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血祭4

  他走到祭天台前，倒了血酒，祭拜天地，眾人跟著祭拜，禮成，祭天儀式結束。


  涅殺回身抱起呆愣的可可，不管眾人的眼光，向山下飛去。


  整個過程有些唐突，但是卻是涅殺想要的結果。


  這就是涅殺非要可可參加曾桑節的原因，他想把她變成與自己一類的人，最少是一個種族。可可的那種善良有時候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他甚至覺得在她的面前自己是那樣的不堪。而現在，那種儀式，讓他覺得會把她變成魔族中的一員，而不是仙界中的一員。


  來到山下，可可用力的擦拭額頭上的血跡，但是卻一點都沒有擦下來，她問身邊的狐姬好幾遍：「我額頭上有血嗎？」狐姬都是搖頭。


  難道那種感覺是真的，不是她自己想象的，她總是感覺當時那血液已經滲進了自己的皮膚里，融合在了她的血液中。可可閉上眼睛，趔趄了一下。


  「娘娘……」狐姬適時扶住，卻遭來遠處巫女的一個狠毒的眼神。


  涅殺看見可可如此，眼神慌亂了一下，他知道自己這次用了計謀，對她不公，但是想到她有可能會被仙界的人劫持而去，心中就是忍不住實行自己的這個想法，血池中的血，能讓她變成魔族中的人。他不想與她分開……


  回去的路上，可可一直默不出聲，也不看涅殺。他有時候真的很難讓人猜透。


  「你恨我嗎？」涅殺輕聲問道。


  「給我做了那個儀式，會怎樣？」這是可可很想知道的。


  「會轉變你的屬性！」涅殺老實回答。


  「會變得跟你一樣？」暴君。


  「不一定，但是能改變你成魔族的人。」他聲音堅定。


  「……」可可無語，也就是從此後她將會擁有魔性了。她嘴角一笑，輕聲說道：「這樣的我，還有什麼意義？」


  涅殺心中一緊，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做法，以後的她會不是她嗎？

  第三天的曾桑節，對於可可來說沒有一點吸引力，她總是感覺自己好像變了，會變成嗜血的惡魔，會變成喜愛殺戮的劊子手。


  宮中大部分人都在前殿伺候，她打開屋門，向著魔宮山上走去，身邊的狐姬跟隨。


  可可回身：「這個魔宮，我沒有法力，現在又被你們的魔君改成了擁有魔性的人，你們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狐姬默默跟隨、


  「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可可無力的聲音說出。


  狐姬還想跟著，右護法現在正跟著魔君身邊，她身邊沒人若是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回去！」可可多餘的話都不想說，徑自一人走開，狐姬知道她心中不快，不知道跟還是不跟，立在了原地。


  可可一人獨自上山，天空中大片的雲朵將毒辣的太陽遮住。她只想一個人……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來到了那日她喝醉酒來到的地方，一處大的平台，平台四周被高聳的主子圍著，遠遠看去好像是一個石陣。


  脫掉鞋，坐在平台上，她自言自語：「我真的會變成壞人嗎？真的會成為擁有魔性的人嗎？我不想，也不要，但是這個世界，我為什麼不可以說不。」一滴眼淚掉落，落在石台上。


  「這要看你的忍耐力了！」一個聲音響起。


  雖然不像是那晚那樣跟人感覺來自幽冥，卻是同一個人發出的。


  「忍耐力強就不會變成魔嗎？」可可無力的問道。


  「如果不試著抵抗，將會被魔性真正的控制！」那個聲音又起。


  「涅殺，混蛋，涅殺是混蛋！」可可忍不住大聲喊道。


  「涅殺！涅殺！涅殺！」那個聲音好像聽見這個名字受到了刺激，竟然狂喊起來。


  可可嚇得一下子從石台上跳落在地面：「怎麼了？你怎麼了？」


  那天，這個人沒有害自己，她便知道他並無惡意，兩個人又不認識，也看不見彼此，她才會來這裡傾吐心事。


  「涅殺……」很久，那個人才停止呼叫涅殺的名字：「你認識他！」


  「嗯……」可可緊張的四下觀看，卻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哪裡，她也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難道是幽靈，但是這大白天的，幽靈怎麼可能出現。


  「剛才你說魔性，難道你不是魔族中的人？」


  「我只是一個凡人……」可可回道，想到這點，她的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


  「你不是說你法力高強嗎？竟然被人改了屬性！」對方聲音明顯的不削。


  「我若是法力高強，早逃出去了，還在這裡受涅殺的氣！說什麼阿修蘭的轉世，我自己還不知道我自己什麼樣？」可可不耐的自語。


  「什麼？」對方又提高了聲音。


  「什麼什麼？」可可向四周看去，發現這個地方並沒有其他人來「你幹嘛總是問奇怪的話？」


  「誰……」對方好像是想了半天才有接著問：「誰是蘭兒的轉世？」


  可可腦中無數的問號冒出，這個人說「蘭兒？」


  「你倒是回答呀，坐在那裡想什麼？」


  「你能看見我？」也是，上次這個人還說出了自己的頭髮顏色，怎麼能看不見自己？


  「快點告訴我……」聲音中有著明顯的怒氣，蒙蒙中好像還有鎖鏈來回摩擦的聲音。


  「我……」可可不知道如何回答：「那個……」


  「快說……」「轟隆」伴隨著這句話是石頭崩裂的聲音。好像對方毀壞了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可可明顯的聽出這種聲音是從地下發出的，她將耳朵貼在石台上認真的聽。


  「說，我知道你在……」


  「奧……」可可坐好，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誰是阿修蘭的轉世，但是他們卻把我抓來了。」可可只能這樣說：「不過魔宮中有一個人聽說跟阿修蘭長的一樣！」


  「蘭兒的轉世？蘭兒元神不是已經去了別的時空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仙魔世界？」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可嘟囔道。


  「你不是？整個仙魔世界除了仙界的幾個首領級人物能夠啟動穿越大法，難道還有其他人，再說就我所知，這幾個首領級人物也已經都死了。」


  「是袁飛，他說他是公主的護法。」可可回答，她也很想知道答案，那個關於阿修蘭以及自己的未知答案。


  好長時間，都是沉默，可可問了幾句，對方也沒有搭話。


  可可認為對方已經走了，便起身從石台上跳了下來。準備回宮，有個人聽她嘮叨，為她分擔，她感覺自己心情好了很多。


  「小丫頭……「對方連忙叫住想要離開的可可」你可願意做我的徒弟？」


  可可突然回頭，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做他的徒弟？

  「你是何人？」本來她想趕緊答應下來，但是想到就是魔界也有魔族邪魔之分，她可不想學壞。


  「仙界神等仙人——上善真人」


  可可眨了眨眼「聽上去好像很厲害……」


  「咳咳……」對方根本沒有想到可可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