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回到屋內后自然想象得到宇文秀會是怎樣一副氣炸了的表情,她勾了勾唇,心情大好,朝著裡屋走了過去,來到床邊,寧萱依舊發現男人身子呈現著一個大字,沒有絲毫想要起來的意思。
她看著他精壯健碩的身材,不由得紅了紅臉龐,如珊瑚的顏色一般艷麗,她垂下頭,眼睛看著別處,從地上撿起方才脫落的衣服,扔在他的身上將重要的地方為他蓋住,然後說道,「你還真不害臊.……」
男人低低的笑著,深邃的目光看著她,如大海一般絢麗。
聽到他笑聲的寧萱自然也抬起了頭,四目相對。
元欽撐著手坐起身,因為突然的動作,身上蓋住的衣服也隨著動作而往身下話落,露出一大片人魚線以及性感的肌肉,他眼中帶著戲謔,唇角一勾,「又不是沒看過,你倒是害什麼羞?」。
寧萱被他這樣一看,臉更紅了,坐在床邊說道,「那個,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你就這麼想我離開?」男人將她擁入懷中,性感的薄唇輕輕靠在她耳邊說道。
寧萱身子一顫,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耳邊,總歸有些不舒服,她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覺得一個大灰狼在此,我會放心?」
「哦?」元欽語調拉長,幽深的眸子盯著懷中的女人,再次開口,「意思我是大灰狼?」
「我可沒說。」寧萱抬起頭來吐了吐舌頭,調皮至極。
「你這叫借物喻人。」元欽淡淡開口。
寧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著他胸口說道,「原來你是東西!」
男人不怒反笑,他俯視著寧萱,道,「大灰狼指的是我,那你是什麼?」
寧萱故作思慮,想了一下,回道,「我想做獵人,不知有沒有這個機會!」
「自然有機會的。」元欽將她姣好的面龐勾起,輕輕在她唇上一啄,伸出舌頭舔了舔寧萱紅腫的紅唇。
寧萱整個人一怔,如電擊一般,推開他指著他說道:「看你一表人才,衣冠楚楚,怎麼就這般不要臉呢?」
元欽一把將寧萱的手抓住,輕輕含在嘴邊,溫熱濕軟的感覺傳遞至寧萱的手指,整個人如電擊一般,遲遲不能動彈。
「你……」她剛想說你這個沒臉的傢伙,正抬起頭的時候,便看著元欽臉上的神情讓她心底顫了顫。
五官精緻得好似上天恩賜的一般,卻又讓人覺得完美到看不真切,像是雲霧裡看瓊花,碧水中撈明月,玉色盈盈的肌膚水光流動,璀璨的光影之下,一雙眼眸宛如雪山之巔冰蓮嫩蕊中吐出的露珠兒,帶著看破紅塵三千,傾盡盛世流年的清冷與通透。
一頭墨黑的及腰長發,像是九天之上遺落的雪花鋪成,細細密密,絲絲縷縷都是不染凡塵的妖嬈,自然的垂落在兩肩,入畫中走出來的男人一般,美得讓人有些窒息。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好看的人!
寧萱不由得看呆了,這個男人就是妖孽變的,竟還這般的勾引她!!
她顯然有些口乾舌燥,整個身體不知為何就這般不聽使喚的往他身上撲了去。
撲上后的一瞬間,元欽身上的衣物也隨著她的動作而滑落到地上,男人黑如瀑布的髮絲隨意的飄散在床上,那溫潤的眸子中細膩溫柔,讓人神迷,她便鬼斧神差的吻上了男人性感的下巴。
只是突然間,男人爽朗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際,寧萱驟然間回過神來,竟發現自己將面前的男人撲倒了,她臉上一紅,暗自懊惱著自己太沒志氣了吧!
竟被他小小的一個動作就將魂都勾去了,真是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耳光!
「你方才不是說我不要臉么?現在看來.……」元欽帶著笑意說道,話還未說完,寧萱就將他的唇給堵上。
這個男人,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一般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既然自己做都做了,那和不繼續讓自己不要臉下去!
原本是自己淺嘗輒止,沒想到男人黑眸一沉,反客為主,將寧萱再次壓在了身下,男人身上未著寸縷,寧萱身上可是密不透風的,她只覺得下半身有一個東西頂著自己,她大驚失色。
這個男人方才不是.……
如今怎麼又開始發情了?
寧萱自然是不知道一切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受不了他的勾引撲了上去,男人也不會這般不受控制。
不知何時,自己身上的衣物再次被他剝落,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雪白的頸脖上,印上一道道美麗而艷紅的花朵,甚是逼人。
「要不.……要不然.……還是我用手.……用手幫你吧!」支離破碎的語言從她腫脹的紅唇見溢出,元欽皺了皺眉。
男人低沉的喘氣聲回蕩在寧萱的耳朵里,她面容再一次剛上一層樓,紅的徹底,如喝醉酒一般,身上的感覺比醉酒都還要輕,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空虛感,不想讓他觸碰,偏生又想得到更多。
「你不想給我?」元欽低聲問道。
寧萱對上他黝黑的眸子,搖了搖頭,道,「你不覺得此時此景,此時此刻不大適合做這樣的事么?」
她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只是,方才宇文秀來找了她,自然會回去告訴宇文泰,她那般對待宇文秀,宇文泰定會發作,如今她可是熱鍋上的螞蟻,稍不注意便會落入萬劫不復,要是宇文泰闖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
想到此,她就一身惡寒。
「那你覺得怎樣的情懷做這事比較適合?」男人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輕輕轉移到她雪白透亮的耳垂上,一口含住,深深的吸允,惹得寧萱身子一陣顫慄。
酥酥麻麻的感覺衝擊著她的大腦,讓她整個人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倒吸了一口氣,輕喘著說道,「至少等到我們都回到皇宮后!」
畢竟皇宮與著獵宮這邊還是有差距的。
「估計再過五日我們便可以回去。」元欽吻著她的動作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
「那就好啊!」寧萱不自然的笑了笑,雪白的臂藕環抱在男人的頸間,仰起頭再次在他嘴唇上輕啄了一下。
元欽嘆了一口氣,坐起身,幫寧萱穿著衣服,動作嫻熟,寧萱見他光著身子也學著他將散落在一旁的衣服撿起,為他穿著。
「見你平常病態的樣子,沒想到你的身材還挺好的!」寧萱感嘆著說道。
「身材不僅好,功夫也不錯!什麼時候你可以試試!」元欽調侃道。
寧萱撇了撇嘴,自然是知道他功夫不錯的,畢竟,她打不過他嘛,說出來感覺都丟人,她竟然打不過他,一個病態男人都打不過,想想她就氣憤。
男人見她一臉不悅的樣子笑出了聲,他說的功夫並非寧萱所想的功夫,怪只怪寧萱太純潔,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她對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眸子,一下子明白過來,臉上唰的一下,紅色再次飄了上去,一臉惱意的說道:「你敢不敢再不要臉一些!」寧萱狠狠捏了他一下,元欽吃痛的叫出了聲。
女人,果真狠!
「諾,臉在這兒!」元欽將自己俊美的臉突然靠近寧萱的臉龐,將她整個人嚇了一跳,小心臟還不停的鼓鼓跳動。
她鬆開元欽的衣服,將身子背了過去,抬起手撫著自己的心臟,那種跳動讓她有些難受,心口也奇奇怪怪的。
「噗~」突然間,她吐出一口血,寧萱感覺整個人腳下一輕,便暈了過去。
元欽驚訝的看著寧萱倒下的身體,他快速的將她接住,抬起她的一隻手為她號脈。
俊眉微微收緊,兩道溝壑格外的明顯。
相思蠱已經發作兩次了,雖說自己的血可以緩解一些,不過,若是不徹底解掉相思蠱之毒,估計她會撐不下去的。
元欽權謀良久,用內力將自己的手腕開了一道口子,殷紅色的鮮血便從傷口處冒了出來,他將她扶起,把手腕靠近她的唇邊,讓她喝下自己的血。
不知過了多久,元欽才將手收回,盤坐在地上運起體內的真氣往她體內灌輸,只希望可以幫助她緩解一分難受之感。
寧萱原本蒼白的小臉也漸漸恢復紅潤,良久,他收回手,寧萱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中,他額間微微冒出些許細汗,俊逸的臉上有一絲倦意,他抱著寧萱在地上微微闔上了自己的眸子。
休息片刻,他再次睜開了雙眸。
「哎,若是你不是相思蠱的寄主該多好!」元欽感嘆道。
心底一陣苦澀,真是上天給他們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相思蠱,相思入骨,蠱主與寄主生生不離,生死相依,他體內的蠱主會引發他體內的寒毒,而她體內的寄主便會隨著他寒毒的深淺,越來越加重。
直到有一天蠱主與寄主若是沒能在一起,寄主體內的蠱蟲便會思念蠱主而死去,這就是相思蠱最可怕的地方。
而蠱主也會痛不欲生。
唯一可行的辦法便是找出寄主,將其蠱蟲引出,而就算引出蠱蟲,蠱主與寄主也只能活一個,自然,勝算最大的,定是蠱主!
想到此,元欽就一陣頭疼,為什麼,寄主偏生下在了她的身上?
宇文泰那隻老狐狸當年計謀得可真是全面,不過,他不相信相思蠱只有這麼一種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