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謀殺親夫

  只是,任憑麥念夏如何推搡,洛廂始終沒有鬆手的意思,洛廂究竟怎麼了?為何突然變成這幅模樣?麥念夏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夫人,我真真念你,咱們回家好不好?」洛廂盯著麥念夏,眼睛里透露出天真的神情,這表情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


  麥念夏腦海中一陣空白,儼然沒明白為何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夫人,難道你真的不理阿湘了嗎?」洛廂輕輕扯著麥念夏的衣角說到,話語完全像一三歲孩童。


  麥念夏快速的思考著,她突然想起了白奇多之花的影響,莫不是洛廂變成現在這樣說因為聞到了白奇多之花的香氣嗎?

  「夫人,我已經瘋了你很久了,咱們是時候該入洞房了。」這時,洛廂的聲音突然變得沉重起來。此時,他的聲音中似乎透露出一股邪惡的樣子。


  麥念夏變得緊張起來:「洛廂。你……」


  「念夏,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咱們是時候該洞房了!」說著,洛廂便直接上前,將麥念夏按住,開始撕扯著麥念夏的衣服。


  這下,麥念夏真的慌了,這洛廂定然是受了白奇多之花的控制了!不行,一定要讓他趕緊醒過來才是。


  只不過,李大夫只是告訴過麥念夏,這白奇多之花可以讓人迷失心智,卻並未告訴麥念夏,這毒應如何破解。


  一時間,麥念夏沒了分寸。


  洛廂卻依舊沒有住手的意思,麥念夏的衣服已經被撕扯開來,胸口處有一陣涼風灌入。她拚命的掙扎著,可洛廂的力氣卻比她大很多,她根本沒辦法制止住洛廂。


  若繼續下去,洛廂定是無法醒來,而自己……麥念夏已不敢繼續想下去。


  她顧不得太多,對著洛廂的手指便咬了下去,可此時的洛廂就好像完全沒有知覺一般,任憑麥念夏如何咬,他始終沒有停下的意思。


  麥念夏真的是被逼急了,她雙手用力撲扯著,掙扎中,她觸碰到了一旁洛廂的長劍,她混亂中將長劍拿起,對著洛廂的手臂便颳了一下,洛廂吃痛這才鬆開麥念夏。


  麥念夏手中緊緊握住長劍,不住的退後,洛廂輕輕摸了摸傷口,並未在意,看向麥念夏:「夫人,難道你想謀殺親夫不成?呵呵……不過,這對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你……你別過來!」麥念夏不住的退後著,不難看出,此時的她是異常害怕的。


  「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我之間早就相識,可謂兩情相悅,我又為何過去不得?」洛廂邊說著邊要上前。


  「你……你別過來!否則,否則……」


  「否則怎麼樣?」洛廂冷冷的笑了笑:「莫不是你還要殺了我不成?」洛廂的口吻有些嘲諷意:「就算你手中拿著長劍,又能如何?」


  說著,洛廂便準備繼續向前,洛廂說的確實沒錯,她手中拿著的這把長劍,對洛湘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可就算如此,麥念夏始終沒有就此放棄的意思。她定是不能放棄的!

  若洛廂真的一意孤行,那她也只能用這長劍自衛了,她無法傷洛廂,也不能傷她,最好的方法便是……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麥念夏將長劍指著洛廂。


  可洛廂始終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繼續向著麥念夏靠近,麥念夏真的急了,她手中的長劍很快便指向自己:「別過來!」


  麥念夏已做好準備,若洛廂真的對自己做出不軌之事,便自行了結了去。雖麥念夏如何也是不甘,畢竟她的大仇還沒報,而長孫無極還處在危難之中。


  可若不如此之做,洛廂如此模樣,此處也不知是在哪兒,她定也無法趕回去了的。


  洛廂依舊如方才模樣,繼續向前走著,麥念夏將手中的長劍向著自己的脖子逼近的更近了,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紅印。


  可洛廂始終沒有停下,這時,麥念夏脖子上已然流出了一絲鮮血。麥念夏眼睛正要閉上。


  洛廂的目光向著麥念夏的脖子處掃了一眼。腳步突然放慢,不多久便停了下來。


  洛廂緊緊抱住頭部:「啊……」


  聞聲,麥念夏看向洛廂,見洛廂如此模樣,麥念夏手中的長劍放鬆了很多。


  「啊……頭好痛……」洛廂抱著頭,蹲了下來,在地上打起滾來。


  「洛廂……你……你怎麼了?」麥念夏依舊有些謹慎的問道。


  洛廂痛苦的在地上來回的翻滾著:「我……頭痛……念夏……」


  洛廂叫著麥念夏的名字,那痛苦的聲音讓麥念夏聽了都很是難受。


  想必,洛廂定是中了白奇多之花的毒方才才會迷失了心智的,莫不是如今,洛廂正要恢復了?


  不管這麼多了,還是先過去看一下洛廂。畢竟洛廂是為了尋找白奇多之花才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洛廂……」麥念夏喊著洛廂的名字,很快便來到了洛廂的身邊,她抬手握住洛廂手腕,為他診了診脈,發現脈相已經完全正常。


  此時,洛廂猛的坐起身來,將麥念夏擁入懷中,麥念夏一個激靈,準備掙脫,可洛廂卻沒了下一步動作,只是緊緊的抱住麥念夏。


  「念夏,你放心,我只是想抱抱你。」此時,洛廂的語氣已經恢復了正常,麥念夏便知道,洛廂已經沒事了。


  麥念夏便很是安靜的抬起胳膊,輕輕拍了拍洛廂的後背。


  「洛廂,方才你……你為何那般模樣?」麥念夏想起方才之事,依舊有些后怕,試探的問道。


  「哪般模樣?」洛廂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說到,他抱著麥念夏的力氣稍微送了一些,輕輕扶住麥念夏的肩膀,盯著麥念夏。


  在洛廂的眼睛中,麥念夏看到的是無比的澄澈,不像說謊的模樣。


  洛廂應該不是裝出來的,否則,他該是多麼虛偽……麥念夏心中暗自想到。突然,另一種想法擁入了麥念夏的腦海,麥念夏,你這究竟在想什麼?洛廂可是為了尋找白奇多之花才變成這樣的!雖然洛廂方才的舉動……可白奇多之花確實有這種影響的!

  「方才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一點印象都沒有?」麥念夏連忙問道。


  洛廂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定格在麥念夏的脖子處,神情變得緊張起來,連忙抬手,輕輕的將手放在那傷口旁,很是小心,心疼的問道:「念夏,你這……你這是怎麼了?為何會……」


  麥念夏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傷痕,淺淺一笑,輕輕搖頭:「我沒事,洛廂,你且放心便是。」


  洛廂正要開口,他便捂住自己的胳膊:「哎喲……好疼……」


  洛廂看向自己的胳膊,見胳膊上滿是鮮血,他詫異的看著麥念夏:「這……我究竟怎麼了?為何也受傷了?」


  麥念夏盯著洛廂:「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我也不知如何……」洛廂聲音很輕,卻帶有磁性:「我只覺頭裡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般,一會兒疼一會兒癢的,方才……方才發生了什麼,我真……」


  說到此處,洛廂突然颳風一轉,盯著麥念夏:「念夏,這傷……你的該不會是我弄得吧?」


  洛廂的模樣變得自責起來,很是心疼的看著麥念夏。


  雖然,方才洛廂確實是失控了,但他也並不知情,如今他又是如此自責……


  若是將方才之事說出,他定會更加自責,且兩人都將尷尬。


  「沒事,不是你,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麥念夏淺淺一笑,隨即說到。


  「可是……」洛廂仍然不太相信。麥念夏目光移開,看了看周圍,盯著洛廂道:「好了,洛廂,現在還是不要說這些了,咱們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吧!」


  聽罷,洛廂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四處一片綠色,湖泊旁邊的景色很是迷人,可卻陌生。


  「這……這是哪兒?」洛廂不覺問道。


  麥念夏搖了搖頭:「不知,方才我醒來之時便已在此處了。」


  洛廂快速的回憶著,方才,他們二人被巨鷹丟下之時,好似被丟到了懸崖的另一邊……


  「那咱們還是趕緊尋找出去的路吧。」洛廂抿了抿嘴,神情嚴肅的看著周圍。


  麥念夏點點頭后,兩人便開始尋找著出路。


  另一邊,麥念秋在得知了有馬車進入麥府之後,便連忙派人告訴了長孫清流。


  原來,在麥念夏在竹林的幾天里,長孫清流便開始行動了,他首先籠絡了麥念秋,他覺得,要想拌到麥祁鳴,必須要有一眼線。


  布偶之事雖讓長孫清流吃了很大的虧,可他也聽聞了麥念秋曾多次來池王府前,想必那時,麥念夏也是替罪羊,而麥念秋那種嫉妒心他也恰好可以利用。


  於是,長孫清流便再次用池王妃的名分去誘惑麥念秋,麥念秋本就想討好長孫清流,如此,她自是很是開心的同意。


  麥念秋答應長孫清流,麥府中有任何事情,她都會第一時間告訴長孫清流。


  如今,這馬車如此怪異,對麥念秋討好長孫清流而言,可是一絕佳的機會!她又怎麼會錯過?

  長孫清流那邊探子早就告知他,麥念夏與長孫無極已從竹林離開,且他們的人也失敗了,不過長孫無極受了傷……如今,麥念秋又如此之說,他自是猜到那馬車上之人的身份。


  長孫清流立刻帶了十幾個士兵向著宰相府趕去,很快,他便來到了宰相府門口。


  宰相府門口的守衛受了麥祁鳴吩咐,自是不會輕易讓長孫清流等人進去。


  「本王前來看望麥大人,特意來此,為上次之事道歉,煩請通報。」有了上次教訓,長孫清流謹慎了許多,這次,他表面很是客氣。


  長孫清流如此之說,那守衛不好多說,便連忙前去通報了。


  麥祁鳴聽罷,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如今,長孫清流的架勢,可不像單純道歉如此簡單,且以長孫清流的脾氣,又怎會特意前來道歉?


  「哼!原來是他!」林管家的嘴唇變成了淡紫色,神色難看了很多:「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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