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小妾?果然現在是天差地別,如同隔世。為何上次在王府還沒感覺到差距呢?
也許與地位相同吧,那時候他視她如寶,將她捧的如同仙女。穿衣,打扮,更是不同,而自己,出了王府她就換了樸素的衣裳,又為了顯得低調,在何秀面前顯得有誠意,更是將自己弄的普通平凡,而相反,何秀今日明顯的精裝上陣,其實這也正中她下懷,她要讓何秀有極大的優越感,這個女人,太虛偽,順她的意,是好事。
「你……你來了,快坐。」婭蘭陪著笑臉示意。
果然,何秀在打量了她一圈后,臉上立即露出鄙夷的神態,傲氣橫秋的朝主位上一坐,「賤民就是賤民,離開了王府的光環,不過就是個醜八怪小村婦一個。」
婭蘭現在聽到她這些話,已經全身麻木,完全不在意的笑了笑,站到了她面前,用極真誠的聲音說:「何秀,我今天請你過來,是為了求你跟我里應外和救天佑。」
何秀也不意外,斜了她一眼,「自然,除了那個臭男人,你哪會如此討好我?」
「你果然是聰明。」婭蘭順勢拍了拍馬屁,又陪笑道:「現在天佑在危險當中,實在需要你的相助,你若肯幫忙,天佑才會有救。何秀,不管以前我對你如何不好,可是你與天佑的事,確是真的,希望你看在……」
「你有何資格說這種話?」何秀似笑非笑,眼睛里已然有怒氣,「現在知道我與他有情份了,以前呢?」
婭蘭垂下眼帘,只得認錯,「都是我不好,年輕氣盛,做事沒有替別人著想。」
「哈,原來你也會認錯?」何秀的表情有點扭曲,有興奮的因子在她眼睛里跳躍。
「經過了這些事,我自然是想得通的,我能理解我們背叛你時你的痛苦。」婭蘭小心冀冀的順毛捋。「何秀,這都是我的原因,與天佑無關,我想依你的善心,是不會眼睜睜愛著曾深愛之人去死的。」
何秀冷笑著瞅著她,手指在茶杯上劃出嘰嘰刺耳的聲音,許久,怪裡怪氣地說:「想讓我幫忙,得拿出你的誠意來……」
婭蘭一喜,「我很有誠意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何秀的笑容深了,也更猙獰了,「那麼,你記得我說過的話吧,我要讓你跪著向我認錯。」
「你不必如此強人所難吧?」薛千雪忍不住出聲阻攔。「婭蘭還懷著身子。」
何秀一聲冷笑,一副的無所謂,「隨便,我從不強人所難,她低下不她高貴的頭,就不必求我。」說完站起身,就要作勢走。
「等一等。」婭蘭拍了拍薛千雪,讓他稍安勿躁,然後對何秀露出和善的微笑,「我來到藍家,第一次下跪,是求藍夫人饒了你,如今為了夫君給你下跪,又有何不可?」說著一手提起裙擺,雖然身子不便,還是坦坦然然的跪了下去。對她來說,這樣的跪比第一次的跪可是有意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