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來,說是貴客到了。」玉寧一說到自己的女兒,就有些頭疼。
「是。」老周趕忙走了。
「榮王爺,你不要介意,我這女兒的娘親走得早,早年都是帶在身邊,跟我在軍營裡面,難免沾染了一些男子氣。」玉寧有些歉意的說。
蕭夜潯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
「爹。」玉念瑤穿著紅色的勁裝跑到客廳,臉頰通紅,手上還捏著一把劍。
「念瑤,你是女孩子了,不要在這麼跑跑跳跳的。」玉寧很是無奈。
玉念瑤不在意的揮揮手,看到蕭夜潯。
「參見榮王爺。」玉念瑤抱拳,笑嘻嘻的說道。
蕭夜潯笑著點頭,說道,「看來以後是一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啊。」
玉寧很是無奈地說:「我什麼都不求,只求這個丫頭,消停點,嫁個好人家,好好生活,那我這個父親就滿足了。」
玉念瑤比蕭夜潯要小一些,也就只有十七八歲,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再加上小時候在軍營裡面混的習慣,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像是一個男的一般。
「榮王爺,我們來比一場吧。」玉念瑤躍躍欲試,很早的時候,她就想要和蕭夜潯打一場,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蕭夜潯很是好笑的說:「姑娘怎麼那麼好鬥。」這個玉念瑤和他在此之前見到的都不同,很是鮮活,朝氣十足,就像。
蕭夜潯收好自己的思緒,以免自己在這種時候失態。
「念瑤,不得無禮,爹叫榮王爺來是吃飯的,你怎麼能見到誰都要打一場。」玉寧很是嚴肅的說,他並不希望玉念瑤進入官場,畢竟那是昏暗的,也不希望玉念瑤習武,畢竟他只希望他的女兒嫁一個普通人,不需要錦衣玉食,只要能給上富足的生活,但是一切都有些偏離他的想法。
「有什麼關係,反正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玉念瑤很是不滿的說。
玉寧正要說什麼,蕭夜潯就說:「無妨,就陪小姐來幾招。」
「可是,王爺,這於理不合啊。」玉寧連忙阻止,開什麼玩笑,這可是皇上的兒子,要是不小心傷了怎麼辦,他雖然不喜歡這些規矩,但是必要的禮儀還是要遵守的。
「無礙。」蕭夜潯說道。
「好,那我們就在客廳前的空地比試。」玉念瑤朗聲說道。
玉念瑤信心滿滿,玉寧曾經說過,未戰先思勝,失敗這種念頭,絕對不可以在戰鬥的時候顯露出來。
蕭夜潯負手而立,帶著淡淡的笑意,俊朗的面孔,出眾的氣質,讓玉念瑤感慨一下,朗聲說道,「王爺,你要用什麼武器。」
蕭夜潯搖頭說道,「不用,我們過三招,只要你能近我身,就是你贏。」
蕭夜潯看得出來,這個姑娘即使武功不差,速度也是極快,但是還差一截,缺少真正的歷練。
玉念瑤聽到這話,有些不爽,她就不相信憑藉自己的速度不能近蕭夜潯的身。
「看劍。」玉念瑤十分利落的出劍,刺向蕭夜潯。
蕭夜潯站在原地不動,眼看著劍朝他刺來,微微偏偏身子,抓住玉念瑤的手腕猛的就往前拉,笑著說:「這是第一招。」
說著,放開玉念瑤,依舊是洒脫自然。
玉寧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的女兒打不過蕭夜潯,並不是氣勢上輸了,而是心態上輸了。
玉念瑤終歸還是缺少歷練。
玉念瑤依舊是刺向蕭夜潯,快近身的時候,變刺為劈,劈向蕭夜潯的腦門,蕭夜潯下腰,打了一下玉念瑤的手臂,不重,但是有痛感。
「這是第二招。」蕭夜潯剛說完,面前的玉念瑤一個閃身,不見了人。
蕭夜潯突然伸出手,抓住從後面舉劍的玉念瑤的手,猛的一拉,玉念瑤整個人被摔在地上。
「玉小姐,你輸了。」蕭夜潯淡笑著說。
玉念瑤心有不甘的站起身來,說道,「下一次一定要打敗你。」
「念瑤,不得無禮,輸了就是輸了。」玉寧沉聲說道,玉念瑤撇撇嘴,站在自己父親的旁邊。
「榮王爺,天色也不早了,吃了飯再回去吧。」玉寧發出了邀請。
「那就謝將軍的好意了。」蕭夜潯笑著說。
皇后睡在床上,她早就醒了,卻沒有驚動任何人,她要想個辦法,讓顧清風進宮來,或者想辦法把信送出去。
「皇上。」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
「皇后怎麼樣了。」蕭凌楓的聲音很是嚴肅,帶著冷意。
「還沒醒。」婢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朕進去看看。」
蕭凌楓走進內室,看到皇后正閉著眼,還沒醒過來。
裝睡的皇后聽見蕭凌楓在叫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氣若遊絲的說道,「皇上。」
要是放在以前,蕭凌楓一定會安慰一下,但是現在。
「皇后,朕問你,放毒這件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蕭凌楓冷聲問道,銳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皇后。
皇后心裏面「咯噔」一下,可憐兮兮的說:「皇上,臣妾根本沒有想到有這件事的發生啊。」
蕭凌楓面如冰霜的說道,「皇后,朕希望你不要騙朕。」
皇后說道,「皇上,就算是給臣妾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欺瞞皇上啊。」皇后說著,眼眶變得通紅,哽咽著說。
「你好好休息吧。」蕭凌楓說完,就走了出去。
「看好皇后。」蕭凌楓對青城說道。
「奴才遵旨。」青城沉聲應道。
皇后現在的可謂是岌岌可危,一個不好,就很容易倒下來,這種局面讓莫榮與很是高興,要是皇后倒下來,那麼,僅憑藉顧清風一個人是不可能維持穩定的,這樣子,自己就能把原先站在皇后那邊人給拉攏過來,這樣的話就能多一些籌碼。
「世子,榮王爺現在和玉將軍走得很近。」管家來到莫榮與的面前,沉聲說道。
莫榮與的眸光微閃說道,「繼續看著,南齊的刺客找到是誰
「還沒有,隱藏的很深。」管家說道。
「下去吧。」莫榮與揮了揮手。
如今隨著皇后的懷疑,整個朝堂看著又要洗牌的趨勢,也不知到了最後,到底勝者是誰。
莫榮與的目光變得很是銳利。
蕭夜潯和玉寧談天說地,十分熱絡,玉念瑤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他們說話。
在北燕,女子的地位雖然不算低下,但是如果有客人,女子是不能上桌的,只有等客人走了,飯局散了,才能上桌吃飯,但是玉寧並不在意這些,蕭夜潯也不是死死抓著規矩不放的人,也不會在意這些。
「說起那場戰鬥,現在想起來都是讓人覺得很是驚愕。」玉寧說道。
「屍橫遍野,連河水都被染紅了,有不少人都沒能活著回來。」玉寧很是感慨的說道,戰爭帶給人的只有死亡,上位者的一個決定,往往都能決定一個國家的生死。
蕭夜潯沉聲說道,「如今的局勢還算是穩定,邊境即使有著外族人不斷來犯,但是我們和南齊臨近,我們不好過,南齊也不會好過。」
「王爺說的這話一半對一半不對,北燕即使和南齊相鄰,但是那些外族人似乎和南齊交好,局勢險峻。」玉寧作為邊境大將,這種事情當然知道的很清楚。
蕭夜潯不說話,玉寧說:「王爺,邊境的事情切莫和別人提起啊。」
玉寧對這個王爺很是信任,所以才會跟他說這些事情。
「將軍放心,一定守口如瓶。」蕭夜潯鄭重的說。
玉念瑤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禮貌的退下桌。
蕭夜潯一直在玉寧的府上坐了許久,才回到榮王府。
「王爺,您回來了。」莫愁看到蕭夜潯連忙迎上去。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王府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蕭夜潯問道。
「池逸把魔水帶回來了,受了重傷,現在歐陽公子正在替他醫治。」莫愁很是擔心的說道。
歐陽熙坐在池逸的床前,面色凝重,池逸的背部正對著歐陽熙,背部已經變得漆黑一片,大大小小猙獰的傷口十分駭人。
池逸面色發黑,出氣多進氣少,很是虛弱。
「怎麼回事。」蕭夜潯看到池逸這個模樣,連忙問。
「中毒了,大概是碰上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歐陽熙皺著眉頭說道。
他剛才給池逸喝了葯,吊住了他的一口氣,要麼池逸還沒治療,就現死了。
歐陽熙沒有廢話,說道,「把刀子在給我拿來。」蕭夜潯把刀子遞給歐陽熙。
歐陽熙含著一口酒,吐在了刀子上面,直接在池逸的背部劃出了一個十字形狀,黑血慢慢的流出來。
歐陽熙聞了聞血的味道,沉聲說:「是被藍花鱗蛇咬中了,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藍花鱗蛇只是在古書中出現過,毒性恐怖,只要輕輕一口,就會全身發黑,身體弱一點的就馬上死亡,像池逸這種,是吃了歐陽熙的解毒丸,才能撐到現在。
「不對。」歐陽熙皺著眉說:「不只是藍花鱗蛇,還有別的毒物,是我沒接觸過的。」
歐陽熙的嗅覺很是靈敏,只要聞過,就不會忘記那種味道,而池逸的血液中除了藍花鱗蛇還有一種他從來沒有聞到過的毒物的味道。
「不管如何,把池逸救醒。」蕭夜潯沉聲說道。
歐陽熙點點頭,就算是蕭夜潯不說,他也會那麼做。