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威脅誰不會啊
傅睿澤既然敢帶著孫靜宸來到老宅這邊來,自然心裡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周身散發著愈加陰沉而寒冷的氣息,眸子里嗜血而凜冽的寒芒讓人毛骨悚然。
「爺爺,當初你在軍隊做特種部隊的司令員的時候,派五十多名特種兵去往緬甸那邊緝毒的時候,因為你和某個大佬見不得光的交易,硬生生地讓那些年輕鮮活的性命落入黑幫的手裡,直接被槍決,你不會忘記了吧?」
「哦還有,你那些見不得光的收入被人查的時候,找了替罪羊,逼著那個人跳樓自盡保全你,當真以為那件事情就過去了嗎?我手裡還有很多的證據呢,你說我要不要交到上頭去呢?雖然你現在退下來了,不過你手上沾染了多少條人命,我不說全部清楚,也知道百分之七八十吧,你確定真要對我的老婆下手嗎?」
平靜甚至帶笑的話語,卻包裹著摧毀一個人的血腥殘忍,傅一良的臉色直接從之前的憤怒變得僵硬,再漸漸地變得恐懼,「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你心裡有數,以前不說只是覺得做人做事留一線,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爺爺,我總不能把你逼上絕路。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威脅我最在乎的人。」
傅一良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看著傅睿澤就像是在看著魔鬼一樣,「你真狠心。」
「彼此彼此。」
傅睿澤目光轉移著,落到了像是驚弓之鳥的傅直的臉上,嘲諷地勾起了唇角,「爸,港口堆積的幾千噸危險品爆炸,波及周圍好幾個高檔的小區,幾百名消防員硬生生地被生化爆炸的火焰給吞噬,這一個月以來晚上你睡覺的時候都沒有夢到冤魂索命嗎?」
「那些有毒易揮發的物品將原本高檔的小區變成一片廢墟,你以為抱了鄭萱瑜那個部長爸爸的大腿,就能悄然地毀掉所有的證據了嗎?不巧,我手上就有很多,大伯那裡也有很多,你確定要惹怒我,傷害我最愛的妻子,用來換去鄭營部長的利益?」
傅直地臉變得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因為恐懼臉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聲音更是嘶啞得不像話,「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你手裡還有怎樣的證據?畜生,我是你爸爸,難道你非要把我逼到絕路上才甘心嗎?傅睿澤你怎麼不去死呢?」
「是你們先逼迫我的,我只想帶著我老婆好好地過日子,我們又沒有招惹你們,是你們狼子野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拆散我們,出賣我去換取利益。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以前不想跟你們計較是因為我懶得惹事,但是你們不要把我當成軟弱可欺的慫包。」
「以後我老婆如果哪裡受到傷害,查出來跟你們有任何關係的時候,我絕不會顧忌你們是我的爺爺和爸爸,那些證據我會全部交到紀檢部門那裡去。好像大伯幾個鐵面無私的好兄弟就在那裡任職,到時候你們徹底地完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你們別妄想著大伯會救你們,爺爺你當初為了真愛可是害死了他的媽媽,他沒有想辦法弄死你就已經足夠仁慈了。」
傅睿澤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沾染上了森森的殺氣,嚇得傅一良和傅直腿腳不停地發抖,差點被嚇破了膽子。
「既然你們不喜歡也不歡迎靜宸,以後沒什麼事情我和靜宸都不會回老宅這邊了。爸,爺爺,如果你們想要巴結鄭萱瑜的爸爸,可以讓林蕭去啊,他不是長得玉樹臨風嗎?他聯姻也能給你們帶來更大的利益。還有,以後別想我聽到你們侮辱靜宸,否則我絕不客氣。她比你們這些親人對我好一百倍一千倍。「
傅睿澤扔下那句話,摟著妻子的腰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傅家老宅。
在走之前他還不忘記拿走宋少傑強吻孫靜宸的照片,以防傅家這兩個恬不知恥,喪心病狂的男人會利用這些照片做出一些更加傷害到他老婆的事情來。
等到他們離開以後,傅一良和傅直像是失去了支撐的力氣,重重地坐在沙發上,像是劫后重生的人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爸,你說傅睿澤那個混蛋手上真的有我們的證據嗎?如果真的有,我們應該怎麼辦?難道就任由把柄捏在他的手裡嗎?」
傅直快要哭出來,好不容易讓人找了替罪羊壓下去的事情卻處理的時候有證據落在了傅睿澤的手裡,他不敢想象那些證據暴露出去,等待著他的會是怎樣的下場。
傅一良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那些塵封已久的事情他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卻沒想到在不經意之間卻被傅睿澤提了起來,他現在不敢肯定傅睿澤的手裡有多少證據,但是他卻知道,當年的事情肯定是被有心之人看了,並沒有清理得很徹底很乾凈,這也是他害怕的原因。
那些事情要是翻出來,等待著他的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思來想去了很久,才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不要輕舉妄動,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讓人去查一查傅睿澤那個混蛋手裡到底有什麼。他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聰明,還要能忍。在沒有查清楚他的手裡究竟有些什麼的時候,我們一定不能惹怒了他,省得我們自己把自己害死。而鄭萱瑜父親提出的聯姻的事情,你打電話去解釋下,就說傅睿澤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和孫靜宸結婚了,我們就算想聯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說得委屈點,讓鄭萱瑜和鄭營把所有的怒氣和恨意都撒到傅睿澤的身上去。」
傅直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對於傅一良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在穩住情緒以後,立刻上樓去給鄭營打電話去了。
另一邊,孫靜宸和傅睿澤十指緊扣地走在戒備森嚴的院子裡面,她的心裡依然涌過了一陣陣驚濤駭浪,傅睿澤說的那些罪行累累的事情,都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她從來都知道,想要爬到高處不可能無辜,手上肯定沾有不少人的鮮血,然而那些事情血淋淋地被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驚嚇到了,替那些枉死的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