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蘭見他不給人台階,在低下推了推他,「個人興趣不同嘛!」
納蘭裴心極享受婭蘭依賴他的感覺,再大的不滿也化為了繞指柔,直望著她的臉兒移不開眼神。
納蘭楚心看著七弟這般痴迷,臉上的笑依舊,心裡卻是連聲的嘆息。
這時,又有一隊舞妓上來,開始表演新一輪的舞蹈。
婭蘭示意裴心別只看她,裴心驚覺,笑著沖楚心敬酒,暢談。
整場人,只有何秀悶悶不樂,人家艷梅可是開懷的緊,果然是專業的,面對楚心有新歡依舊笑意嫣然,絲毫不影響她對楚心的迷戀,這種女人,才能在楚心這種男人身邊長久存活吧!
何秀,果然還是差了點火候。
宴會進行到極晚,婭蘭終體力不支,腰和背都酸痛,納蘭裴心先親自送她回了寢宮,這才送五哥出府。
「七弟,你覺得這樣做妥么?」納蘭楚心沒有看他,邊走邊漫不經心地說。
納蘭裴心苦澀一笑,「不然呢,五哥,你知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你不是也一直鼓勵我,要狠么?」
「你真的離不掉這個女人嗎?」納蘭楚心側過頭來,眼睛里很是幽深。
納蘭裴心冷冷一笑,「怎麼會?我恨她,不過是要好好玩弄她罷了。我堂堂皇子,卻被這樣一個人那般無視,我二十三年的尊貴被她踩在腳底,任意踐踏。這口氣,我左右都是要出的。我要百倍的追回,我要讓她匍匐在地求著我愛她,讓她痛苦的撕開衣襟求我抱她。」
納蘭楚心靜靜的看著他,不語。他說的狠毒,可是眼睛里卻隱含著難過。
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個七弟,若真只是玩弄,何需如此勞神。「只是,七弟呀,若是我們放了藍天佑,她還會嗎?」
納蘭裴心重重一個怔忡,定定的看向楚心。
若藍天佑生還,若他安好,她艾婭蘭,又豈會愛他,豈會?。
婭蘭聽到腳步聲,就挺直了腰桿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瞪圓了眼睛,活生生看著玉樹臨風的納蘭裴心雲淡風輕的掀開帷幕踏向殿內。
婭蘭的心揪了揪,又想立即開口問,又不敢太主動,但是一雙眼睛真是完全出賣了她,那樣子望著誰,誰也受不了。
「你不是累了嗎?怎麼不歇著。」納蘭裴心對她的巴望卻能完全無視,一旋身坐到榻上,顧自去解外袍。
婭蘭頓了頓,還算有眼色的上前幫他解衣帶,一邊小心冀冀地說:「剛才太鬧哄了,如今到屋裡這麼靜,心裡也踏實平穩了些,本也就累不著哪裡去,都是坐著。」
「腰還疼嗎?」納蘭裴心抬眸望著她,裡面淡淡的,「我給你捏捏吧?」
婭蘭頓了頓,連忙搖頭,但總覺得他怪怪的,「不,不用,我等會兒歇一歇就好。」
「你還跟我客氣是吧?」他收回視線,一邊掀開衣袍,婭蘭接過來,笑著道:「哪裡會。」
納蘭裴心一把握住她的手,若有所思地說:「你不覺得是嗎?以前你哪裡會這樣對我,你笑的越溫柔,我覺得距離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