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偽裝

  狹長的桃花眼愈發地深不見底,刀削般的臉上此刻泛著淡淡的不悅,可那含笑的唇角卻出賣了他刻意偽裝起來的威勢!


  「哼!就算是吃人肉,你也不用擔心!你又不是人!」百合努力抑住心裡湧上來的各種滋味,坐起來,強作鎮靜地理了理凌亂的頭髮。


  「我不是人,那是什麼?」他再次俯身將她壓倒,雙手錮住她的手腕,邪魅一笑。


  強烈的熟悉味道鋪面而來,百合徒勞地掙扎了一下,扭過頭故意不看他,帶著滿滿的怨怒說:「你年大書記當然不是人了!你是狼!惡狼豺狼白眼狼!」


  「要跟你這小妖精配上,當然必須是條狼了!」年與江邪惡地勾了勾唇,不給她任何反應機會,鋪天蓋地的熱吻便一個個落在了她的臉上,唇上……


  他放開了她的一隻手,滾燙的大手直接來到她的腰際,眼看就要解下她浴袍上的腰帶,百合死命按住了他的手:「不要……你給我住手!住嘴!」


  年與江一愣,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盯著她楚楚水眸里亮晶晶的液體,聲音突然變得嘶啞:「怎麼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跟我聯繫?明明已經忘了我,為何還要出現?」百合喘著氣,雙手緊緊護在胸前,眸子里卻放射出堅定倔強的光來。


  「傻丫頭!」年與江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樣子,既心疼又好笑,撫著她額前的頭髮,寵溺地說:「不是說了么,剛過來上任,有很多工作要做,兒女情長自然得先放一邊了!」


  「那……那也不能……」百合咬著唇,硬是忍住了眼裡的淚意:「那也不能這麼久不聞不問……」


  離開一個多月沒有任何消息,這會卻又過來寵幸,當真把她當作他的妃嬪了嗎?

  「不聞不問?」年與江蹙了蹙眉,直起身子扯掉了自己的領帶,笑道:「難怪這麼久你不主動跟我聯繫,是因為你認為我對你不聞不問?」


  「難道你聞了你問了?」


  此刻百合的心理,洶湧澎湃地翻滾著太多太多的情緒和語言,但瞧著年與江儼然一副根本沒做錯事的模樣,她抑制住了所有的委屈和不解,像平時那樣,跟他叫板起來。


  「哈哈,傻瓜!」年與江似乎心情極好,爽朗地笑了一聲,抬手撫摸著她的腦袋,「如果是不聞不問,你怎麼會那麼如意地換了崗位?如果是不聞不問,那些企圖接近你的男人,又怎麼會突然被調離了你們研究院?還有,你怎麼會來參加這次的會議?我又怎麼會進你的房間來?」


  百合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似乎有些許陌生的男人,原來這段時間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全是他神不知鬼不覺做的?

  難怪,他剛一離開,她的崗位就換了。


  難怪,她和劉揚只不過吃了一頓飯,劉楊就莫名其妙地被調到了幾千里之外的新疆項目部。


  難怪,作為一個組稿團隊的普通一分子,居然也會被點名參加本次的會議。


  難怪,難怪這酒店的服務員剛接過她的身份證,立刻變得格外熱情,直接將她帶到了這裡……

  愚昧如她,竟真的以為這裡是主辦方提供的免費住宿!

  「壞蛋!壞蛋!壞蛋!!」


  釋懷之後的百合,感動,委屈和驚喜淹沒了她所有的理智,不爭氣的眼淚終是涌了出來,她抬起雙臂向他砸去,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俯身用更加貪婪和霸道的吻含住了她還在激動中不停顫抖的櫻唇。


  「還敢質問啊?你自己這棵小紅杏差點出牆,敢給我帶綠帽子,居然還在這裡惡人先告狀?」年與江咬了一口她的唇,抬眸怒視著她,像是要立刻把她吞入腹中一樣。


  居然說她惡人先告狀?


  果然還是那個強勢得不講道理的傢伙,百合抹了抹淚,氣呼呼地說:「我就是要紅杏出牆,關你什麼事?我就是要找一個溫柔體貼聽話,不管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陪我的男人,我未婚未戀我自由我有權利,你可以拖欠我工資、剋扣我獎金、逼迫我無償加班,但是你無權阻礙我談情說愛泡帥哥!」


  百合一口氣說完,胸脯因為激動不斷起伏著,眼睛卻直視他的眸底,然後再眼睜睜瞧著他眯起眼睛,擰了擰眉,臉上的怒意似乎越來越濃。


  她覺得自己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他,儘管她的眼睛酸澀的又想落淚,她還是在心裡一直說服著自己不要覺得委屈。


  不委屈,真的不委屈!

  雖然等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失望了那麼久,甚至絕望了那麼久,但終究等到了他,不是嗎?

  他的解釋,自己也很滿意很感動,不是嗎?


  年與江瞧著百合咬著唇一副堅定的小模樣,突然勾了勾唇,威脅道:「好,那你試試看。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我爭女人!」


  「誰是你的女人,你愛爭誰爭誰,我才不稀罕!」百合賭氣地撇撇嘴,掙扎著要脫離他的掌控。


  年與江腰間稍稍用力,便把她牢固地箍在了自己身下,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兩指捏住她的下巴,湊近道:「是不是因為我沒聯繫你,不給你打電話,生氣了?」


  「年書記,您不要這麼自作多情好不好?我才沒有等你的電話呢!」百合心虛地白了他一眼。


  「沒有?那為什麼要換號?換了居然也不告訴我!還真打算跟我撇清關係?」年與江嘴裡溫熱氣息噴在百合的臉上,她的身子不由地輕顫不已。


  「換號是因為工作需要,不告訴你是因為有自知之明。您這樣的大領導,天天日理萬機的,怎麼會有時間跟我這種小蝦米打電話。」百合據理力爭。


  「說到底還是生氣了,就這還不承認?」年與江突然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也知道等待一個人電話的滋味了?那為什麼上次我去北京的時候,你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也不肯告訴我?連個電話都不捨得打,你可知道我等得多焦躁?」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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