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著合法的關係

  富山飯店在晉城，類似於澳門葡京，是一間賭場酒店，當然規模沒有那麼大，官商進出也比較低調。


  厲祖盛和付局長的酒局安排在VIP包廂，酒局之後是賭局，跟隨付局長一同來的還有另外幾個行政部門領導，沈珂隨身現金帶了很多，厲祖盛也豪爽，面帶笑意輸了上百萬。


  中途去了趟洗手間，讓沈珂代他打幾把。


  沈珂麻將打得好，連續幾把卻皺眉說牌太差，今天不是打牌天，付局長几個人的臉笑得像菊花。


  沈珂放水技巧似乎比厲祖盛更好……


  厲祖盛方便了出來，剛出洗手間就看見厲家揚擁著慕青青從那頭的電梯出來。


  「大哥。」厲家揚叫他一聲，很自然的，縮回搭在慕青青腰間的手揣在自己兜里。


  慕青青有些尷尬，不自在地笑了笑，也跟著厲家揚叫了聲大哥，厲祖盛眼裡沒她這個人似的，只對厲家揚點了下頭，問他，「一個人來的？」


  他意思是，厲家揚沒有和別的朋友一起，聽在慕青青耳朵里，完全就是當她這個人是透明的意思。


  她心裡有氣，有委屈，此時卻發作不了。


  厲家揚嗯了一聲，「平時忙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好不容易有個時間，當然要好好消遣一下。」


  厲祖盛笑，重複了他一句，「身體都不是自己的？是誰的？」


  男人間因這話氣氛突然曖昧了起來，厲家揚聽懂了，低低地笑了兩聲，伸手拉起慕青青的手，「大哥你應該還有別的事，我就不打擾了。」


  厲祖盛說了句「OK」，側身讓他過，厲家揚拉著慕青青離開后，望著那兩個人的背影，厲祖盛皺了眉。


  ……


  酒店房間內，慕青青紅著雙眼，將熱水端到厲家揚面前，對他說，「煙抽太多，喝口水。」


  厲家揚看著她的眼睛，竟笑了，「你在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慕青青搖搖頭，「我沒有。」


  他嘴角抿著笑意，抬起她的下巴，「你明知道和我在一起要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是你要堅持的，慕青青。」


  隨即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下，慕青青哽咽著說，「厲家揚，要不是因為愛你，你覺得，我是在堅持什麼？」


  他收回了手，低頭，狠狠抽煙，「沒有結果的，何不就此放棄……」？

  「假如，假如你對我的感情有如我對你一樣堅定，厲家揚，你還會等到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而和我繼續不明不白？」


  「不要扯上別人。」


  他滅了煙，眼中些許怒意，指著她，「就算沒有一個葉漾，我和你的問題也存在。」


  慕青青聞言痛哭出聲，「所以，你現在在考慮和我分手？」？

  厲家揚聽著她聲嘶力竭的聲音，心裡悶悶的，微微有著愧疚，想了想，剛要張嘴說點什麼，電話響了。


  是葉漾打過來的。


  他看了一眼慕青青，終於還是接了那通電話。


  葉漾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在跟他講話，聲音小小的，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厲家揚我跟你說哦，你媽來咱們家突襲檢查了。」？

  「……」他一怔，蹙了眉。


  「你什麼時候過來一下啊，總要打發她走，萬一你一直不回來，有可能她一直不走，那我就不能睡覺啦。」


  葉漾在那頭擔驚受怕的，厲家揚聽著，似乎能想象得到她糾結的兩道眉毛扭在一起的樣子，然後，他就這樣笑出來了。


  慕青青一愣，厲家揚在她面前向來都是紈絝子弟的樣子，從沒有過這樣的表情，此時他小指磨著額角在跟葉漾說話，「這樣，你先睡，我媽要等就讓她等好了，我馬上回來。」


  他說的是「回來」，慕青青恍然驚醒，那裡是他的家，那個住在他家裡的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有著合法的關係，而自己，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