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人說女為悅己者容,你當然是要穿上給爺看啊!」
「算了,現在他的心頭好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恐怕心疼的都要碎了,指不定得花多少心思去哄呢,哪還有心思來看我穿啥衣服。」艾婭蘭不在意地說著,瞧著手裡的書也無聊,隨手放桌上,眼波流動間,竟掃得外面的門一動,藍天佑不緊不慢的踏進來。
「爺?」琳琅慌忙去迎。
艾婭蘭心裡咯噔一聲,屋外頭都黑了,他卻這時候突然來了,這意思是?
琳琅一邊給藍天佑解著披風,一邊回頭給艾婭蘭使眼色。
無奈艾婭蘭是個不上道的,依舊倚著枕頭一動不動,只是從捏緊了被角的手處,顯出了她的緊張。
藍天佑也一聲不吭,披風裉了后,便掀了帘子進得內屋。
艾婭蘭見他這勢頭,心裡直呼不妙,身子骨也僵直了,但是秉著心神不亂方能冷靜處理的原則,她故意讓自己的面色正常些,眼瞅著藍天佑直接大咧咧的坐到了榻邊,伸手解開了領口,她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月事還未走。」
藍天佑放下了手,偏過頭來,從眼尾瞥著她,略帶紅紅的眼角,有一點醉意的迷離。「你的月事還真長。」
「咳,上回你來,是頭一天,這也正趕了個尾。」艾婭蘭攥緊了被頭,努力壓抑著呼吸。
不是她膽小,面對一個身強力壯又是她名正言順的相公,他若真跟她較真起來,她能怎麼辦?如果她真有那麼神通廣大,就不會挨巴掌被罰跪,更不會被迫留在這裡了。傳說中穿越女的無所不能都是哄剛斷奶的孩子的。
藍天佑從鼻息里一笑,神情慵懶,「不防事,洗一洗,也是可以的。」
「轟。」艾婭蘭只覺得腦門裡一個刺耳巨響……不是吧!他還真不挑噯。
「那……不……不大好吧?」艾婭蘭的舌頭都快打結了,幾乎想直接跳下榻直接跑路,但她知道,若是她那般逃,恐怕更能引起藍某人的獸慾。再說身在藍府也逃不走。「聽說……月期,夫妻榻事……容易感染的,生病了,就不好了。」
「夫人的意思,不急於一時?」藍天佑笑的悠然,一傾身湊近她,「夫人說的是,今天趕了個尾,明天后天沒事了,對吧?」
艾婭蘭腦子裡跟碎了玻璃似的一陣嘩拉響,「明、明天……后、後天……」該死,她把日期說這麼清楚,這不是明擺著過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么?真笨。
藍天佑難得見她這天然呆嚇傻的模樣,覺得著實有趣,現在對這個小妻子,他有的是耐心,一點兒也不著急,伸出手輕挑地撫著她的下巴,光滑的感覺沁人心脾,直捅入他心坎里。「那為夫今天,就花點兒心思看看夫人的新衣裳,免得夫人埋怨,傷了你我夫妻感情。」
艾婭蘭神色一沉,別開臉去。背後說人家又被人家聽到真彆扭。
藍天佑突地一笑,「夫人不願為我妝容么?」
見他今天的反常,艾婭蘭內心很是緊張,表面卻裝得淡然,「相公這兩天一定辛苦了,讓琳琅伺候你歇下,為妻先去沐浴。」說著就要下榻。看他這樣情緒不太穩,還似喝了點酒,一歇下恐怕就睡死過去了,她先躲一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