾動，唇乾，口燥。
明明是寒冬時分，他卻覺得，自己像個大火爐。
厲訣的喉結滾動，急忙抓住她的手，警告，「林夏楠，你這是在玩火！」
他想要拉開她的手，但她下一秒又鑽入他的懷裡，任由他怎麼都版不開她的手。
她軟軟的身體就靠在他的懷裡，這叫任何男人都無法把持住，更別說他，還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和她在一起的畫面，讓她這樣粘著自己，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林夏楠不僅抱緊他，還想改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她主動的吻了上去，借著酒勁，一下吻在厲訣的脖子上。
那一瞬，厲訣更覺渾身像著了火，血液好似都在往臉上涌。
他的氣息粗重，心情複雜。
而她聲如蚊吶的哀求，「別拒絕我……」
「給我。」
她的手，胡亂的伸下去，就想幫他解皮帶。
厲訣急忙抓住她的手，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正常男人！
不僅如此，還是一個喜歡她的男人。
他根本就經不起她這麼又惑！
可是此刻的林夏楠，醉的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警告。
她只希望，能和卓元有所改變，能成為實質上的夫妻。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給我好不好。」
她哀求著，讓厲訣的心口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在長達一分鐘的沉默后，他突然翻身，調換了她和他的位置，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俯下身吻了下去。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還繼續遲疑，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無論後果，是什麼，他都願意陪她一起承擔。
哪怕是面對大家的指責，哪怕是刀山火海，他都會陪她走下去。
厲訣吻的很急切，很粗魯。
就好像，恨不得能馬上將她佔有，讓她馬上成為他的。
衣衫褪下，黑暗的房間里，正在上演著兒童不宜的畫面。
林夏楠暈暈沉沉的，就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讓她不得不尖叫的抱緊他，而厲訣卻是為之一愣。
他震驚，錯愕。
甚至想要馬上爬起來開燈看看……
這怎麼可能！
她都嫁給卓元半年了。
半年！！
如果半年的時間，卓元都沒能碰她，那隻能說明卓元不行？
換作是他厲訣，估計他們連孩子都有了。
可夏楠，卻還保留著第一次。
驚訝之後，是驚喜。
強烈的喜悅湧上心頭，讓他覺得滿足。
他不是什麼保守派，一定要女人保留什麼第一次，但對於她，他能得到她最純潔的東西，這讓他欣喜若狂。
「楠楠，你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他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著，夏楠哪裡聽得進他說什麼，她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疼。
「你不要動，我疼。」
她委屈的抱怨著，說著眼淚還滑落下來，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讓人心疼不已。
厲訣吻過她眼角的淚水，輕聲哄著，「一會就不疼了，我保證。」
讓他別動？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箭在弦上，豈能停下來。
厲訣只能先安撫她的情緒，轉移她的注意力，俯身在她耳邊哄著，「一會就不疼了。」
「楠楠，告訴我，這半年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為什麼要嫁給他？」
他低聲問著，多想馬上知道所有的事情。
可夏楠的頭暈暈沉沉的，根本就無法思考問題，在她迷迷糊糊之際，卻又感覺到他突然動了起來，這一次沒有給她再拒絕的機會，彷彿要將她榨乾般，無盡的索取。
林夏楠覺得渾身像是要散架了一般，更像是一團火不停的在身體里燃燒，直到攀上了一個高點。
她不知道他到底折磨了她多少次，帶著滿身的疲倦，她連眼皮都抬不起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註定不平靜。
厲訣的心裡，猶如海浪洶湧澎湃。
有滿足，欣喜還有的就是太多的疑惑。
可是他似乎又明白了一些東西……
不管，以前如何，以後又會如何，這一次就算是墜入地獄，他也要把她搶回自己身邊！
而同樣的夜空下，卓元坐在餐廳，等了整整5個小時，直到餐廳的服務員前來，抱歉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店已經快要關門了。」
卓元皺眉，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快0點了。
她還沒來？
卓元尷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了。」
他起身，落寞的離開。
走出餐廳，撥通夏楠的號碼，那頭還是已關機。
難道，她是在程綺夢那？
卓元先打電話回酒店，酒店的人說她並沒有回去。
他思量再三，才撥了程綺夢的號碼。
手機，響了好幾聲，才有人接聽，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喂？」
其實，這個電話，他一直都有，甚至熟記於心。
只是，這還是他第一次打。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樣的理由，可以去打電話給她。
聽著她的聲音，卓元的喉嚨一陣發緊，他竟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程綺夢疑惑，「喂？」
奇怪，打電話怎麼不說話。
她正準備掛了。
卓元才急忙說，「是我。」
「卓元？」
「嗯，我是想……問一下，夏楠在你那嗎？」
「夏楠？她不是去找你了嗎？她沒在我這裡啊，吃了飯她就去你那了。」
「哦，這樣。」
「怎麼了？夏楠沒跟你在一起嗎？」
卓元沉默了須臾才開口，「她下午出去逛街了，可能已經回酒店了，我回去看看。」
他掛了電話，才發現手心，都是濕的。
時隔那麼久，為什麼，有些人給你的感覺，還是不會變？
程綺夢現在都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他卻還是走不出來。
卓元甚至不知道，如果有那麼一天，程綺夢願意給他機會，他會不會不顧一切，赴湯蹈火的放棄現有的一切，只為和她在一起。
想到此，他的唇邊牽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卓元啊卓元，你別忘了，你現在也是成了家的男人，也是有妻子的人，怎麼會想這麼瘋狂而不負責的事情？
他整理好心情，想到一直聯繫不上的林夏楠，又皺起了眉頭。
沒有去程綺夢那，那麼，林夏楠在這個城市，還能去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