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喬堯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似乎是下定了某個決心一般。
「是什麼問題。」
對於喬堯口中的這個問題,喬年倒是非常的好奇,是什麼如此的困擾喬堯呢。
「你知道吧,你什麼都知道。」
聽著喬堯口中說出不著邊際的話,喬年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喬堯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我知道什麼?」
「年城野為什麼姓年呢。」
此話一出,喬堯很明顯的感覺到,喬年的身體已經變得非常的僵硬。
「原來是真的知道啊。」
這一切已經很明了,雖然之前他還在懷疑,不過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他也沒有再懷疑的必要了,答案已經非常的肯定。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喬年的眼中,滿是逃避的神色,喬堯勾起了嘴角,這可一點兒也不像喬年啊,表現得如此慌張的他,他還真的是感覺,實在是非常的少見。
「那好,那我再問你。」
既然喬堯對於這個問題,不願意做出回答的話,喬堯也不再一直逼問,總之,答案已經很明顯,他只是想要確認一下罷了。
「為什麼要分給年城野股份。」
為什麼要不由分說的把股份分給他,不顧自己的反對,也從來沒有和自己商量過,這可一點兒也不像喬年。
算了,總之喬堯已經習慣了,喬年這麼久以來,所做出的事情,有太多都是他不能夠理解的。
他還並不想一一去解開,只是這一個問題,他必須要弄清楚,難道就因為年城野也是他的兒子嗎,喬年可不是這樣的一個父親。
「既然你已經知道,年城野也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兄弟,得到公司的股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只聽見喬堯輕笑一聲,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喬年會這樣回答,可是喬年怎麼會給一個對自己毫無幫助的人,讓出自己寶貴的股份呢。
就算是對於喬若妍,這個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如果不是因為有蔣銳月,她的手中,肯定連目前現在那一點的股份都不會有。
喬年就是這麼一個絕情的男人,所有的是事情和人,都會被他擺在公司的後面,現在他在這兒說什麼,竟然是因為年城野是他的兒子嗎。
就僅僅是因為,年城野的身上,也流著他的血?
可是喬堯的心裡非常的清楚,兒子對於喬年來說,只是一個稱呼,只是一個身份而已,只要對他沒有幫助,只要對他沒有帶來任何的利益,那就是一個陌生人。
難道喬年就真的只是因為,看上了年城野為公司代言的原因,所以就這麼慷慨地分了股份給他嗎?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一個原因,喬堯不得不感嘆,喬年真的是越來越大方了。
「父親可知道,這一次公司所出的問題,到底是什麼原因?」
喬年猛的抬起頭來,剛才喬堯才提起過了年城野,現在卻又在說,公司出問題這件事,就算他現在老了,腦袋不如以前靈光,可是他也很明白,喬堯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
「父親可知道,這一次我坐在被告席上,到底是誰的功勞。」
喬年不是一直都很清楚,葉瑤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靠山,而這一個靠山是誰呢,他似乎並不知道。
所以現在喬堯就告訴他,葉瑤那個女人背後的靠山,就是他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好兄弟,年城野做了這一切。
「這一次的生意為什麼會虧空,父親難道不感覺不奇怪嗎?」
雖然說,作為一個生意人,在做生意的時候有虧有贏,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可是對於進了公司三年的喬堯來說,一下子虧完了這一單生意,無論讓誰來看,都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要麼就是喬堯真的沒有能力,要麼就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很明顯,原因更偏向於後者。
「你什麼意思。」
「父親很明白我在說什麼。」
喬年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現在喬年是在袒護年城野嗎?這可一點兒也不像他啊。
難道是因為分隔太久,所以感到愧疚了嗎,他這有什麼好愧疚的,雖然他一直是喬年的兒子,而喬年也一直是他的父親,可是他們的關係又有什麼不同嗎。
「年城野因為想要得到公司的股份,所以用了手段吧。」
他才不會相信,喬年會把公司的股份,就這麼白白的拱手讓人,即便那個人是他的兒子。
「年城野為什麼想要公司的股份,為什麼要操縱別人和我對峙公堂?」
喬堯不不相信,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喬年會想不清楚。
其實之前,他在懷疑年城野的時候,他就非常的想不清楚,年城野為什麼要這樣千方百計的針對他,就因為他們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
或者是因為江念曦,所以他處處針對自己,甚至還把他告上了法庭,冒著如此大的風險。
這一點兒,他當然不會相信。
現在不一樣,自從他從年城野那裡,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之後,他便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連成了一條線。
年城野這是在報復啊,如此簡單明顯的一個問題,他竟然想了這麼久,才得到了答案。
「如果這些事情,真的是年城野做出來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喬年收起自己一臉震驚的表情,剛才聽見喬堯那樣說,他似乎也終於明白了,也認為喬堯說的有道理。
之前年城野在威脅他要股份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有過懷疑,也有過不安,他本來以為,年城野只是因為心裡不平衡,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
可是現在想起公司里發生的事情,這一切,似乎真的和年城野有什麼關係。
「先回房間了,還得準備過幾天的審判。」
說完,就看著喬堯轉過身去,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不過這一切,卻沒有被喬年看見。
他握緊了自己的手,手中的堅硬物抵著他的手心,他的嘴角,卻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時候他都在想,年蕭雨被關在哪裡,到底是不是喬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