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教她游泳
「來，轉過來。」他拉著她，讓她轉過來，又耐心的捲起她的衣袖，心疼的看著她手上的紅點。
「除了水仙花，你還對什麼東西過敏？」
「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對什麼東西過敏，因為小時候她根本沒有發生過這樣的狀況。
厲沉蕭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有著責備的說，「你可以不在乎我，但是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清楚自己對什麼東西過敏，下次就要格外的小心，如果是單純的風疹還好，嚴重的話會……」
他突然止住，再次看向她的時候，眼神有些複雜。
如果嚴重，會危及生命……
她到底知不知道？
這麼迷糊，連自己的身體都不了解^
可是，她為什麼會再次過敏？
是吃的東西有問題？
還是……
還是他又疏於防範，讓別人有了傷害她的機會？
如果是後者，他不能原諒自己。
程綺夢見他停著沒往下說，便好奇的問，「會怎麼樣？」
「會……」厲沉蕭說不出那樣的話，便笑著說，「會渾身腫起來，變得又丑又腫。」
「……」這麼恐怖？
程綺夢聽著，還真的有點害怕。
她這算是輕微的，就已經難受死了，恨不得自己長出十雙手來，才夠撓。
身上每一處都癢，而且是越來越癢。
如果嚴重，都不知道會有多難受……
厲沉蕭見她信了，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自嘲。
厲沉蕭，從什麼時候開始，向來不把生死當回事的你，也會忌諱提起這些？也會害怕面對？
以前的他，死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結果。
他做事情從來不留後路，更從來沒有畏懼過死亡。
可是，現在的他，竟然會害怕……
因為，生命真的是很脆弱的東西，短短几分鐘就可能陰陽相隔。
他不想等到再次失去，才去終身遺憾。
幫她擦完藥膏，他才收起東西，問，「有沒有好點？」
「如果還難受……」
「好多了。」
程綺夢微笑的打斷他的話，「謝謝。」
又是謝謝……
其實，他不想從她的嘴裡聽見這個詞。
她對卓元，也這麼客氣嗎？
卓元為她做的事情，她也都說謝謝？
他為她做這些，不是為了一句謝謝。
可是，叫她馬上改口，是不可能的。
厲沉蕭的唇邊漾開一抹笑意，「要是真謝我，親我一下。」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程綺夢卻遲疑了……
她的遲疑讓他有些失望，苦澀道，「我開玩笑。」
說著便起身走向洗浴室。
程綺夢是有過一瞬間要不要親他一下的衝動和想法，可臉皮薄的她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
為了避免一會相處的尷尬，程綺夢先回了里卧，躺在床上裝睡。
可是，很久很久，他都沒有進來。
她只聽見他在外面的腳步聲。
厲沉蕭坐在外面，點了根煙，打開自己的電腦，處理著公務。
深深吸了一口煙，才一點點的壓下心裡的那點衝動。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剋制力，才壓抑著，將她吃干抹凈的想法。
尤其是剛才幫她擦藥的時候……
那種細膩的感覺，和他記憶中是一模一樣的。
壓抑了五年的渴望，就好像是一隻被放出來的困獸，再也無法控制……
五年，對於他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是一種煎熬。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到。
但是向來有潔癖的他，再加上感覺不對，就算有那方面的需求，他也沒有從別人身上找滿足的那份耐心，就像是中了毒，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解藥。
厲沉蕭抽著煙，提神工作。
他怕自己一旦躺在她的身邊，就控制不住……
一整晚，他沒有進去，她也沒有睡著。
翌日。
兩個人都無精打採的坐在餐桌邊，叮叮和噹噹好奇的看著他們，「媽咪，你和厲叔叔昨晚做什麼了？怎麼眼眶都是黑黑的。」
程綺夢正打著哈欠，假裝平靜的說，「可能是沒睡好。」
她總不能說，因為他整晚都沒有進屋，她一宿都沒睡吧
丁丁又看向厲沉蕭，「那厲叔叔呢？」
厲沉蕭正想回答，卻聽見噹噹說，「那還用問嗎？媽咪都沒睡好，厲叔叔能睡好嗎？」
這話從噹噹的嘴裡說出來，有點怪怪的感覺。
叮叮疑惑，「為什麼？」
「因為他們兩個睡在一起啊，你怎麼那麼笨？」噹噹一臉嫌棄的看著姐姐。
程綺夢囧，她的寶貝兒子為什麼懂的這麼多？
她尷尬的臉都紅了，咳了一聲說，「噹噹，吃飯的時候不準說話，你又忘記了是不是？」
噹噹聳聳肩，「媽咪又拿這種借口想封住我的嘴。」
「……」
厲沉蕭揚起嘴角，忍俊不住的伸手揉了下小傢伙的頭髮，「快點吃，吃完了我們去游泳？」
叮叮的眼前一亮，「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說起游泳，小叮叮無比自豪，「我在媽咪肚子里就會游泳了，你們誰都比不過我。」
小丫頭臉上都是得意，惹笑了程綺夢。
程綺夢無奈的笑了笑，心裡卻有了幾分想法。
游泳？
她要不要也學一下？
她只要一想起上次在河裡差點死了的感覺，就感到后怕。
可是，她又有些怕水，總覺得自己在水裡，所有的恐慌都會浮現，讓她亂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飯後，厲沉蕭果然帶著兩個小不點去了室內的游泳池。
她這才發現，原來在這別墅當中，有一處是練身房，還有室內的游泳池，深淺都有。
程綺夢好奇站在游泳池邊上看著他們，叮叮和噹噹幸好沒有像她這個旱鴨子，他們似乎很習水性，小小的身板穿著可愛的游泳衣在水裡靈活自如，像一條魚兒般，踢著腿，甚是可愛……
她也有些嚮往，卻又不敢嘗試。
就在此時，厲沉蕭從水裡遊了過來，倚在池邊，「要不要試試？」
「不用了。」
她搖頭，還是害怕在水裡的感覺。
多次落水的經歷，讓她一想起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一陣陣的后怕。
可他卻伸出手，挑眉看她，「我可以免費教你，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
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程綺夢有些心動了，她也想試試……
「萬一我……」
「不會有萬一。」
他微笑，「來，把手給我。」
他不會讓這種萬一發生……
教會她游泳，的確對她自己也有好處。
如果他哪一天沒有及時趕到，至少她也能夠自救。
程綺夢看著他的手，久久才鼓起勇氣，將手伸出去，抓住他的手。
他小心翼翼的拉著她下水，程綺夢一下到水裡，水的浮力就讓她趕到害怕，緊張的抓緊他的手臂，害怕他會鬆開她，她甚至有了退縮的想法，「我不行，我不要學了。」
「你別緊張，放鬆一點。」他耐心的哄著，試圖扳開她的手。
程綺夢的心跳的很快很快，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身體完全是僵硬的。
可是，厲沉蕭試圖拉著她往深處走去……
「過來一點，來。」他牽著她的手，能夠感覺到她的害怕，可他必須幫她克服心理上的陰影和恐懼。
一往深處走，程綺夢就更加緊張和害怕，「厲沉蕭，我不想學了。」
「不行。」
他直接拒絕，無奈她又身陷水中，不敢賭氣的鬆開他的手。
「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一步步的往前移，水越來越深，水中壓力也越來越強大，身體承受的壓力大，程綺夢感到緊張，不料，他竟有鬆開她手的意思，「試著讓身體浮起來，在水裡閉氣，身體往前探。」
程綺夢咬咬牙，決定豁出去試試。
她按照他的指導，試著讓身體浮起來，可是雙腳一離開地面，整個身子都漂浮起來，她便緊張的忘了他說的所以話，嗆了好大一口水，害怕的掙紮起來。
厲沉蕭趕緊環住她的腰身將她提了起來。
離開水面，她嚇得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連眼睛都睜不開，恐慌的叫著，「我不學了！」
這太恐怖了！
她的四肢就像是不協調一樣……
一到了水裡，就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緊緊的抱著他，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厲沉蕭，讓我上去，我不學了，不想學了。」
他無奈的揚起嘴角，想要拉下她的手，她卻反應激烈的更加抱緊他，「你別鬆開我。」
這樣緊緊貼著，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心跳的速度有多快。
但同時，也能感受到她的身體，有多麼的軟。
此刻她渾身都濕透，衣服全都貼在身上，更顯現出她琳瓏有致的身段。
厲沉蕭頓覺一股熱度在血管里燃燒，在心裡咆哮。
他的身體，果然經不起她這般『折磨』。
這是對他的巨大考驗啊。
她身上的淡淡香味沁入鼻間，讓人難以維持所謂的理智。
可是這個始作俑者，卻渾然不知自己在他身上點了火，還緊緊的抱著他。
他只能無奈的抱著她往淺的地方走去。
到了淺水區，她還是害怕的抱著他，厲沉蕭想要拉下她的手，她卻絲毫不肯松，直到聽見他低啞的聲音，「你確定不放手？」
聲音里似乎壓抑著什麼……
程綺夢這才發覺，他的身體熱的驚人。
甚至，有什麼東西已經發生變化，正抵著她。
她的臉一紅，心跳隨之加快，急忙想要鬆手。
可是，她卻遲了……
在她鬆手之時，他的手已經緊緊環住她的腰身，將她抵在池邊，重重的吻了下來。
程綺夢的心一驚，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卻根本拿他沒有辦法，他的吻來得又急又猛烈，就像是一場已經壓抑了很久的暴風雨，勢必要捲走一切才甘心……
她的呼吸急促，無力的捶打他，可在他反覆的追逐下，她的意識漸漸的潰散，大腦空白的無法思考其他問題，只能被動的承受，甚至是回應。
今天的他，好似有些不太一樣……
大手已經亟不可待的四處遊走，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得到她。
可是，他們是在游泳池啊……
叮叮和噹噹都還在！
程綺夢開始亂了，急促的推開他，「不行！」
厲沉蕭捧著她的臉蛋，鼻尖抵著她的，他的呼吸粗重，眼神里全都是佔有的渴望，「你還要我等多久？」
她難道感受不出來？
他已經箭在弦上……
程綺夢的臉燙的嚇人，她沒想到自己竟會說，「這裡不行。」
這一定，不是她說的。
又或者，是她真的糊塗了……
聲音小如蚊吶，卻還是叫他聽見，就像是給了他一線希望。
厲沉蕭揚起嘴角，高興的在她額頭重重的親了一下，立馬將她從水裡抱了出來，「你先回房間等我。」
他說著，便走向淺水區，「叮叮噹噹，今天就游到這裡，來，出來。」
他必須馬上搞定這兩個小傢伙，讓他們乖乖的回房間，不準壞了他的好事。
程綺夢回到房間，清醒下來，才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她說那話的意思，是游泳池不行，其他地方可以？
一想起自己說的這句話，還有他叫她先回來等著，她的臉上就燃燒的厲害。
正愁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就進來了。
門一開，程綺夢就緊張起來。
程綺夢故意翻開書本，想要裝作若無其事，可是他還是坐在她的身邊，甚至拿走了她手裡的書。
程綺夢緊張的想起身遠離他，可是她剛剛站起來，就被他用力一拉，她整個人都跌坐在他的腿上，程綺夢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抓緊他的襯衣，驚慌的對上他的黑眸，「還想逃？」
他不會再給她逃避的機會……
難得，能從她的口裡聽見一絲絲的希望。
他要是再放過她，就真的不是個『男人』了！
再鬆開她，他懷疑自己都快憋出問題了！
「你放開我。」她緊張的想扳開他的手，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慌亂的兔子。
知道自己就要被吃掉，慌亂又逃不掉。
厲沉蕭目光灼灼的凝著她，「程綺夢，我是不會放開你的，尤其是……現在！」
他的聲音堅定，就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會牢牢的將她困在裡面，程綺夢緊張的意識到，她今天是真的躲不過了，其實，他們之間這種事情是遲早的，他能等到現在，已經算是足夠的耐心了。
程綺夢，從你答應留在他身邊的時候，就該接受這樣的事情了不是嗎？
你該真的以為，你能躲過這一年？
她認命的不再掙扎，垂下眼帘，臉上燙的嚇人。
就在此時，他將她抱了起來，往裡面走去。
他將她輕輕的放下，卻沒有急著去吻她，而是抓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襯衣處，「幫我解開。」
程綺夢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些許，咬咬牙幫他解著
一顆一顆……
越是往下，她就越緊張。
這種緊張，不亞於第一次。
她的慌亂，導致她手上的笨拙，就好似她從來都沒有這樣替男人解過紐扣。
厲沉蕭凝著她的臉蛋，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不等她解完，他已經無法等下去，急切的吻了下去。
當他的吻落下來，就像是電流瞬間擊遍了全身，酥麻中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感覺。
強烈的感覺衝擊著她每一根神經，恍惚中已經無法思考其他的問題，就這樣被動的的接受他的一切。
衣衫漸褪，緊密相貼，屋內的溫度逐漸的白熱化。
當他再次進入，程綺夢皺眉，感到不適。
畢竟五年來，無人造訪，她無法瞬間適應這樣的存在。
她甚至痛的皺眉，想要推開他。
「痛？」
厲沉蕭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窄小，讓他都有些把持不住
可是，見到她眉頭緊蹙的樣子，又不忍心叫她難受，他只有壓抑著，強忍著，重新吻上她的唇瓣，讓她漸漸的適應他的存在……
他果然是熟悉她的身體的，比她自己都要熟悉。
程綺夢只覺得渾身越來越熱，漸漸有了感覺，而他也不再克制，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好似恨不得將她撞的散架才好。
迷迷糊糊之間，她也不知到底是做了幾次。
只覺得渾身已經累的睜不開眼，可他就像是無法饜足，不停的折磨她。
程綺夢在疲倦中睡著，等到醒來，已經是深夜。
那種感覺和第一次一樣……
好像渾身都被汽車碾過，酸痛無力。
她睜開眼，輕輕的拿開他的手，光著腳丫走到陽台。
冷風拂面，褪去了臉上的熱度，也讓她清醒了不少。
五年後的自己，千方百計的想要躲著他，可最後她還是……
這種感覺，是複雜的
尤其是想到，他還有莫念念。
這五年來，他和莫念念之間又有沒有做過同樣的事情？
他是不是也是一樣抱著莫念念，是不是也在莫念念的耳邊說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想起這些，心裡就不太舒服。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有人抱住她，溫熱的氣息緊貼上來，他強勁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身，他的頭埋下來，嘴唇隔著裙子的不料，輕輕吻上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