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在南齊也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沒想到到了這裡卻被一個黃毛丫頭威脅成這個樣子。
侍衛在裡面搜了一陣子,跑了出來,恭敬地對楚涼月說:「王妃,我們沒找到罪犯蕭常青。」
南陳沉聲說道,「我說了,這裡根本沒有你要找的人。」
楚涼月下馬,說道,「本王妃親自進去搜。」說著,就要走進去,卻被南城攔住,「榮王妃,做人還要有一個底線,日後見面也好相處,你說是吧。」
楚涼月緩緩的說:「以後,我們就沒機會見面了。」說完,將他的手打落,快步走了進去,南城連忙跟在後面,打了一個手勢,一旁的手下看到,目光微沉,慢慢的消失不見。
楚涼月踢開一個房門,走了進去,環視一周,空無一人,南城緩緩走了進來說道,「這已經是最後一間房間了,榮王妃還是沒有找到,可以離開了吧。」
「南城巫師不要著急,前些日子有人給我一個東西,說在今日能有大用處,現在看來確實是有大用處的。」說著,拿出一個瓶子,南城是有眼力的人,一眼就看出那個東西是南齊的,上面是被使了巫術的,並且上面的花紋也讓他心頭一顫。
「你是從哪裡拿來的。」南城抓住楚涼月的手腕,冷聲問道。
這上面的花紋,只有南齊的皇室才有,難不成楚涼月破解了幻術,是因為有南齊皇室的人相助,南齊皇室,懂的巫術的人,南城的腦海中不自覺的閃現出安北辰的臉。
楚涼月並不理會這個人,直接將那瓶子砸碎在地上。
整個空間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開始扭曲,不一陣子,整個空間開始平復,蕭常青出現在楚涼月的面前。
「南城巫師,你這裡有我北燕的逃犯,你還有什麼話說。」楚涼月看著蕭常青,冷聲問道。
南城陰沉著臉不說話,蕭常青看著楚涼月,眼中迸發出怨毒的光,咬牙切齒的喊道,「楚涼月!」扶著牆壁站了起來,「你到底要怎麼樣!」
「將這個罪犯帶回去。」楚涼月冷聲說道,幾個侍衛走上前,將蕭常青制服住,蕭常青聲嘶力竭的喊道,「楚涼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蕭常青被帶了出去,楚涼月看著南城,似笑非笑的說:「好了,南城巫師,接下來算算我們之間的帳。」
南城目光陰鷙的看著楚涼月,冷聲說:「好像我與榮王妃並沒有什麼過節。」
楚涼月坐了下來,笑著說:「南城巫師真是健忘,前不久,你還讓你的下屬截殺我,用蕭夜潯的性命威脅我,將你的人布置在南境以及西境,要不是發現的快,想必現在北燕肯定有巨大的損失。」
南城並不說話,楚涼月笑了笑,「沒關係,你不承認也無妨,你也不歸我管,想必你的主子更懂得讓你屈服。」
南城尚未反應過來,膝蓋處一疼,險些跪了下來,一名童子出現在南城的面前,很是厭惡的說:「沒想到南齊竟然出了你這樣的敗類!」
那童子的出現讓南城徹底的慌了神色,「你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
童子冷哼一聲,傲氣的說:「還不快點跪下,你這大逆不道的人!」說完,再一次狠踢他的膝蓋,南城這一次乖乖的跪了下來,童子也躬著身體,十分恭敬。
安北辰緩步走了進來,坐在楚涼月的身邊,南城顫抖著聲音說道,「屬下,屬下不知道大巫師親自前來,還望大巫師恕罪。」
安北辰上位多年,自身的威嚴自然是不可忽視,單單是一個眼神,就讓那南城整個人驚懼不已,說話都難以通順。
「你。」安北辰吐出這一個字,南城便覺得背上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冷汗不斷地往下落。
「大巫師,大巫師,屬下也是被蠱惑的,還請大巫師饒了屬下吧。」南城的聲音帶著哭聲。
「南齊自建朝那時開始,便已經規定,任何巫師,都不能參與朝廷之上任何爭鬥,以國為本,以民為本,你都忘了?」安北辰很是淡漠,但越是淡漠越讓南城恐懼。
安北辰在出世之時便被判定,這個人是千年難遇的奇才,只要有他在,可保南齊百年昌盛,所以自打出生以來便受到各種各樣的保護,這些年成為南齊的大巫師之後,南齊雖然內在有所腐敗,但還能保持強盛的國力,這就讓全國上下對他更是敬畏。
也許是恐懼,也許是不甘,南城突然吼了出來,「憑什麼巫師不能有家財萬貫,不能入朝為官,憑什麼巫師就一定要聽你調遣,你是天之驕子,可曾想過我們這些人的感受!」
楚涼月冷笑一下,安北辰看了一眼楚涼月,楚涼月站起身來說:「我就不妨礙六皇子教訓下屬了,先走一步。」
「慢走。」安北辰說道。
楚涼月走出客棧,翻身上馬,蕭常青被綁了起來,關在牢籠之內,像是瘋了一般大聲嘶嚎,不斷地吼道,「楚涼月,楚涼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走。」
南城看著座上的安北辰,剛才的勇氣消失殆盡,剩下也只有恐懼,安北辰垂著眼眸,看著他的目光如同螻蟻,「除了你們這些,北燕還有誰。」
「呵呵,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南城癱坐在地,喃喃說道。
「還有誰。」安北辰在一次問道。
南城捂著自己的腦袋,趴在地上,不斷的抽搐,絕對的壓制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安北辰依舊是淡若清風的模樣,南城忍受不住,不斷的求饒。
「我說,我說,大巫師饒命,饒命。」南城哭喊著,慢慢停止了抽搐,無力地說道,「還有,若晴。」
安北辰點點頭,站起身來對童子說:「這個人就廢了他吧。」說完,走了出去。
南城聽了這話,連忙喊道,「大巫師,大巫師,不要,不要啊。」
童子看著不斷哀求的南城,一時之間也起了憐憫之心,安北辰的手段一直都是如此的決絕狠辣,只是廢了他,沒有要了他的性命,已經是很大的寬容了,想著,從腰間拿出一粒藥丸,無奈的說:「南城巫師,大巫師寬容,留你一命,日後還請好好生活。」
南城看著童子,想要逃,手腳卻一分力氣也沒有,只能看那藥丸送進自己的嘴巴里。
「大巫師,已經可以了。」童子來到安北辰的身旁。
這裡都是些對南城極為忠心的巫師,並且自己的巫術造詣也並不弱,如今都被廢了修為,安北辰面上看不清情緒,童子問道,「接下來我們是要去追查若晴的下落嗎。」
若晴曾經是四大護法之一,既能成為四大護法,家事背景能力自然都是極為優秀的,就算是安北辰也不能擅自處死。
「不急,我們先去榮王府。」安北辰說道。
童子很是不解的說:「找到若晴和去榮王府有什麼關係嗎。」
安北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跟我來便是。」
童子不再說話,乖乖地跟在安北辰的身後。
楚涼月將蕭常青送回天牢,進了一趟宮,蕭凌楓得知蕭常青越獄的消息,再一次被氣個半死,歐陽熙很是無奈的說:「這個老皇帝,心眼那麼小,再好的身體的底子都會被氣沒的。」
「現在還在宮裡面,慎言。」楚涼月說道,歐陽熙跟在她的身後,很是不耐煩,卻也不再說什麼,直到出了宮,歐陽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上了馬車,有些厭惡的說:「皇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什麼話都不能說。」
「皇上的病怎麼樣了。」楚涼月問道。
「還是那樣,要是他一直這樣,想不死都難。」歐陽熙說道。
「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歐陽熙算了一下日子,說道,「好好調養,活個五年這樣,否則那就說不準了。」
楚涼月的目光突然被吸引了出去,歐陽熙問道,「怎麼了。」
「沒事,只是突然有些奇怪。」楚涼月收回目光,人潮之內,一名女子看著遠去的馬車,目光深邃。
「王妃,你回來了,六皇子在客房。」莫愁說道。
楚涼月將自己的身上的披風脫下,遞給莫愁,「隨他吧,好生照顧著。」
「王妃,您不去見見?」莫愁說道。
「見什麼,他愛來就來。」楚涼月坐在桌子前,執筆,看到莫愁還站在她的面前,問道,「還有什麼事。」
「屬下的意思是,說不定六皇子有事情要和您商議呢。」莫愁想了一陣,還是皺著眉頭說。
「不用,他已經全都計劃好了,這些天你們晚上都不要輕易在府中,以防被傷到。」楚涼月說道。
莫愁很是吃驚的看著楚涼月,「王妃,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楚涼月無奈的放下筆,「不是我什麼都知道,你沒發現我們王府已經有了幻境了嗎。」
莫愁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下去吧。」楚涼月不想再說話。
「是,屬下告退。」
「大巫師,為什麼一定要在榮王府做這件事情,在其他的地方也可以啊。」童子十分不解的看著安北辰。
安北辰說道,「若晴的目標本就是楚涼月。」看到童子還十分疑惑的樣子,安北辰解釋道,「太子和犬戎人勾結在一起,本就是為了拿下北燕,如今安排在邊境的人都發現,為了讓蕭夜潯屈服,你覺得要怎麼做。」
童子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綁架榮王妃。」
安北辰點頭,童子點頭,恍然大悟,要是在榮王府設下陷阱,若晴肯定會殊死一搏,單槍匹馬前往榮王府。
「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門了。」安北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