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開始

  這小賤/人，現在有人保護了。日後動手還真要多加小心才是，免得不小心留下了什麼馬腳！柳姨娘想到以前被她捏在掌心裡的趙幽茜，眼睛里一閃而逝的陰狠。


  「原來是這樣啊，以後有人來了要提前說一聲，免得引起什麼誤會就不好了。」柳姨娘嬌笑著說道。


  「以後我會注意的，只是……」趙幽茜話音一頓，上前抱住柳姨娘的胳膊，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無辜的問道，「姨娘，不知道這未出閣的女子私會男子，是個什麼罪？」


  「這個……」柳姨娘心裡一驚，淡笑的看著趙幽茜，這小賤人是怎麼回來的？疑惑，滿滿的疑惑，之前侍衛明明說只見小姐出去，沒見歸，這是怎麼回事？


  不解的看向周嬤嬤企圖在她臉上找出點什麼，四目相對的瞬間卻發現對方跟自己臉上是一個表情。


  顯然她也是剛剛才知道趙幽茜在家，這……還沒等柳姨娘開口，趙幽月冷哼一聲，鄙視的看著她道：「你不守婦道還能幹啥，剛才可是有人親眼所見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這是私通暗會，你將我們趙家的臉面至於何地！」


  趙幽月一說出來，柳姨娘心猛的跳了數下，暗道不好，但一切已為時晚矣。


  果然。


  「原來是這樣。」趙幽茜微笑著點頭，話音一轉說，「私通暗會，好大的罪名啊，不過周嬤嬤作為一個下人，在未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冤枉相府嫡女，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可是會讓人議論相府規矩的。」


  趙幽茜微微顰眉，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還不待柳姨娘開口就直言道。


  「再者，也會讓人議論姨娘你不會教導下人。」趙幽茜略帶委屈的低喃，「姨娘那麼好，人家不要姨娘被別人說嘛！」


  「茜兒真懂事，不過周嬤嬤也是相府的老人了。太過關心一時失察而已，就算了，莫要讓咱們府里的下人寒了心。」柳姨娘暗恨，這小賤人今日是不打算放過周嬤嬤了。


  「姨娘怎麼能這麼說呢。」趙幽茜故作不明的瞪大眼睛，委屈的嘟著小嘴，「這下人就是下人，若是做錯了事情不懲罰，那日後若他人都以此為借口可如何是好？」


  「茜兒年幼不知該如何抉擇，不如去找祖母指點一下，日後茜兒也好幫姨娘分擔。」


  「茜兒啊，你看這天色已晚。你祖母許已睡下，就不要再去打擾她老人家了。」柳姨娘只恨的壓根之癢，但表面上還要和顏悅色的微笑，道，「不如就讓姨娘來懲治周嬤嬤？」


  因上次之事，老祖宗對柳姨娘已經有了些意見。現在發生這種事情，那人必定給不了她好臉色。


  「嗯，也好。」趙幽茜心裡好笑，故作為難的說道，「看在姨娘的份上，可以不賜死周嬤嬤。」


  在柳姨娘還沒來得及開心的時候，趙幽茜話音一轉繼續說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周嬤嬤如此以下犯上，若是不能還茜兒一個公道，茜兒覺得還是有必要去祖母那裡。」


  她委屈的拿帕子擦擦壓根沒有的眼淚，道，「姨娘，茜兒心裡好委屈。一個下人也敢如此對我，這還是在茜兒的家裡。日後嫁到四王府，可如何是好。」


  「茜兒不哭，放心，姨娘會給茜兒一個交代的。」柳姨娘緊握這拳頭，不露聲色的安撫趙幽茜。


  「周嬤嬤，你未查明事情真相冤枉相府嫡女，以下犯上。」柳姨娘擺出一副公正的樣子說道，「你可知罪。」


  柳姨娘來處置這件事情，周嬤嬤心裡鬆了一口氣。聽到柳姨娘這麼問，她連忙磕頭道，「老奴知錯，老奴糊塗啊。」那一臉真誠的樣子，看的趙幽茜心裡作嘔。她在眾人看不到的提防，無聲的冷笑。


  「既然知錯，看在你是相府老人又是出於一片好心的份上，杖責二十，罰三個月俸祿。」柳姨娘給周嬤嬤使個眼色，說道。


  柳姨娘故意把話說的極慢，心道若真是打了，看你這小賤/人日後如何在相府立足。


  「柳姨娘饒命啊，老奴年事已高。這二十大板打下去，老奴怎麼受的了。」周嬤嬤接到柳姨娘的暗示，語氣悲切的說道。


  「相府向來賞罰分明，今日之事周嬤嬤你雖然出於一片好心。但是好心做錯了事，也是做錯了！」趙幽茜正色道，「由我來親自監管好了。」


  「小姐。」說話間，薛剛從暗處來到趙幽茜身邊。


  「那隻吵我睡覺的野狗趕走了嗎？」趙幽茜對薛剛點頭問道。


  薛剛雖然呆了些，但也不是傻子。點頭道，「回小姐，趕跑了。」


  「嗯。」趙幽茜眼睛一轉，莞爾一笑道，「周嬤嬤的杖責，由你來執行。」


  「是。」薛剛恭敬行禮道。


  「啊……大小姐饒命啊！饒命……啊！」才十杖，周嬤嬤的背部已經染了血跡。寂靜的院子里，回蕩著她的哀嚎，「柳姨娘救我，柳姨娘……啊！」


  薛剛就像沒有聽到一般，下手一點都不留情。木板打在皮肉身上的聲音，以及周嬤嬤拚命求救的聲音。趙幽茜冷冷一笑，看著這一幕。上一世喜梅被仗斃之事，這位周嬤嬤從中可是做了不少好事！還有自己這位好姨娘、親妹妹！這一切僅僅只是個開始！

  映著夜色，顯得格外凄涼。但是趙幽茜非但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有一種快意。她低垂眉眼，怕被柳姨娘發現她眼睛里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