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尷尬的旅行(八)
雅靈就像被磁鐵吸引一般,兩腿不聽話地向他走去……
「唉呀!」就在要到達冷莫言所指的地方時,腰部突然一緊,她突然失去了控制,直直地跌在他的身上,唇碰到他堅硬的胸膛。
「這麼急?」冷莫言戲謔地笑,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背。
「別……這樣。」她掙開他的懷抱,坐在離冷莫言最遠的一頭。
「那怎樣?這樣嗎?」冷莫言逼近她的身體,在她的胸部划著弧線。他的挑逗成功地激起了她的慾望,雅靈不斷地提醒自己要清醒,卻仍忍不住在他的指下顫抖著身體。
「你的身體誠實多了。」冷莫言相當滿意,唇角拉長,加深了嘴邊的笑。
「你應該去和倪繽兒睡的。」雅靈避開他伸來的想要拉開她衣服的手,語氣不穩地道。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除了緊張外,更多的是渴望。
腦海中出現倪繽兒與他親熱的種種,雅靈違心地說出上面的話。
「我為什麼要去她那裡。」笑紋收回,冷莫言的臉色陰下來。
「你昨晚不是就住在她那裡嗎?」雅靈咬咬唇,後悔說出這句話。她的語氣就像一個十足的怨婦,真丟臉。
「呵呵呵呵。」冷莫言被她的話逗笑了,他的手再度伸來,覆上她胸前的滾圓,無視於她的反抗,有節奏地揉捏起來。「昨晚,你一點記憶都沒有?」
「有……什麼?」雅靈此時好緊張,她根本無法思考。
「昨晚,你在我身下盡情地呻吟,還要我多給一點,嗯,昨晚的你真是太讓人銷魂了。」他性感的舌舔著唇,彷彿在回味什麼美味。
「什……么,昨晚……是真的?」她不是在做夢嗎?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做夢嗎?」
「我……才沒有。」她急急地回答,為著被他猜透心事而尷尬。
「還想要嗎?」他的語氣一變,眼光更加陰暗,透出慾望的光芒。雅靈緊張地想要往後再退一些,可是,沙發已經到頭了。冷莫言的身體覆了上來,隔著衣物撫摸著她的身體。
「昨晚你就是這樣躺在我身下的,然後瘋狂地吻著我的胸膛、脖子,嗯?看到嗎?」他指指自己的胸部,那裡確實有紅紅的牙印。
這是她的傑作嗎?雅靈沒想到自己會瘋狂到那種地步。她的小臉歪向一邊,不願面對這場尷尬。
冷莫言把她的臉扳了回來,強迫她面對自己。「真實地面對自己的感情好嗎?在我的身下愉快地釋放,那樣的你美麗,真實,我喜歡。」他的話如同盅語,雅靈漸漸放鬆了整個身體,伸出小手擁住他,準備接受這一切。
冷莫言的臉越來越近,他性感的唇就要印上她的唇……
「唉呀,救命呀!言,快來救我!」隔壁房響起一陣尖叫,驚醒了兩個人。是倪繽兒!冷莫言迅速起身,披起一件袍子就往外跑。
雅靈拉好衣服,也跟了出去。
倪繽兒披散著發,正蹲在門外的牆邊,只圍了一條浴巾,楚楚可憐地在發抖。
「言,我怕!」看到冷莫言出現,她猛地撲入他的懷中,嚶嚶地哭泣。
「怎麼了?」雅靈看到冷莫言剛剛撫摸過她的手正緊緊地摟著倪繽兒的腰,急切地安慰著她,詢問著緣由。
「剛剛我去洗澡,水溫一下子好高好高,就像小時候……」
「沒事啦。手燙到了沒?」冷莫言關切的語氣無法隱藏他對倪繽兒的龐溺。
「嗯,好痛。」伸出白皙的藕臂,露出手上一小塊淡淡的紅。
「沒事了,來,我帶你去上點葯。」冷莫言擁住倪繽兒回了她的房間,頭也不回。雅靈無味地聳聳肩,努力抑制住心中翻騰的酸意,悶悶地回了房。
背靠著門板,強烈的失落感襲來,她的心如同被掏空了般,空落落的,又如同被什麼東西懸於空中,上下不著邊,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剛剛冷莫言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語氣是那些的急切,抱著倪繽兒的樣子就像捧著一件珍寶,如果說他對她什麼感覺都沒有,雅靈寧願相信,這是她對自己的欺騙與蒙蔽。
剛剛坐過的簡易沙發還殘留著兩人親熱過的痕迹,冷莫言用過的毛巾正孤零零地伏在沙發背部,就如此時的她。
雅靈慢慢地走近沙發,坐了上來。上面還有淡淡的溫度,提醒著她,這裡剛剛發生的一切。
長長地吐一口氣,她抱著唯一的枕頭,緊緊地摟在胸口……
門被無聲地推開,就在雅靈失望地準備上床的時候,冷莫言的臉出現在門口。
「你……怎麼回來了?」她問這話時胸口悶悶的,什麼地方泛起酸酸的感覺。不過,很快被一種喜悅淹蓋,他回來了,不是嗎?
「當然。」他看她的眼神還是那樣深邃。「還在等我吧。」他意有所指,她鬧了個大紅臉。
「誰等你……」她倔強地否認。
「是嗎?我倒是很想你能等的。」冷莫言的話好直白,雅靈的心莫名地突突跳著,好像得到心愛男人表白的小女孩。她低下頭,不去看他。
「我們繼續吧。」他攤開手,扯開了身上的睡袍。「你的要我脫嗎?」
「我……才不脫。」雅靈被他露骨的暗示弄得很不好意思,習慣性地絞著衣角。
「OK。」他不再說什麼,來到簡易沙發旁,就在雅靈猜測他會做什麼的時候,突然將她拉起,壓在他的身上。
「太主動了吧。」摟著她的腰,他惡作劇地笑。
「我……沒有……唔……」她的唇被他緊緊封住,冷莫言就如饑渴許久的流浪者一般,瘋狂地吮吸著她的唇瓣。
身體小小地一扭,冷莫言的手迅速提起她的衣角,準確地將它們從她身上剝離。
「唉呀,別……」她還在做著小小的反抗,這樣的姿勢太過羞人,她裡面什麼沒穿,此時已和他裸呈相對,自己正以最煽情的姿勢跨坐在他的身上。
「好吧。」冷莫言理解地將她反壓在身下,急切地進入……
「言,言,你在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倪繽兒的聲音可憐巴巴地響在門口。
「SHIRT!」冷莫言從她體內退出,爬爬頭髮,拉過一條薄被蓋在她身上,穿好睡袍打開了門。
「言,我好怕!」倪繽兒還是那身裝束,只是胸前的浴巾拉得更低,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條深深的乳溝。她撲在冷莫言的懷裡,緊緊地將頭偎在他的胸口。
「言,我特別特別地怕,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房頂上有吱吱的聲音,陪我一會兒好嗎?」雅靈僅頭露在外面,她看到倪繽兒說話時頭抬起一些,朝她所在的方位瞟過數眼。
「好吧,我去看看,別怕。」房門被無聲地關啟,兩個人的聲音就此隔開。雅靈心中湧起怪怪的感覺,冷莫言的突然抽離讓她像失去了依託一般,內心莫名地空虛。她落寞地抱抱胸,才意識到自己什麼也沒穿。
他今晚還會回來嗎?內心裡,她是十分期待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慢地套好,對面的鏡子中映出一張失望的精緻的小臉,臉色有些蒼白,美麗的大眼沒有太多的光亮,那是她吧。
轉身跑入浴室,她用力地用手掬起一捧捧水往臉上澆。她想澆掉冷莫言留在身上的氣息,可是越澆,他的獨特體味越深刻地留在鼻端,揮之不去……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難道他回來了?
「太太,總裁讓我告訴您,他可能要很晚才回來,您先睡吧。」
外面的聲音來自某位服務生,原本驚喜的心一時沉到谷底,雅靈低低地應了一聲,便將自己深深隱埋於被中。
……
昨晚,冷莫言一夜未歸,期間,雅靈也痴痴地站到門外張望,倪繽兒的房間已經熄燈,他們休息了。
男人終歸是男人,只要佳人在懷,又怎會在乎其是何人?雅靈感覺自己的心再次被重重傷到。她徹夜未眠,獨自垂淚,又不斷地罵著自己。
笨蛋,傻瓜,豬……
所有能找到的詞都罵遍了,她的心仍沒有感到一點點的好受。矍雅靈,到了該下決心的時候了,徹底地和他決裂吧。你已經傷得體無完膚,難道還要繼續自虐嗎?
可是,為什麼在想到與他離開時,會那樣的心痛,就像一把刀硬生生地割在肉上?只是,他對自己已沒有太多的感情呀,雅靈的內心在糾結,就算有,也只有厭惡或者憐憫吧。
船再次啟動,雅靈被服務人員叫到了甲板上。
「我想休息一會兒,不吃早餐了。」她是這樣回答服務人員的。
「對不起,太太,總裁吩咐,一定要請您去吃東西,他說您有嚴重的胃病,這幾天也沒吃好,所以專門叫人買了些稀粥回來給您。」
「我說了,我要休息。」她的語氣強硬起來。
「這……」雖然隔著門板,但從服務人員既未離開又不敢吭聲上,雅靈讀出了他的為難。
「好了,我馬上就去。」放緩語氣,她不想為難服務人員。整理齊整,她朝著甲板上走。巨大的遮陽傘下,只坐了倪繽兒一人,她悠閑地品著手裡的咖啡,對她笑著點點頭。
「坐吧。」她大方地道,尤如一個女主人。雅靈安靜地坐在她對面,那裡擺著一份精美的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