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咬著唇瓣,心中不免想著,這個男人,定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否則怎教她這般無可奈何。
她極其克制住不讓自己發出異樣的聲響,雙眸含情似水,眼中早已氳氤起一陣霧氣,臉上如同火燒,霞飛雙頰,紅潤的色澤映在她白玉的肌膚上,宛如玉白的珍珠般著艷艷的珊瑚,平添幾分少見的麗色。
十指纖纖,小手緊緊揪著元欽身上的衣物,指甲漸漸鑲進肉中,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身上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身下女人的緊張,大掌握住了她有些發抖的小手,瞬間,十指緊扣。
他低聲笑了笑,充滿磁性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看不出來你還會緊張。」
寧萱知道他那是在嘲笑她,鳳眸微暗,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原本被他解得已經差不多的衣物由於動作更加放肆的敞開來,胸口處被他吻過的地方也漸漸傳出一陣涼意,讓她驟然間清醒了不少。
寧萱有些後悔,她怎就這麼衝動的翻了身,這下,她該怎麼做?
雖然在現代也見過男女這般親密,什麼車震啥的,四處可聞,可現在,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寧萱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
元欽隨意半躺著,任由她的動作,唇角忍耐壓抑著即將衝出口笑意,一雙黑色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她。
寧萱咬了咬唇,目光對上他的視線,一下子恍了心神,她知道,這個男人定又是在嘲笑她不敢。
她目光離開他的視線,在他散開的衣衫上慌亂的巡迴了一陣子,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如珠玉般光潤,右側肩下的鎖骨線條柔和,寧萱咬了咬牙,顫抖著吻了上去。
學著他方才那般,輕輕舔舐著他白皙的鎖骨,她呼吸之下,是溫軟帶著微涼的肌膚,寧萱沿著元欽的脖子一路親吻,一直到了某處,只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了一陣陣低低地呻吟,而身下的男人的身體也出現了片刻的僵硬。
寧萱抬頭望去,只見元欽平淡的目光之中終於有了一絲紊亂,寧萱輕笑了一聲,終於看到了這個人不再這麼清風霽月,平常都是他在玩她,這回,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到此還能不能把持得住。
有了這樣的想法后,寧萱更加大膽肆意的在他身上胡亂親了起來。
手也不安分的一直往下摸索著,不知摸了多久,突然,隔著布料好似摸到了什麼東西,寧萱臉上的熱度更上一層樓,自然知道自己摸到了什麼。
那一刻,她幾乎是想要拔腿就跑的,可又想起平常這個男人欺負她的事情,漸漸隱下去心中的害怕,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氣,仰起頭,隔著布料輕輕握住.……
這回,元欽的反應更加劇烈了一些,身子如同拉緊的弓弦一般緊繃著,喘息變得急促,雙目中隱隱有星光閃動,一雙俊眉微微蹙起,容色自不如方才那般平淡。
「這般就受不了了?」寧萱挑了挑眉,傲然的俯視著身下的男人。
男人倒吸了一口氣,邪魅的勾了勾唇角,吐氣如蘭,「比起你用手,我比較喜歡另一種方法。」
話落,男人將寧萱的脖子勾上,溫熱的薄唇貼了上去,修長的手指如同初開的花一般半攏半展,指尖劃過她耳後的肌膚,寧萱雙手緊緊抓住元欽的肩膀,只覺得全身如絲弦般緊繃起來,全數聚集在她耳後的肌膚上,被他細指碰過的地方也漸漸變得滾燙起來。
室內的溫度驟然間在上升,只聽得兩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兩個人之間,貼合的沒有一絲縫隙。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放開她的唇,大手解開她最後一件衣物,絲帶飄然而下,兩片豐盈便毫無預兆的暴露在空氣中,元欽黝黑的眸子上早已染上了絲絲情慾,直勾勾的看著她胸口處。
寧萱意識到男人的視線,羞赧的環抱住自己的胸,有些惱意,美目瞪了瞪他,強勢的命令道:「不許看。」
男人勾了勾唇,好笑的看著她的動作,輕輕拉下她的手,仰起頭張口便含住了寧萱胸口的一抹嬌紅。
她驚呼出聲,沒想到這個人竟這般對她,臉上的紅意更加深刻了一分,身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漂浮在大海中,找不到方向,任由身下的男人主宰著她。
突然間,寧萱感覺到自己下腹微微有一絲脹痛,一股熱流便從她腿間涌了出來,她凝了凝眉,臉色有些難看。
該不會這麼巧吧!這親戚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在這關鍵的時刻來。
小腹間一陣一陣的抽痛讓她額頭冒出些許細汗,她抬起手搖了搖埋在自己胸口的男人,紅唇輕啟,「你住手。」
身下的男人哪兒能聽的進去寧萱的這句話,自然依舊埋頭苦幹,胸前再次傳來的酥麻感襲遍她的全身,她倒吸了一口氣,話語支離破碎,「真的得住手了。」
話落,男子不滿的抬起頭凝視著她,卻見到寧萱有些難受的小臉之時,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寧萱不語,半晌,她咬了咬牙,說出一句話,「我……我癸水..好像來了。」
元欽的整個人在她話落之後,身子一僵,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眉間也微微輕蹙起。
良久,他嘆了口氣,將寧萱從自己身上抱起,輕放在床榻邊,弓下身子去撿地上散落的衣物。
寧萱看著他的動作,有些不解。
元欽手上拿著她的貼身衣物,淡粉色肚兜,輕緩的為她穿上,寧萱只感覺他溫熱的手輕輕撩過她胸前的玉白,寧萱吃驚的看著他的動作,這個男人怎就……怎就可以這般若無其事!
她的臉上如火在燒。
他一件一件為她穿著衣服,如當初剝落時完全不一般,溫柔似水,似是呵護一件精心的物品一般,溫熱的細指劃過她的肌膚,熨燙起一陣陣熱意。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將她的衣物一件件穿上,寧萱只想找個洞鑽進去,她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遲遲不能言語,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最後,元欽將腰帶拿起為她束上,唇角間才微微勾起,溫潤的臉上也盪起淡淡漣漪。
「我……」寧萱似是想開口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今日之舉,真是極大的一個烏龍,看他這麼快緩過來的模樣,寧萱不由得從心底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不然,怎就到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明明方才她才感覺到.……
寧萱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想的是什麼,搖了搖頭,難不成她還想被這個人吃掉嗎?不,方才是她太衝動了,果真,衝動是魔鬼!
不過,這癸水來的也真是時候,她都差點忘記了癸水這回事了,可此時,便標誌著她真正成為了一個女人,她玉手緊緊攥緊了手中的布料,腦海中頓時各種事情飄散而來。
元欽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衣物,容色並無任何波瀾起伏,緩緩站起身,走到門口,朝著外面的人招了招手,輕聲開口說道,「昭玉,過來一下。」
昭玉聽到召喚聲,踏著快速的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微微頷首,問道,「太子殿下有何事?」
「你應該知道女子葵水來之際應該需要用到什麼,去為你的小姐準備吧!」元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平淡的臉上依舊飄上了兩朵不自然的紅暈,他輕咳了一聲,試圖緩解自己這番的不平常。
昭玉愣了愣神色,見到元欽這般模樣,臉上也微微紅起,她連忙點了點頭,掩蓋住慌亂的神色,跑了下去準備東西。
坐在床榻上的寧萱自然聽到了元欽站在門外所說的一切,她蹙了蹙眉,為什麼她來這種事要他去與昭玉說啊?
以後要她在那小丫頭面前怎能抬得起臉來,丟人都丟到家了!
寧萱懊惱的用手捂住自己熟透了的小臉,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自然,元欽轉過身來的第一眼便看到寧萱捂著臉羞赧的模樣,不由得低低笑出了聲,寧萱聽到男人的笑聲,抬起頭來,美目朝著他瞪了瞪,「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來了個癸水么!
「終於讓我等到了這天。」男人輕輕地低喃,聲音極小,不過依舊被寧萱給聽到了,她心底怔了怔,似乎猜測到了他說的是何用意。
癸水來了,代表她即將及笄了,及笄后,自然是迎娶她過門,那一刻,似乎是他盼望已久的,那一刻,似乎也是她期待已久的。
寧萱嘴唇動了動,半晌,才從喉間發出一個音色,「你也應該是知道,我成年後應是你痛苦的來源。」她身上有相思蠱,他身上也有,他是蠱主,她是寄主,寄主成年後,便會牽扯住蠱主,促使蠱主身上的蠱毒發作的更加的頻繁,世間無葯可解。
「我不在乎。」元欽盯著她明亮的雙眸,眼神堅定。
寧萱暗了暗眸子,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她微微張口,「可是我在乎……」說著,她突然頓了一下,接著再次說道,「我在乎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這般對自己。」
她雙眸中氳氤起一陣霧氣,望著元欽早已怔然的身子,他臉上的神情再也不似當初那般從容灑落,不過,眉間的清理高雅始終不曾改變,秀色絕倫,亦如當初見他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