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堯徹底無語,話雖如此,可是他還是不能完全接受現在的輓歌,即便是之前他們相愛過,「離婚期還有一個多星期,而且你的身體也還沒有好,好好休息。」
「喬堯,你還是要拒絕我嗎?」看著她的手放在腿上,緊緊的捏著裙子,「現在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你還在顧慮什麼。」她現在已經算是在求他,為什麼他這麼絕情。
聽她這麼說,喬堯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剛才的耐心全部一掃而光,不知不覺,他竟然對眼前這個女人,以前他深愛的女人產生了恨意。
不想再次聽到他的拒絕,輓歌把手放在輪椅兩邊,喬堯以為她要離開,所以才放鬆了警惕,卻沒有想到,輓歌趁他放鬆之時,直接沖了進去,喬堯實在是沒有想到,輓歌會做出這種事,她以前明明是一個明事理的人,雖然在她威脅自己的時候,喬堯就知道,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輓歌,卻沒有想到,她會有這種無理甚至是接下來更加無恥的舉動。
這次喬堯真的生氣了,他的語氣冷冰冰的,看著輓歌的眼神沒有任何一絲溫度,「現在真的很晚,我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如果你再不……」
「那我們現在就睡。」她打斷喬堯接下來就要趕走她的話,可是不巧的是,輓歌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看著喬堯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輓歌卻突然笑了起來,「算啦,其實我也只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來是想給你看一個驚喜,不能讓別人看見。」
聽見她這樣說,喬堯的臉色才有了些緩和,他迷茫地看著輓歌,不知道為什麼,他認為輓歌給自己帶來的只有驚嚇,也許從她出現開始,喬堯就沒有真正的開心過,這麼說可能真的很沒有良心。
以前喬堯是真的想找回輓歌,可是在發現自己已經愛上江念曦之後,他真的不想輓歌回來,只希望她還活著,可是天意弄人,輓歌不僅回來了,而且還變得這麼可怕。
他還不知道輓歌要做什麼,只看它的雙手撐著自己的輪椅,在喬堯震驚的眼神下,站了起來,看著喬堯的表情,她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喬堯的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輓歌竟然站起來了。
的確,輓歌在得知自己的腿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治后非常絕望,雖然聽醫生這麼說,但是她還是沒有放棄,她不能允許自己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後來她找了很多醫生,聽說只要她堅持訓練,也許還能走路。
雖然輓歌知道這個可能很小,畢竟自己的腿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感覺,不過有一點希望她就不能放棄,她終於可以站起來,不過她的目標是可以走路,就算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她也要堅持。
看著她可以站起來,喬堯的心裡也有些高興,他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輓歌也非常高興,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其實她只能站起來,而且每次站起來,都非常吃力,所以走路這種事根本沒可能,導致她剛一邁開腿,就要摔倒。
眼看著她就要摔下去,喬堯才從剛才的震驚之中反應過來,他過去接住她,沒想輓歌卻順勢把她的雙手挽在他的脖子上,由於喬堯本來就喝了酒,自身的平衡力也不穩,所以兩人都倒在了床上。
喬堯被輓歌壓在身下,他想要起來,輓歌怎麼可能給他機會,「喬堯,你先不要動,我的腿沒勁了。」
聽她這麼說,喬堯才放棄了推開她,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香水味,只是輕輕的皺著眉頭,想起江念曦身上總是淡淡的沐浴露味道,這些香水的味道讓他反感。
輓歌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為了要給他什麼驚喜,她精心打扮,穿上了她為新婚當晚準備的睡衣,還在自己的身上噴極具誘惑力的香水,目的就是為了誘惑他。
她知道喬堯喝了酒,腦袋肯定沒有之前清醒,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只要自己稍微用點小手段,他一定會有所反應。
「現在好點了嗎?」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香味,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緊貼著自己的胸膛,他感覺此時腦袋又非常疼。
看著他把臉偏向一邊,她才鬆開了緊緊的挽著他的手,卻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我們三年未見,還是第一次靠的這麼近。」說著她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喬堯的臉,「這三年來你有想我嗎?」
喬堯不說話,他終於知道輓歌來這裡的目的的確是不單純的,他只是感覺,這樣的輓歌很可怕。
久久沒有得到他的回答,輓歌微微皺起眉頭,為什麼喬堯會沒有一點反應?因為她不知道,此時喬堯心裡,對她只有厭惡。
輓歌使他的臉於自己對視,「你知道嗎,我每天都想你。」
只見喬堯的眼神有些變化,似乎變得柔軟起來,輓歌的心中一喜,終於有了反應?「那你呢,想我嗎?」她仍舊不死心,繼續問他。
不知道為什麼,喬堯的頭疼的厲害,他感覺眼前已經模糊了,腦海里一直迴響著那句「你想我嗎」?
他似乎是看見了江念曦,「想,我也很想你。」聽見他的回答,輓歌臉上終於有了真正的笑容,果然,他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
可是她的笑容下一秒就僵在了臉上,「也很捨不得你,江念曦。」
原來他有了反應,是因為想起了江念曦,輓歌此時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想盡辦法來誘惑他,他卻在自己身下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可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自己成為他的女人,隨便他現在想的是誰。
輓歌低下頭,想要吻他,喬堯迷離著眼,看著她慢慢靠近,可是他看到的卻是江念曦。就在輓歌快要碰到他冰冷的唇,喬堯卻突然把頭一偏,她的吻就落在了他的臉上。她心中不甘,剛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又變了。
「起來。」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她的身體一顫,感覺到他比剛才還要冷漠。
可是她不甘就這麼放棄,仍舊揚起一個燦爛的表情,「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