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番外二意外
「成兒,不要,我有話要說。」老人呼喚著自己的孫女,不肯就醫。
「老人得的是心臟病,需要馬上動手術。」那女孩聽到醫生這麼一說,慌了神,連連點頭。老人伸長的手消失在手術室門口,女孩子簽完名就哭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沒帶錢,我可以幫你付的。」似言對她有著一重濃濃的說不清的感覺,他竟然主動表示願意幫她承擔醫療服。
「不是……奶奶……是我唯一的……親人,她病人……我好怕。」女孩如水一般,一會兒又是眼淚汪汪。她柔弱的樣子就像一朵被風吹的雪蓮花般,透著無力。
「別擔心,她很快就會好的。」似言摟著她的肩膀,勸慰道。
「你們是從哪裡過來的,到哪裡去?」他問道。
「我們是剛從澳大利亞回來的,要去哪裡我也不知道。」女孩說到這裡,再次唔唔地哭了起來。
「怎麼可能呢?」似言對眼前這個女子有著強大的保護欲,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是心裡想保護她。
「奶奶說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她要帶我回來,見兩個最親的人,但她沒有說是誰,更沒有說他們住在哪裡,我對於中國非常陌生,奶奶又在飛機上發了病,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原來如此。似言抱著她,哄著:「別怕,有我在。」
直到女孩平靜下來,他才小心地問。「你的家裡還有別的人嗎?」
女孩搖搖頭。「不知道,奶奶從來沒有和我說起過我的親人,在澳大利亞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你是孤兒羅?」他大膽地猜測。
女孩還是搖了搖頭。「每次奶奶都會和一個中國的號碼通電話,我偷聽了一次,那邊是個女的,說是要帶我回中國,可奶奶每次都發火,表示不同意。我不知道我們此次回來見的是不是我的父母,只求奶奶快點醒,否則,我可就無親無故了。」
「不會的,如果你真的沒有了親人,我會保護你。」看到這樣無依無靠的女孩,他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小小地動著。
像發誓一般,他鄭重地道,並將她摟得緊緊的。
電話像催命一般,再次響起,女孩擦擦眼淚,不好意思地臉紅著。「你有電話。」
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誰打來的,除了他那個催命一樣的母親,還會有誰?
「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不用等我了,我這邊出了點小事,沒事,不是我,是一個朋友,這您就不用管了,好,我會儘快回來了。」
掛斷電話,他接受到的是女孩無助的眸光。她害怕他離去,又不敢強留。
「你要……回去了嗎?」她小聲地問。
「不會的,我要一直陪著你,直到奶奶安全為止。」
「謝謝。」女孩緊張的小臉放開,露出純美的笑。
似言發現,她真的很柔弱,就像受人保護的小鳥,對於社會一竅不通。這讓他不由得擔心起來,這樣一個柔弱的小女孩,現在的社會這樣複雜,她一定會吃虧的。
這種想法令他不安,他突然萌生一種要將她收入翼下,好好保護的念頭。
可憐的女孩,直到等到半夜,才等到一個不幸的消息,她的奶奶,因為心臟病而去世了。
女孩聽到這個消息,就如同遭雷擊了一般,立在那裡足有半分鐘沒有反應。
「你沒事吧。」似言小心地注視著她,輕輕地將她拉入懷中。
「奶奶,奶奶——」女孩開始大哭起來。「你走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呀。」
「乖,別哭了,奶奶走了還有我呀。」似言輕聲勸說著,女孩還是止不住傷心的淚水,她捕倒在老人面前,哭得如同淚人。
看得似言心痛極了。
她那樣嬌弱的樣子,哪裡承受得到這樣的打擊。電話再度響起,他不耐煩地掏出了電話,說道:「媽,我知道了,這裡一個朋友發生了點事,走不開,對,您幫我跟爸爸道個歉,好不好?還有別的事也等我回來再說嘛,什麼女人,我不需要,對,我掛了。」
當看到女孩哭得快要暈倒的時候,他強行掛斷了電話,扶起了她。
「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養的兔崽子,連自己親爹的生日都不回來。」雅靈拍著手機,對著端坐在那裡悠閑喝茶的冷莫言發著火。
人到中年,冷莫言已經蓄起了小小的鬍鬚,成熟中散發著另一種帥氣。雅靈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仍然保養得與二十多歲沒有區別,只是眉眼間更有女人的風韻。
「孩子長大了,事就多了,他現在忙也是可以理解的。」冷莫言拉過雅靈,龐溺地撫著她的發,就如對待一個孩子一樣。
「爸爸,我也要抱!」已經十五歲的女兒似靈跑了過來,和兩個人抱成一團。
「看你們,都這麼大一個個了,還像孩子似的。」柳嫂陪同倪紛兒走來,笑著三個人。
「我就喜歡這樣的爸爸媽媽。」似靈在冷莫言和雅靈的腮邊各親一口,來到倪繽兒面前,纏上了她。
「繽兒阿姨,桐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好想他哦。」
倪繽兒的樣子沒變,卻更透著富貴之氣。她抱著似靈,看著她與雅靈相似的眉眼,可惜地嘖了嘖。「可惜啦,我們家隱桐早就訂了娃娃親,要不,阿姨還真想把你娶回家做媳婦呢。」
「不行,不行,娃娃親不算,不算,桐哥哥都沒有發言權,他肯定不會要的。」
「就是他自己選的,而且還真很正經呢,每年都要回來看。」倪繽兒看看旁邊紅著臉的李唯一,笑得燦爛。
「是唯一姐姐,對不對。」聰明的似靈馬上猜了出來。唯一穿著貼身的旗袍,就像古畫里走出的仕女,她垂垂眉,沒有作聲。
「我說,你是不是表演專業的呀,怎麼這麼容易怕羞呀。」雅倩走了過來,拍拍女兒的肩膀,責備里透著龐愛。
「人家還沒畢業嘛。」李唯一輕語道。
「可是唯一姐姐已經演了好幾部片子,聽說最近還和桐哥哥一起搭當呢,是不是呀。我就愛看你們兩個演的戲。」似靈來到李唯一的面前,搖著她的手。
「真的?這個傢伙,連我這個娘都瞞了,他有沒有欺負你呀,如果有,就直接說。」倪繽兒很義氣地道。
「沒……有啦。」李唯一的臉始終紅紅的,幾個長輩看在眼裡明在心裡。
「不用說啦,我們家唯一一定已經被你們家那個隱桐吃干抹凈啦。」做為母親的雅倩帶著笑意,看著自己的女兒,毫不避諱地道。
「媽——看你都說了些什麼。」李唯一差點沒有把臉遮住。「桐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他說要等我畢業才會……」
「喲,那不太好了,比我們家似言讓人省心呀。」雅靈羨慕地看著倪繽兒。「你看,爸爸過生日,他像沒事人一樣,到現在還沒個影。誠成也是,到現在還沒個信,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正說著,宛顏一臉愁容地走了回來。「電話沒打通嗎?」雅靈迎了上去。宛顏搖著頭。「飛機早就到了,可她們兩個還沒有到,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啦?急死人了。」
「別著急,我已經派人去機場找了。」大友走來,成熟的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完全一副成功人士的裝束。
「唉,但願她們兩個沒事才好,媽年紀大了,以臟又不好,就是說什麼也不要我們去接,真是急死人了。」宛顏皺得緊緊的眉頭沒有鬆開過。
優質的生活令她的身體略微發福,她的身邊同樣坐著一個男孩,大概十五六歲,正在認真地完著手中的遊戲機。
「大宇,你再給你奶奶家裡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問過了,家裡沒人,我都已經打了不下二十次了。」少年放開手中的遊戲機,再次撥通了電話。「你自己聽吧,真的沒有在家了,一定是來了。」
「唉,什麼時候來,幾時到這些消息都不說,真不知道媽要做什麼。」
當冷宅里的人急成一團的時候,冷似言已經來到了酒店,開了一個套房。女孩在還哭泣,唯一的親人過世了,這對她的打擊可想而知。
看著她淚水漣漣,楚楚可憐的樣子,似言忍不住將她抱在懷中。
「奶奶走了還有我,我以後可以照顧你呀。」
女孩抬起眼淚汪汪的眼睛,看著眼前真摯的似言,她的頭搖了搖。「我們並不認識,我怎麼可以要你的幫助。」只是,她的動作與話完全相反,她纖弱的身體更緊地靠著似言,就算是大熱天,她的身體仍然涼涼的。
「我會成為你的累贅的。」
「我不在乎,相信我,我會好好保護你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嗎?」兩人相處了這麼久,似言竟然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問過。
「我叫誠成,奶奶總是叫我成兒。」
「成兒,好名字,那以後我也叫你成兒好了。」
誠成輕輕地點了點頭,她蒼白的小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你笑起來真美。」似言看得差點呆掉,她的笑就像雪蓮初綻,帶著滴滴露珠,絕美而令人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