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這是什麼地方
「肚子？我摸摸……」
他說著，就把手直接探入她的衣服里，撫上她的肚子。
「喂！！」
她又急又羞的喊他，臉已經紅的滴血，對視著他含笑的雙眸，程綺夢才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啊。
她想玩什麼把戲，怎麼玩的過他呢。
她只能紅著臉說，「不疼了。」
「這麼快就不疼了？」
「恩。」
「可別忍著，告訴我哪裡疼，我幫你揉揉……」
「別！！」
程綺夢急忙抓住他的手，他灼熱的掌心熨燙著她的皮膚，好似全身的血液都要為之沸騰。
程綺夢可不想被他吃盡了豆腐……
這狡猾如狐狸的男人，明明就是知道她在裝，而故意整她。
程綺夢緊緊抓著他的手，眼神哀求而楚楚可憐，「真的不用揉了，我沒事。」
厲沉蕭勾起嘴角，精銳的黑眸里噙著玩味的笑意。
就在程綺夢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他的手機卻響了。
這無疑，是救命的鈴聲啊。
程綺夢乾笑幾聲，好心提醒，「你的手機響了。」
「我聽見了。」
「那你還不……」
「讓它響。」
「……」
程綺夢心碎，再度為自己著急。
她漲紅了臉，不罷休的提醒，「萬一……有什麼急事呢？」
「你好像很希望我去接電話？」他笑問，卻問的程綺夢的心都提了起來。
「呵呵，呵呵，沒有啊，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嘛。」
厲沉蕭倏然捏住她的下頜，「莫念念。」
「啊？」
「閉上眼睛。」
她反倒瞪圓了眼睛，驚恐的問，「為什麼。」
「哪那麼多問題！聽話。」
「……」
程綺夢的心裡在打鼓般狂跳，他要她閉上眼睛幹什麼？
吻她？
還是趁著她閉上眼睛，拿走文件？
程綺夢糾結，可又不敢不闔上眼睛。
她的睫毛好似蝶翼，在輕微的抖動著，訴說著她的不安和緊張。
厲沉蕭凝著她緊張的神情，唇際彎彎，俯下頭，在她眼睫上輕輕的落下一吻。
那一瞬，她的心提了起來，手更是緊張的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驚訝的睜開眼睛，疑惑的看他。
那雙清澈分明，水靈靈的雙眸，寫滿了疑惑和驚訝。
「別這麼看著我，我受不了。」
他的聲線突然軟了很多，也帶著迷離的黯啞，讓程綺夢的心弦微微觸動。
厲沉蕭揚起嘴角，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尖，「今天就放過你。」
語畢，在程綺夢滿心的疑惑下，他已起身，走向一旁接起手機。
她捂著自己狂跳的心口，看向他的背影，越發的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回過神，才急忙的收好文件。
真的太險。
差一點就落到他的手裡……
*********
翌日。
程綺夢剛到公司門口，就聽見一陣喇叭聲。
她尋聲看去，發現莫傲晨坐在車裡。
程綺夢走了過去，驚喜，「莫大哥，你怎麼在這裡？」
「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笑的神秘，勾起了程綺夢的好奇心。
可是，她若不去上班，厲沉蕭那裡……
「放心吧，我幫你請好了假。」莫傲晨洞悉了她的顧慮，開口解除了程綺夢的擔心。
程綺夢疑惑，看著眼前的小型公寓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個小區，好似很高級，門衛及嚴。
「走，進去。」
莫傲晨拉著她走進屋裡，程綺夢滿心的疑惑，直到……看見坐在輪椅上的母親。
程綺夢的眼眶一熱，立即止步，不解的看向莫傲晨。
「她恢復的很好，今天就是拆開紗布的日子，我想這一天，對你來說很重要。」
程綺夢紅了眼眶，看向母親。
程母似乎也感覺到女兒的靠近，詢問，「是程綺夢嗎？」
聽聞媽媽的聲音，程綺夢更是一瞬間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她捂著嘴，多日的思念一起涌了上來。
這麼久都沒有見到媽媽了，她做夢都想要來看望……
莫傲晨拉著她上前，「阿姨，程綺夢就在你的面前。」
程母伸手，程綺夢急忙抓住她的手，哽咽道，「媽。」
「程綺夢！」
「你這傻孩子，到哪裡去了？不見了這麼久。」
「媽，我去掙錢啊。」
程母也哽咽，「我知道你孝順，去給我掙錢，治我這眼睛，可是媽媽有沒有眼睛，能不能再看見，真的無所謂，只希望你跟你姐姐，能好端端的待在我的身邊，別出什麼岔子，我就知足了。」
程綺夢聽了，心裡更是難過。
更不敢提起姐姐的事情……
可誰知，媽媽還是問了。
「對了，你找到你姐沒？」
程綺夢咬唇，不知怎麼回答。
就在此時……
「已經找到了，不過，她現在還不能回來……」
莫傲晨笑著說。
程母似乎很相信莫傲晨的話，欣慰的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程綺夢見狀，心裡不是滋味。
姐姐，到底在哪裡……
失蹤了那麼久，是死還是活。
如果她的失蹤和厲沉蕭有著關係，她又該怎麼辦？該怎麼做？
程母察覺到她的沉默，便起了疑心，「程綺夢啊，你怎麼了？有心事？」
「沒有啊。」
程綺夢急忙擠出笑容，轉移話題，「媽，莫大哥說，你今天拆紗布，我們讓醫生現在幫你拆開好不好？」
「好。」
莫傲晨這才讓傭人通知醫生過來，原來醫生早已前來等候。
當一圈圈的紗布慢慢的拆下來，程綺夢的心，反倒是像被那紗布一層層的綁緊。
她緊張，甚至是害怕。
害怕媽媽的眼睛還是看不見……
莫傲晨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手臂，微笑示意她不要緊張。
程綺夢深吸一口氣，這才稍稍穩住心情。
程母皺眉，慢慢的睜開眼睛。
「媽，你看見了嗎？能看見嗎？」
程母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呈現了女兒的樣子，眼淚便落了下來。
這一落淚，便是讓程綺夢更為焦急，「怎麼了？是不是看不見？」
程母喜極而泣，搖搖頭，笑著說，「我沒想到，我女兒找了一個這麼帥氣的男朋友。」
程綺夢一愣，看了下莫傲晨，這才反應過來，驚喜道，「媽，你看見了？」
「看見了，我的傻程綺夢，還是一點都沒變。」
程綺夢邊哭邊笑，淘氣的哭著說，「媽，你怎麼能這樣？難道沒覺得我長得好看些了嗎？」
程母聞言，笑著哭了起來，心疼的捧著女兒的臉蛋，「是漂亮了，可是也瘦了。」
說著，又忍不住熱淚盈眶，哽咽的說，「都是媽媽沒用，讓你還要去掙錢給我治眼睛，看把你累的，下巴都尖了，要是你爸爸在，准要怪我沒把你們照顧好。」
「媽，你別這麼說，能把你的眼睛治好，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更何況，媽媽的眼睛，還是因為她，才會瞎……
程綺夢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眼淚，可還是……
她不想在莫傲晨的面前，苦的那麼難看。
「媽，咱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好？我們說點高興的。」
「是啊，程綺夢說的對，阿姨你的眼睛能看見是一件好事，就說些高興的。」
莫傲晨笑著安撫，拍了拍程綺夢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太難過。
程母這才將注意力轉到莫傲晨的身上，欣慰的笑著問，「這段時間也要謝謝澤楷的照顧，我才能這麼快的恢復，程綺夢啊，傲晨是個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聽見了沒有？」
「啊？」
程綺夢一愣，尷尬的看了一眼莫傲晨，正要開口解釋，莫傲晨卻搶先說，「程綺夢才是好女孩，值得我好好的珍惜。」
程母聽了，心裡樂的開花。
程綺夢感激的對他笑笑，她知道，他也是為了幫她安撫媽媽。
既然能讓媽媽開心，她就暫時的默認……
畢竟她和莫傲晨的關係，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
等以後，自己脫身了，再慢慢解釋給媽媽聽，也不遲吧？
莫傲晨倒是很會聊天，把媽媽哄的笑容就沒斷過，程綺夢就坐在一旁傻笑，卻也幸福著。
能看見媽媽的眼睛里，再次綻放著光彩，心裡有著滿滿的幸福。
那一瞬，覺得自己這些天的擔驚受怕都不算事兒了，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她正聊得開心，手機也自動關了機，並不知道厲沉蕭那邊，已經黑著臉在質問，「她去哪裡了？」
「厲總，厲太太早上就請了假，說有要事。」
「請假？」
「是你批准了，還是我批准了？」
厲沉蕭冷冷的問，問的秘書一身的冷汗。
她還以為，厲太太這樣的身份，不想來上班只要知會一聲便可以了，沒想到厲總竟較真了。
這可怎麼回答。
秘書緊張的雙手相絞著，心裡七上八下，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厲總，我錯了。」
厲沉蕭皺眉，想來也和秘書無關，便悶聲道，「出去吧。」
待秘書一走，他撥通電話，卻是關機。
這個女人，去哪裡辦事了，還關機？
厲沉蕭在辦公室里等了一整天，想著她興許回了家，便早早下班回去。
可是，走入屋內，四處無人。
「少奶奶沒回來?」
「還沒有回來。」
他擰起眉頭，這一整天，她都去哪裡了？
該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
這麼想著，心裡更是放心不下。
從公寓離開，程綺夢便一直想說聲謝謝。
可是，不知怎麼，那句謝謝便哽在喉嚨里，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把車停在便利店的門口，「等我一下。」
語畢，下車離開。
他剛走，手機就響起來。
程綺夢想叫他，可他人已經走遠。
手機一直不停的吵鬧，好似有著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可偏偏他就遲遲沒有回來。
程綺夢只好接通了他的手機，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便傳來嬌滴滴的聲音，「莫少，後天是你的生日，想怎麼辦啊？」
生日？
「莫少？」
那頭的女人聽聞這邊沒聲音，疑惑的問，「喂？」
程綺夢忙回答，「他現在不在這裡，一會，我再幫你轉告。」
「你是誰？」
對方充滿敵意和戒備。
程綺夢不想節外生枝，便只好說，「我……我是他妹妹。」
女人聞言，態度瞬間大轉變，甜膩膩的說，「妹妹啊，你就是念念吧？我是你哥的女朋友，我叫李微。」
對於這過度的熱情，程綺夢擠出幾聲笑聲，正要回答，莫傲晨卻回來了。
她急忙把手機給他。「你女朋友打來的。」
莫傲晨皺眉，看了一眼手機，便直接掛了電話，沉聲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語畢，臉色也沉了一些。
他默不作聲的啟動引擎，把吃的東西遞給她，「還是熱的，你下午都沒吃什麼東西。」
手裡捧著剛出爐的新鮮蛋撻，還熱乎乎的。
程綺夢的心裡一暖，看向他，卻發現他有幾分不悅。
她以為，他是因為她亂接他的電話。
「那個……我不是故意要接聽你的電話，是因為響了很久，我以為會有急事。」
他還是默不作聲……
真的生氣了？
「莫大哥，對不起，我……」
「我沒有生氣。」
他開口打斷她的話，趁著紅燈之時，側首看向她，無奈的牽唇一笑，「別想太多。」
「哦。」
她應著，可心裡去納悶，他明明就是好像有心事啊。
莫傲晨沉默的開著車，剛好經過國際商城，程綺夢突然想起什麼，急忙說，「就放我在這裡吧。」
「這裡？」
「恩恩，我想起我還要買點東西。」
「那我等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指不定什麼時候才出來呢。」
莫傲晨只好點頭，把車停在路邊。
她急著要下車……
看著她就要離開，莫傲晨脫口而出，「程綺夢！」
程綺夢疑惑，回頭看他，「怎麼了？」
他好像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
該不會，是莫念念回來了，要她退位嗎？
程綺夢的心情緊張起來，卻聽見他說，「李微，不是我的女朋友。」
「啊？」
程綺夢愣了，他要跟她說的就是這句話嗎？
可是，他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她笑了笑，「我知道了啊，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你知道就行。」他扯起嘴角，眸色溫柔，「去吧。」
看著他的笑容，程綺夢的心裡怪怪的，他要跟自己說的就是這句話嗎？
莫傲晨看著她快步離開，直至她的身影從眼前越來越模糊，才收回視線，嘴角浮現一抹自嘲的弧度。
自己這是怎麼了？
他就是想要她能夠清楚的知道，他沒有女朋友。
從來，沒有在意過別人的看法……
今天卻……
莫傲晨並未馬上離開，而是靠向椅墊，點燃一根煙，默然的抽了起來。
而此時……
商場里，程綺夢左看右看，不知自己該買什麼。
莫大哥後天生日，她就正好送上禮物，表達這麼多日，他對她和母親的照顧……
導購員見了她，一下子就認出了她，笑著上前，「莫小姐。」
程綺夢一愣，擠出微笑。
導購員似乎認識她的這張臉，熱情的問，「莫小姐在看男士產品，是要買給您先生吧？」
程綺夢懶得解釋，「買來送人。」
「那你跟我來，我幫你選。」
「好啊。」如此，免得她費腦經。
程綺夢高興的跟著導購員走入一家男士的專賣店，她不知，導購員在跟她介紹之時，悄悄的發了消息給陳楠，「厲太太正在國際商城給厲先生選禮物。」
這個消息，自然就迅速傳到了厲沉蕭那裡。
他正坐在沙發上，心急如焚的等，卻等到這樣的消息。
選禮物？
這個女人，請了一天的假，就是為了給他買禮物？
盯著手機里的簡訊，厲沉蕭的嘴角勾起，陰霾的心情好似一瞬間就消失了。
剛才，想著等她回來，要怎麼教訓她。
可這一刻，心裡柔軟的不像樣，竟笑出了聲，「這個笨蛋。」
一旁的傭人，看見少爺臉上的笑容，和自言自語，彷彿見了奇怪的東西，覺得詫異。
一直心如磐石，板著臉的厲大少爺，也會自己笑起來？
是什麼事情，那麼開心？
厲沉蕭突然覺得心情暢快，一看信息，就忍不住唇際彎彎。
想他厲沉蕭，什麼時候缺過人送禮物。
卻因為這麼個小丫頭為他選禮物，就高興成這樣。
程綺夢自然還不知道厲沉蕭已經了解了自己的動向，她高高興興的買到適合莫大哥的領帶，回到家一入門，就看見他坐在沙發上，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程綺夢下意識的把東西收好，怕他看見會誤會。
「你跑去哪裡了？到現在才回？」
他一本正經，臉上沒有波瀾。
「額，我……我出去逛逛。」
「買了什麼？」
「沒……沒買什麼啊。」
他挑眉，眸色里噙著一絲笑意，腹誹：還玩神秘？
怎麼？還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惜，他已經知道了。
不過，看在她這麼有心，他就配合下她，暫時的不揭穿，等她送給他。
厲沉蕭彎起嘴角，「吃飯了沒，沒吃的話讓李嬸給你熱熱。」
程綺夢受從若驚，暗自納悶。
今天，他是抽了什麼風？
對她這麼好？
沒叫她去做飯都好了，還讓李嬸給她熱？
程綺夢覺得奇怪，可她眼下的任務，是趕緊回房間藏好領帶，程綺夢微笑拒絕，急忙跑回房間。
她特意的把包裝盒，放在抽屜里，然後放心的去洗澡。
那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卻被厲沉蕭輕易的找到。
他就是好奇，她給他買了什麼，還那麼的神秘，要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