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兩口子本來就是一對冤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外人啊,你管不著嘞。
「沒話說了是吧?好,什麼也別說,給我寫放妻書。」她像個被夾了尾巴的兔子,張牙舞爪的,眼見著狠不得要上去咬人了。
藍天佑嘆了口氣,被『放妻書』三字刺的心疼,仿如火燒一般。罷了,猛的一彎腰,將她攔腰抱起,一邊猶自哄著,「好了,娘子,莫再動氣了,為夫跟你道歉,為夫認罰。但是,現在你太虛弱了,要上樓去休息下,乖,不要再吵。」
婭蘭哪裡肯聽,還是劇烈的掙扎著,「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憑什麼管我?憑什麼左右我的生活,我不要上樓不要……」
藍天佑停在台階上,垂著眼帘望著她,濃密的睫毛,柔出水的眼神,「都是快當娘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
婭蘭一頓,被人笑幼稚,不由得臉紅了,四肢僵在原地,不好意思再吵鬧。只是兩隻眼睛不甘不服地瞪著這個男人,可惡的嘴臉,就算長的再好看,也是討厭的。
在僵硬的氣氛中,藍天佑輕輕鬆鬆的將懷裡的美人抱上了樓閣,當看到屋內簡陋的設飾后,他不僅也心酸了一把,若不是為了一次性突破她心理的防線,他怎麼捨得將她一人放在這種地方放這麼久?每天看著她強顏歡笑,看著她吃不好睡不好,他多少次都想撲上來,將她強行抱回家。
但是,他知道,他們的關係容不得再一次的考驗了,他不能前功盡棄。讓她吃吃虧,受受冷,她才會知道他的重要,他的好,他們以後才能長長久久,他會用一輩子的愛護來溫暖她,補償她。
小心冀冀放她在榻上,不管她圓瞪著仇視的臉,他自然的轉身給她拿梳洗具。現在她不管怎麼對他,都不過是在撒嬌,在撒氣。再說的愛昧點,他就當是他們在打情罵俏,是他們夫妻生活中的小插曲小調料。
「來,漱口,洗臉。」藍天佑將清水盆端過來。
婭蘭一揚手。
他立即將盆兒一收,「想打翻?」
婭蘭的眉毛倒豎。
「難道要我親自給你洗漱?我倒是不介意,來吧……」眼見著藍天佑低頭要含一口水,婭蘭終於撐不住,連忙奪了過來。話說,她方才吐的難受,嘴裡苦死了,她也愛乾淨,趕緊的漱了口,再接著跟他算帳。
藍天佑笑眯眯的望著她乖乖的洗漱完,將洗具端走。
再走回來時,就對上婭蘭冷冽的目光。
他視而不見,顧自坐到了榻邊,伸手拿被子蓋在她身上。
「別以為你做這些能改變什麼。馬上給我滾。」婭蘭冷森森地。
藍天佑知道,這丫頭倔的很,本就虛弱的身子,這幾天也折磨夠了,再不跟她解釋清楚,她會被逼瘋吧,看這臉龐,形銷骨立,可憐兮兮,還故意強撐著做出兇巴巴的樣子,心疼的伸出手,撫上她緊繃的臉龐,「你不累么?明明愛我想我,還要趕我走,我若真走了,你不是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