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全身都痛。好似被大卡車碾過的疼痛依然在延續,且越來越重。
意識復甦之時,她想起來暈迷前的瞬間,不由在心裡詛咒那個撞飛她的司機不得好死。
強忍著去睜眼,眼前花花道道的一些景物都在晃動,她的意識也開始有點混亂,怎麼回事?她被撞飛,此時應該是在醫院裡吧?可是為毛眼前的一切景物看起來那麼鮮亮呢?紅燈籠?紅帘子,紅幔子?她承認自己見識也不少,但紅的跟辦喜事似的醫院真沒見過。
「醒了?」一聲清清冷冷的男聲傳進耳膜,她有點獃滯的轉頭看。
一隻蔥白纖長的手掀開了幔子,緊接著,一張如瓊花碎玉的臉映入了她眼帘。
宇眉,鳳眼,高鼻,潤唇,如玉的肌膚,柔美的線條,無一處不恰到好處,不傾國,也傾城了。這些只夠讓她驚嘆的,但更讓她驚駭的,是這男子梳著古代的髮型,身著古時的衣裳。
不是吧……穿……穿了?
「原來還沒死。」男子長得不錯,說出的話真真是有夠令人惱火。
「你……」一出口,她只覺得喉嚨里像冒火一樣,憤憤地坐起身,不料棉被滑落,身上一涼,她才驚覺自己此時居然是……裸的?。
「哼!」聽得男子從鼻息里冷嗤了一聲,隨即,他鳳眼一眯,神色篤然更加陰冷嘲弄,「還只道是個省事安靜的,卻料也是個騷貨。叫的鬼哭狼嚎的,生怕府上的人不知道爺臨幸了你?別妄想了。艾婭蘭,爺告訴你,你也就今天一天的好,日後別再使些下流的伎倆,任你再怎麼折騰,你這副低賤嘴臉也是入不了爺的眼。」
男子句句狠戾惡毒,直驚的艾婭蘭怒火中燒,雖然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可從自己這副破殘樣子以及他的話里,她至少知道她這身子剛被他給吃了?。
不是這麼倒霉吧?被那個了還被罵?。被恐嚇?有天理沒?
「你、太……」太可氣了,真怕罵他一百遍啊一百遍,可是喉嚨不給力,一出聲就撕裂般的痛。
「勸你閉嘴吧,你這嗓子我聽著就噁心。」男子恨恨地甩下幔子,絕然的轉身,丟下句話:「該給你的已給了你了,以後給我老實安分點。」隨後消失在屋裡頭。
艾婭蘭半張著嘴巴痴痴地看著滿屋的空白,胸口的怒火像岩漿一樣滾動、滾動,卻是噴不出來,憋的她滿眼淚花,差點一口氣憋回去。
門外突然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珠帘子嘩啦啦一響,一個俊俏的小丫鬟走了進來,「小姐。你還好吧……」小丫鬟面露疼惜,湊到邊上,拿起衣裳披到她身上。
「哂……」一動就覺得好痛,痛的都不知道哪裡痛。
小丫鬟眼波驚訝的看了看她一身的傷痕,不由低聲道:「爺也太過份了,怎得把個好好的小姐,給折騰成這般模樣。」
艾婭蘭尷尬的吞了口唾沫,此時心裡稍稍冷靜下來了,穿越成凄慘小婦人的事實讓她沒力氣去感慨萬千,更沒辦法歡天喜地,目前,她得趕緊的進入角色,先了解一下自己為何處於這麼被動這麼悲慘的境地,即來之則安之,好好搞清楚狀況,才能保證自己以後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