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應該問你嗎?」雲逸然勾了勾眉,說道。
「若是能夠嫁入皇家又有什麼不好的呢?」寧萱沉了沉眸,淡淡開口。
男人臉上驟然間變換了神色,有些不悅,嘲諷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苦心計劃這一切?」
寧萱見他如此認真的模樣,心地不知做和感想,她突然眸光收緊,紅唇微張,「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對那個人動了情,你當如何?」
面前的男人聽此身子微微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那雙幽深的眸子閃了閃,心中自然變化多端,他答道,「你覺得我能如何?」
淡然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讓寧萱心底微微一滯。
「只要不會為了我去自殺就好了。」寧萱故意打趣的說道。
男子聞言,唇角抽了抽,臉色有些難看,說道,「你覺得我家財萬貫,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生命?」
寧萱聞言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雲逸公子,富可敵國,你這麼有錢,要不借點錢給我吧!」
她突然想起在皇宮裡當初她不小心扯爛元欽袖子之事,他讓她賠一千兩黃金,這麼多錢,她去哪兒找啊!自然,現在面前有個大亨,她肯定不能夠放過!
「借多少?」雲逸然雲淡風輕的問道。
「一千兩黃金。」寧萱答。
他凝眉,問,「你借這麼多錢去做什麼?」
她撇了撇嘴,答道,「賠給別人。」
雲逸然搖了搖頭,走到她身邊,肆意打量著她,「嘖嘖,你何時欠別人這麼大一筆錢,估計將你賣了也湊不出來一千兩黃金。」
寧萱低低一笑,故意裝作女子嬌媚的模樣,指了指雲逸然的胸口,還有模有樣的在他胸口畫著圈圈,語氣柔媚,「雲逸公子,你看奴家這般的份上,就借給我吧!」
雲逸然身子一僵,臉色有些難看的推開寧萱。
「你這個女人!」他皺了皺眉。
「怎麼?」寧萱挑眉凝視著他。
「不借。」他淡淡開口。
寧萱見他如此決絕,有些氣急,倒也轉過身不再理會他,寧萱將桌上那壺桃花醉放進袖口之中,轉身便離去。
「不借算了,我走了,這桃花釀味道雖然不好,不過還能咽的下肚,我便帶走了,後會有期。」說完,她運起輕功便從窗台上跳了下去,一個旋身,她輕巧的落在了人群之中。
雲逸然面帶笑意的看著窗外寧萱離去的身影,眼神之中別有韻味。
「公子,郡主……」上官瑾瑜聽到聲響便走了進來。
雲逸然揮了揮手,表示不必去追寧萱,淡淡開口,「她走了,我知道。」
「那你還……」上官瑾瑜有些不明白自己的主子的做法。
「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控制的,不過,她想起了一些記憶,對於我來說也是好事。」他淺淺一笑。
「公子果真喜歡郡主?」上官瑾瑜試探性的問道。
男子聽及臉上微微有些不悅,皺了皺眉,語氣有些冰冷,「這些事與你來說並無關係。」
上官瑾瑜突然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有些詫異,見男子這般的不悅,自然單腳跪了下去,抱拳請罪的說道,「公子恕罪,是瑾瑜越距了。」
雲逸然嘆了一口氣,道:「你起來吧!」
「是。」上官瑾瑜不由得為自己擦了一把冷汗。
「瑾瑜,如今南朝王爺蕭繹已經來到了長安城,你去替我查清他這番前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雲逸然隱了隱眸子,說道。
「是,瑾瑜遵命。」上官瑾瑜點了點頭,應道。
……
寧萱離開裕安樓后,出來這麼久,該回趟將軍府了,她故意走進一家賣衣服的店子,拿起一套男裝在試衣間穿上,將自己原本梳得整齊的雲鬟髻弄散,一頭青絲用髮帶高高綁起,從發間剪了一搓碎發用漿糊粘在了自己的人中處。
她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
寧萱來到寧國侯府,看著熟悉的地方,心中思考了一番,便走了進去。
剛進門去便有人攔住了她,寧萱皺了皺眉,抬頭仔細看著面前之人,熟悉的面龐映入她褐色的瞳孔中。
「公子,請問你是?」紅英站在她面前,一臉思索的看著她。
寧萱心中突然有個惡作劇的想法萌生,她低低一笑,臉上美輪美奐,「這位公子,看你長得一臉白面書生的氣概,我還真以為我面前站著的是個女子呢!」
驟然間,紅英臉色有些難看。
只是突然間,寧萱上前一個跨步,將紅英擁在懷中,雙手還若有若無的劃過她的胸。
紅英還未反應過來,只發覺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的便被面前之人抱住,而且,這個該死的男人還正在吃她的豆腐。
她臉驟然間變得通紅,欲想運起體內的內力反抗面前的男子,寧萱似乎意識到她下一步的動作,雙手一反,將她的手制壓住,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臉上,紅英的臉變得更加的通紅了。
她長這麼大,哪受過這麼大的屈辱,紅英抬起腿想要踢寧萱的襠部,寧萱雙腳往上一掃,再次夾住她的腿。
如今這姿勢可謂是動也動不了,紅英懊惱的咬了咬唇。
「喲,沒想到你這個白面男子竟然是一個女人假扮的,我就說嘛,怎麼看來看去就覺得像是女子呢!」寧萱感嘆的說道。
「你……你這個流氓,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紅英鼓著臉說道。
「我知道啊!寧將軍府。」寧萱低低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紅英問道。
「你猜。」她緩緩將紅唇靠近紅英紅潤的臉龐,故作調戲的輕輕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你……」紅英頓時瞳孔收縮瞪大雙眸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調戲自己,卻不能反抗,紅色染紅了她的整張臉。
寧萱見她這般嬌羞的模樣,自然知道自己不該在這麼繼續逗她下去,若是再玩嚴重一點,這個女人抓狂了,她可不知道該怎麼拯救!
寧萱突然放開了她架在她四肢上的手,紅英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被鎖住的手得到了解放,立馬運起功力朝著寧萱就是一擊。
她微微側了側身子,輕巧的往後一翻便躲過了她的攻擊。
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抬起手將臉上的鬍子撕掉,輕咳一聲,「哎,紅英,你怎麼這麼經不起逗,若是真有一個採花賊跑到將軍府中,你恐怕早就被別人劫去了!」
紅英聞言抬起頭看著寧萱,臉上的表情突然一僵,她沒想到竟然是寧萱,臉上微微愣了愣,也驟然才明白過來,原來方才調戲她的人是將軍!
紅英臉上更加的紅了。
「將……將軍,你……你怎麼能如此的對待紅英!」紅英一臉羞紅的指著寧萱說道,臉上竟浮起了一副欲要哭的表情。
寧萱皺了皺眉,難不成是自己果真玩太大了?這個丫頭生氣了?
「紅英,我這不就是想逗逗你嗎!」寧萱說道。
「將軍,你這也太過分了!」紅英跺了跺腳,哭著便跑開了。
寧萱想要追過去,卻看見錦繡朝著她走過來,紅英看了一眼錦繡,推開她繼續往前跑。
錦繡皺了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又看了看寧萱著急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麼。
「將軍,你怎麼回來了?」錦繡上前,開口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紅英那丫頭似乎生我氣了,這可怎麼是好?」寧萱有些自責,早知道就不與她開玩笑了。
「額~」錦繡頓了頓,再次問道,「你做了什麼事?紅英那般哭哭啼啼的離開?」
寧萱將方才自己回府的事告訴了錦繡。
「噗嗤~」一聲,錦繡笑出了聲,她面帶笑意,說道,「將軍,紅英現在雖然是男兒身,不過也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子,你怎麼這麼調戲她?」
寧萱欣欣然的笑了笑,「我這不是想和她開個玩笑嘛!」
「哎,將軍,你也別擔心,過會兒紅英自然不生氣了,她會回來的。」錦繡勸解道。
「但願如此。」寧萱也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將軍這番回府定有什麼重大的事,我們進裡屋再說吧!」錦繡手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微微鞠躬。
寧萱點了點頭,她這次出宮的確有事想要與她說,便跟著錦繡走進了屋。
她們關上門,周圍安靜如斯。
寧萱開口說道,「我恢復了記憶。」
錦繡的身子微微一滯,有些不可思議的轉過頭,「你說什麼?」
「我恢復了記憶。」她再次重複了一遍。
「太好了!」錦繡上前一步走過來拿起寧萱的手,為她號脈。
氣息微弱,脈搏之中仍舊有一股奇怪的氣流阻擋著她的經脈,與之前她為她把脈一般,那種感覺怪怪的,她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脈搏。
她娥眉微微擰成了一團,臉上的表情舒緩舒展,雖然戴著面具,依舊能看得出她臉上變幻多端的神色。
「怎麼樣?」寧萱試探的問道。
「你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流,與我之前遇到的一模一樣。」錦繡沉聲說道。
寧萱自然知道那股氣流是什麼,是當初她用內力封住相思蠱的精力,雖然相思蠱已經再次發作了,不過這股氣流會一直回蕩在她體內,除非引出相思蠱。
不過,她甚是不知,為何相思蠱這麼快便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