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時而溫柔時而霸道
戚星呆住了,都忘了要推開他,被他緊緊含著舌頭彷彿要將她的靈魂都給吸出來似的,滿滿熟悉的焦躁和迫不及待。
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下巴上新長出來的硬硬的鬍渣刺著她的下巴又癢又疼,她這才如夢初醒,滿腔羞憤地含糊著說:「徐霆舟……你放開我……」
徐霆舟沒有回應,手還順著她的鎖骨往下撅住了一方渾圓。
他掌心灼熱,手指併攏揉搓著那處,戚星只覺得全身如同有電流躥過,情不自禁繃緊了身體。
頭頂的聲控燈驟然熄滅,視野暗下來,她的嘴被他堵著,身體也被壓制著起不來。
她氣怒交加,杏眸在黑暗中狠狠瞪著頭頂五官模糊的俊容,口中不住地『嗚嗚』地抗議。
可徐霆舟依然沒有放開她,哪怕是她咬破他的舌尖,齒間滿布血腥的味道,他依然不鬆口,霸道的占著她的唇舌肆意掠奪。
戚星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大腦也暈眩得厲害,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他身上那股子熱辣的酒精氣味給熏的。
她雙手胡亂的在他身上又抓又撓,可他穿著外套根本不痛不癢,她恨急了,心一狠抓向他的脖子,這次他終於有了反應,大概是被她那狠狠的一下給抓痛了,撕扯她睡裙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放開了她的唇。
她大口呼吸,剛喘過氣來就怒不可遏地揚手朝頭頂一巴掌揮了過去。
只聽『啪』地一聲響,聲控燈再度亮起,直勾勾打下來的燈光刺得她本能的閉了閉眼,但很快又睜開,瞪著擰眉似乎被打懵了的男人氣得胸口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
其實她剛才那一巴掌並沒打到他臉上,因為黑漆漆的她也看不清楚,結果打中了他的後腦勺,那一下她感覺像是打在了石頭上,整條手臂現在都還發麻發痛。
「徐霆舟,你到底想做什麼?占我便宜還沒占夠嗎?」她怒聲質問他,聲音刻意壓低了,就怕吵醒佑佑。
徐霆舟一言不發的凝著她,滿布血絲的眼底流露出一絲困惑,表情也有些茫然,像是根本就沒聽清楚她剛才說了什麼。
戚星看他神情有些不對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結果手被他捉住了,蹙著眉喃喃問她:「你不是走了么?怎麼還在這裡?」
戚星聞言一愣——什麼意思?他怎麼說話牛頭不對馬嘴?不會是真的喝醉了吧?
可他的酒量有多好她是親眼目睹過的,而且她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就從來沒見他喝醉過,所以她不信他喝醉了,一定是他借酒裝瘋。
意識到他還壓著自己,她雙手撐在他胸口邊推邊說:「你走開。」
徐霆舟沒動,眼睛依然注視著她,目光忽然間熾熱得彷彿要在她臉上燒出一個窟窿來。
戚星一開始還不明就裡,後來才從他的身體反應中察覺出端倪,驀得臉頰滾燙,掙扎得更厲害了,努力地想把他從身上推開。
可她越掙扎他膨脹的那處越是駭人,如同滿弦的箭蓄勢待發,嚇得她動都不敢動了。
徐霆舟把臉埋入她頸項窩裡,齒端一下一下輕輕啃咬著她的耳垂,就像撓痒痒似的,戚星那處極為敏感,他這一弄她渾身的力氣都散了,軟軟的連抓他撓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她的理智還在,她知道她應該反抗應該推開他,只是身體在他的帶領下如同被他蠱惑了般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他的唇再度吻上來,纏綿而細緻的親吻她的眉眼,她的唇,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戚星在他那讓人銷魂的吻技下漸漸迷失了自我。
她不知道自己的睡裙是什麼時候被他扯下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從玄關到了書房,雙雙倒在了榻榻米上。
她雙臂攀著他的肩頭,情到濃時毫不留情一口咬上去,換來驚濤駭浪般的野蠻掠奪。
終於情潮散去,周遭再度靜下來。
徐霆舟就著窗外透進來的夜色望著昏沉沉睡去的戚星,口中似乎還殘留血腥的味道,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
剛才那場激烈的運動揮發了他體內大半的酒精,他酒醒了一半,終於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又做了什麼。
晚上應酬喝了不少烈酒,因為是很重要的客戶突然從香港過來,他臨時取消了出差的計劃,席間推杯換盞,彼此酒量又不相上下,一來二去就喝高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車開到這裡來的。
他抬手輕輕觸碰了下她的臉,沒想到指端一片濕冷。
他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那是她的眼淚。
她竟然哭過,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又是因為什麼?
他竟然毫無察覺。
——
「媽媽,媽媽你醒醒!」
戚星在童稚的叫喚聲中醒來,睜開眼看見一張五官精緻的小臉蛋,她彎彎嘴角扯出一抹笑。
「早啊,寶貝。」
「媽媽你是不是做噩夢了,為什麼一直說『不要不要』?」
戚星剛醒來神志還有些不清醒,聞言愣了一下:「媽媽說夢話了嗎?」
「對啊,你還叫了老爸的名字,你是不是想他了?」
戚星:「……」
「還有啊,你的嘴唇怎麼也破了?」佑佑指著她下唇上一處小傷口問她。
嘴唇破了?戚星皺眉,猛然間腦海里浮現昨晚和徐霆舟糾纏那一幕幕,她臉色煞白,不敢相信昨晚她竟然迷失在了徐霆舟身下和他翻雲覆雨。
她想她一定是中邪了,要不然她明明那麼恨徐霆舟,又怎麼可能會在清醒的情況下和他親熱?
對,她一定是中邪了。
戚星反覆這樣勸慰自己,不願相信她竟然那麼輕易就被徐霆舟虜獲。
「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佑佑察言觀色,見她臉色不對勁,小臉上寫滿了擔心。
戚星回神望著兒子,壓下滿腔沸騰的思緒,勉強笑一笑,安慰他:「媽媽沒有不舒服,只是沒睡好。」
「那你繼續睡吧,反正我還不餓。」
戚星扭頭看了眼鬧鐘,都九點多了,小傢伙不餓才怪。
她打起精神摸摸他的頭說:「媽媽不睡了,你先去看會電視,我起床給你做早餐。」
小傢伙應聲走出卧室,戚星這才掀開被子下床。
她故意忽略自己身上穿的睡裙不是昨晚那件,也沒去想她是怎麼回到卧室床上的,匆匆洗漱好後去廚房準備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