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喬年堅決反對自己進喬家,無論喬堯的態度再怎麼堅決,可能也沒有辦法。
他們心裡其實都沒有信心,他們可以走到最後嗎?他們都很擔心吧。
江念曦現在對自己極其不自信,她知道,像喬堯所處的哪種家庭,要接受她是非常困難的。
就像她之前所想的,喬家的人,不會因為這個孩子,就接受她。
他們完全可以只要自己腹中的孩子,而不讓自己進喬家,她突然明白了,喬堯為什麼遲遲不肯和自己提結婚的事。
難道他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她的臉上浮現起自嘲的笑容,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奢求的太多。
也許這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之前不願意給她希望,現在也不會讓自己失望。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再次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站在窗邊,尋找他的身影了。
正如喬堯所擔心的,昨天晚上,她的確一直沒有睡好。
本來因為喬堯不在身邊,她就感到非常的不適應。
而且又想到喬年已經回國,她又變得非常的不安,也許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機會,的確是非常渺茫的。
喬家。
「你和那個江小姐的事,我已經調查過了。」
喬年一坐下,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著,只見喬堯先是一愣,難道這就是導致他臉色這麼難看的事,難道就是因為他和江念曦在一起嗎。
「你當真要不顧及我們喬家的臉面,和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不三不四?好一個不三不四,為什麼在他們的眼裡,江念曦的形象就這麼糟糕。
「他並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他是我愛的女人。」
喬堯生氣了,很明顯,他們兩父子一見面,總是避免不了大吵一架。
「愛?」
只見喬堯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嘲諷,「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喬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懂。」
像喬年這樣的男人,他只知道自己的事業和家業,只知道自己的利益,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親人。
在他的眼中,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益關係,他怎麼可能知道,什麼才是愛。
喬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見他收起臉上那一絲絲的嘲諷,變得嚴肅起來,「你還在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喬堯的臉色大變,「虧你還記得當年的事。」
此時,喬年的臉色也並不好看,「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不說,你給別人帶來了傷害,就是過去的事?」
「啪!」
只聽見喬年重重地敲擊了一下書桌,「現在,這就是在對你父親說話的態度。」
「早在當年,你就已經不再是我心裡的父親,只是我名義上的父親。」
喬年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看著喬堯眼中的倔強,他不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從小到大,一手帶大的兒子。
以前的喬堯,並不是這樣的。
自從那件事以後,雖然他能感受到他眼中的冷漠,也能感覺到他們兩父子之間的關係,漸漸的變得疏遠,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這樣違背過自己的意願。
「簡直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果然是和那種不三不四女人在一起久了,那種女人不配得到愛。」
「你懂什麼是愛嗎,你才是最不配得到愛的人,所以你才有了現在這樣局面。」
妻子不愛,心只想得到他的家產,兒子不親,把他視為敵人。
「你……」
喬年被他氣得臉色通紅,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的私事,以後還請你不要再管了。」
「你是我的兒子,你的事,我必須得管,總之江念曦那種女人,我絕不允許她進我們喬家的家門。」
喬堯早就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總之他已想好了,無論他怎麼反對,他也一定要和江念曦在一起。
「我告訴你這件事,並不是為了徵求你的同意,更不是為了得到你的祝福,只是通知你一下而已,」
說完,他就轉過身朝房門走去,只聽見喬年再一次拍了拍桌面。
「你這個逆子,什麼樣的女人都看不入眼,偏要和這個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
聽他這麼說,喬堯立馬就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他轉過身來看著他。
「我也離過婚,其他的女人也會嫌棄我。」
聽他這麼說,喬年的臉色,只直接由剛才的通紅變成了豬肝色。
「就算你離過婚,也有大把的女人往你的身上貼,你竟然還好意思在我的面前提這些事。」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更加生氣,以前他在澳大利亞,並不知道喬堯和輓歌結婚的事。
對於這件事,他在知道之後,第一感覺自己顏面無光,第二感覺非常生氣。
喬堯竟然敢故意瞞著他結婚,而且更荒唐的是,他竟然在一個結婚星期之後,就把婚離了。
他難道就從來沒有顧及過,別人會怎麼看待他們喬家,報紙上的評論都是針對他們喬家,不好的言論。
「怎麼,因為我離過婚,所以現在你也感覺我丟臉了。」
喬年被他堵得說不出來一句話,他們每一次吵架,他總不會是喬堯的對手,而且每次都會被他氣得半死。
「難道你,就從來沒有為我們喬家的名譽考慮過。」
名譽?又是這些所謂的名譽。
如果他不是被這些不必要的東西所羈絆,他們的家怎麼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總之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和她在一起,那種女人,我絕不會允許她進我們喬家。」
只見喬堯臉上的嘲諷之意更大了,「不可能。」
他一口就否決了喬年說的話,不過,聽喬年的意思,好像並不知道江念曦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喬年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他,他不明白,那個江念曦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他如此為她著迷。
「總之無論如何,我這次都不會再放開她。」
說完,他就拉開了書房的門,朝著外面走去。
聽著外面傳來他下樓的聲音,只見喬年的臉色變得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